阿善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傻到從沒得到過答案,他都還學(xué)不會放手,一邊父母,一邊是他,感覺就像婆婆和兒媳婦,都是千古難題,
電話也不知道誰先掛斷的,都默默的掉眼淚,怕對方聽到,福來的死,似乎就已經(jīng)畫上了句號,不過是不甘心,都是在垂死掙扎吧了,
待到花落云散,冬雷震震夏雨雪之時,才驚覺昨天的生活已是今天的美夢,所愛的終究像手中的沙一般飄揚(yáng)而去,午夜夢回之際,這“愛別離”的滋味怎一個“苦”字了得?
說與沒說沒什么不一樣,凌子還是每天給阿善發(fā)一則短信,不管多晚,阿善簡直拿他沒有辦法,很多年以后,阿善想起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每一次對話,心都會疼,對于一個深愛你的人,在簡單的話聽來,也會比死都難受,
這一日凌子可能忙到很晚,發(fā)短信的時候都半夜了,而阿善是出事以后睡眠就變得很差,通常只后半夜睡一兩個小時就再也睡不著了,
看著他每日發(fā)的短信,知道他是擔(dān)心,在逗自己開心,想著母親說過的話:
“阿善,這樣對他不公平,”
“阿善,媽媽在也不想聽見z 市的名字,,在也不想見到z市的人,”
“阿善,z市你還回的去嗎?
“阿善,有些事情長痛不如短痛”
翻到草稿箱里,看著早已編輯好的那一條短信,按下發(fā)送鍵時,一滴淚滑落,只剩他一人,關(guān)于z市只剩他一人,斷了他的聯(lián)系,那幾年的光陰,都將成了過往云煙,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我們每個人掌控了愛情,確掌控不了這命運(yùn)的線,緣來緣去終會散,花開花敗總歸塵,可能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誰都改變不了,我們根本就是有緣無分,以后你要好好的,凌子哥,保重”
凌子電話還是打了過來,沒有像上一次這么輕松,兩人都是無言的沉默,最終還是阿善打破了沉默,
阿善:要沒事我掛了,早點(diǎn)休息吧,
凌子:阿善不是說好我來想辦法,為什么你要一意孤行的非要斷了一切,”聲音聽起來真的好疲憊,
阿善:不要在固執(zhí)了,你的付出,你的不求回報已經(jīng)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凌子嘶吼:那你知道嗎?這輩子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我無法想象,也根本不敢想,我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在別人那里當(dāng)顆草都會被人嫌棄,你這是在拿刀挖我的心,挖我的心,你明白嗎?明白嗎?
世界突然安靜,時間好像靜止,只余凌子氣急敗壞的喘息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凌子終于平靜下來,無奈嘆氣:
“阿善,還記得阿弟不愿意你在回農(nóng)村嗎?明明都已經(jīng)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了,就……”聲音突然梗咽,眼淚自己流了下來“就……就算你不愛我,只要別不要我,讓我寵著你一輩子,愛著你一輩子,好不好,我那么愛你,別丟下我,好不好?”他是愛到這般低入塵埃,這般心酸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