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如此小肚雞腸?像個女人一樣,一點都不磊落?!卑O與她吵起了嘴。
“你!你膽敢再說一遍!”苻紫蘇最氣別人說她像個小女子,尤其是被討厭的人說。
“難道不是嗎?我不過就是昨夜不小心撞到了你,我也道歉了,你卻一直記仇到現(xiàn)在,真是毫無半絲男子漢氣概!”阿極倔強的盯著她。
“是啊,我最是小肚雞腸,我最是記仇,我每天都會用小冊子記下所有跟我有仇之人的名字,你滿意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竟還想著救你這么個沒良心的,早知道我們就當沒看見你,倒還走的利落些!”苻紫蘇別過身子,背對著他。
“你們別吵了,聽。”亓官書似是聽到外面有些動靜。
阿極停下,仔細聽著,似是有刀劍相沖的聲音,“定是我的同伴帶人來救我們了!”
“那我們還不快走?”苻紫蘇也顧不得生氣,手一掙,繩子便解開了。
“你怎么解開的?”阿極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隨后亓官書也站了起來,手也自由了,還松著筋骨。
“你們原來早就解開了,不告訴我!”阿極看著他們,原來只有自己是真正被束縛的那人。
他們各自也不知道對方都有掙脫繩索的妙招,朝對方笑了一下。
“還不快幫我解開繩子!”阿極掙扎著束縛的手臂。
“教你一招,若是有人拿繩子綁你,偷偷的握住繩子一端,這樣無論他怎么綁,你只要扯著那根繩子,便可輕易掙脫?!避拮咸K傳授著訣竅。
這還是她叔父教她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教自己,當時還覺得這技能沒什么用,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做不時之需。
“真的有人在打架!”亓官書透著門縫看到有十幾個人再與那群土匪打著。
看形勢,應(yīng)該是勝負已分,來的十幾個人明顯占著上風(fēng)。
一聲悶響,領(lǐng)頭的已經(jīng)被打趴下了,趴在地上紛紛求饒,“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聽說你們經(jīng)常在這一帶打劫酒肆飯館,殺人越貨?”白衣大俠拿劍抵著領(lǐng)頭的脖子。
他拼命搖頭,看著脖子上的劍,“沒有,我們只是打了他們而已,只是想劫點小財啊,我們沒有殺他們!”
“門外是誰在打?”苻紫蘇被擠在后面,看不到外頭的情形。
奇怪,好像不是阿罕帶的人。
阿極想了想,直接用勁把門踹開了。
他們?nèi)艘婏L(fēng)波已過,便走了出來,想看看是誰救了他們。
來人都穿著白衣,帶著面具,可惜看不清長相。
那白衣大俠,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個個都有傷,又低聲對那領(lǐng)頭土匪說道:“打了他們?單這一條就該死!”
說完他手起刀落,刀刃很快,見不到多少血,領(lǐng)頭的已經(jīng)倒地不起,而剩下的七人早就被刺傷,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苻紫蘇也嚇得一哆嗦,她閉上了眼。也沒有覺得殺人劫財?shù)耐练瞬辉撍?,只是第一次見死人,有些受不了這血腥場景。
“多謝大俠相救,若不是大俠及時趕來,恐怕我們早已命喪黃泉。”亓官書抱拳謝道。
苻紫蘇一心惦記自己的錢,趕忙跑到還熱乎的尸體旁蹲著找,從他懷里奪了回來。
回到自己手里,她才安心笑了,抬頭看著那個白衣大俠,道:“多謝英雄?!?p> 白衣大俠沒有說什么,只是低頭看了她一下。
可惜陽光很曬,白衣在光的襯托下更刺眼,又戴著面具,見不到他長什么樣。
“你們是什么人?”阿極問道。
“散!”白衣大俠對他們說完,他們?nèi)寂芰恕?p> “站住!”阿極本來想追,奈何他們跑得太快,一下就沒影兒了。
“管他們是什么人,終究是救了我們,現(xiàn)在錢也拿回來了,人也沒損失,還是不要把事鬧大,我們還是快走吧?!必凉贂粗鴿M地的尸體,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
“說的有理,我們走吧。”
他們牽著馬,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