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車,就被一個個熱情佤族人民給圍住了。
一個個拳頭大的白瓷碗裝滿了酒被遞到幾人面前。
海潮他們三個什么時候見過這場面,本能的便被嚇到了。
尤其是藍小浪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可是佤族人民對待客人的最高禮遇,不喝就是不尊重他們?!?p> 海潮一聽,哪還管得了那么多,端起碗來便喝。
結果這實誠的的小胖子,還沒進寨門,就已經醉倒在地。
其后那載歌載舞、把酒言歡的熱鬧場面海潮是沒法體會了,他已經被抬到了西奈涴的家里呼呼大睡。
西奈涴的父母不善言辭,但是為人淳樸善良。
除了一杯杯給幾人敬酒之外,他們也想不出別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尤其是當西奈涴拿出了那張體驗劵時之后,西奈涴的阿爹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
一個勁的把那劵塞給藍小浪,說是這東西他們不能要,要給明星老師留著用。
藍小浪費了好多口舌才把西奈涴他阿爹給說服,愣是接受了她阿爹100斤包谷酒的酬謝,這事才算完。
席間,藍小浪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佤族歌舞真正魅力。這讓他想到了原地球的一支樂隊,就是山人樂隊。
同樣是從云省走出的幾人,在《華夏好歌曲》的舞臺上一舉奪魁。
把各種民族樂器和云省的名族音樂帶到了世人的面前。
在原地球,藍小浪在音樂節(jié)上參加過無數次他們的現場。
也就是因為是山人樂隊,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華夏大多的名族音樂那才是真正的舞曲,而且還是能帶著萬人蹦迪的那種。
原因無他,山人的每一個現場都是一場歡樂的大爬梯。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
沒有憤怒!
沒有咆哮!
也沒有那種非我不可的態(tài)度!
就是最簡單的快樂!
還有KAWA樂隊,這支游走于雷鬼和云省民族音樂之間的樂隊,在當時絕對配得上華夏第一雷鬼樂隊的稱號,隊中多人也是從原地球的佤山走去處的音樂人!
要不是貝斯手艾勇突然逝世,第一屆《樂夏》絕對不會少了KAWA的影子。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適合西奈涴的歌,把這些歌給抄過來,足夠西奈涴在這個領域火一輩子了!
只是那些復雜的民族樂器,樂隊的哥幾個要抽時間去學一學了。
酒足飯飽之余,藍小浪在西奈涴他阿爹的介紹下,拜會了他們寨子的老族長,同時他還佤山出了名的“大歌星”,也是佤山木鼓的第二十八代傳人。
木鼓作為佤族的通天神器,有著不可取代的地位。
佤語稱木鼓為庫洛、克拉,是用一整段粗大的原木制成。多采用紅毛樹、椿樹或櫻桃樹等硬質的樹干下部為材。
傳統(tǒng)的木鼓,形體粗大,一般長150厘米-250厘米。較大者可達300厘米-40厘米,粗端直徑50厘米-250厘米,較粗者可達150厘米。
在原木中部縱向挖一狹長音孔,距兩端各20厘米,中間狹窄處孔寬6厘米,兩端較寬10厘米-12厘米。
音孔由兩端向中間挖成兩頭淺、中間深的鼓腹。
木鼓外表有的剝去樹皮,一般通體光滑無飾,有的則在一端雕刻出牛頭或人頭形,也有的通體刻以三角紋或斜紋等圖案為飾。
成對的佤族木鼓有公母之分,雖外形和構造相同,但選材、大小和音響有別。
稍大的母木鼓,多用馬老鷹樹制作,發(fā)音較低而沉重;略小的公木鼓,常用紅毛樹制作,發(fā)音較高而明亮。
佤族神話故事《司崗里》這樣描述:開天辟地之初,一場巨大的洪水幾乎吞噬了陸地上的所有生命,是“木依吉”神用一只木槽拯救了阿佤人,使阿瓦人獲得了繁衍、壯大。
于是,阿瓦人便將“木槽”制作成女YIN形狀,安放神靈“木依吉”的靈魂,把“木槽”視為強壯母體的化身,是通天神器。
每逢節(jié)日,佤族男女都會穿戴一新,在木鼓的敲擊下圍繞著木鼓房,攜手成圈蹁躚起舞。
他們以屈膝、弓腰表示對木鼓的敬仰,不分男女老少一律按逆時針方向圍圈緩慢移動,動作以甩發(fā)、甩手、走步和跺腳為主。
前世的藍小浪看過相關的表演,僅僅是百人便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氣勢。
那剛才老族長口中的千鼓萬人又會是何等撼人的場面。
最后老族長帶他參觀了自己收藏的樂器,這一圈看下來可算是讓藍小浪長見識了。
撥弦樂器除了三弦和月琴之外他一個不認識。還有那些長短不一、造型各異吹奏樂器,藍小浪也大多都不認識。
臨走的時候老族長還送給了藍小浪一支他親手制作的小獨笛,并教會了他演奏的方法。
小獨笛是佤族古老的豎吹樂器,管身竹制,音色圓潤、柔美,可以獨奏、合奏或伴奏。
早在東漢時期,小獨笛的前身豎逐就已流傳于民間。
到了隋代和唐初,小獨笛成為宮延中的主要樂器。
盛唐時期,小獨笛在當時的樂制、樂府和宮廷樂舞中,一直是重要的樂器。
宋代以后,簫、笛等樂器逐漸取代了小獨笛的地位,以致在華夏廣大地區(qū)已很難見到這種古老的樂器了。
它目前只流行于佤山和閩南,是演奏這兩地民樂離不開的樂器。
1300多年前,小獨笛東傳你霓虹國。從隋高祖開皇20年(公元600年)起,霓虹國曾屢派“遺隋使“和“遣唐使“前來華夏,兩國間的友好往來日益頻繁,許多華夏樂器傳入霓虹國。
據傳,霓虹國圣德太子特別喜愛小獨笛,曾親自吹奏,他當時所用的華夏小獨笛,如今還珍藏在奈良的法隆寺中。
在奈良東大寺的正倉院里,現在也保存著華夏唐代傳去的8支小獨笛。
最早傳入霓虹國的小獨笛稱為“古代小獨笛“,很長一個時期并未在民間流行,而是以“高貴樂器“的身份,只在宮廷雅樂中使用,或是作為達官貴人的玩物,故也稱“瓦格洛“。
直到1871年以后,“普化小獨笛“才傳入霓虹國民間。
直到這一刻,藍小浪才再次感受到了這閉塞的佤山是個神奇的地方。
那么些歷史悠久傳承幾千年的樂器,居然在這能被完整的保留傳承下來。
這或許也是閉塞的好處吧,要是在快節(jié)奏的大都市,又有多少人能不受誘惑,守著本心把這份傳承給延續(xù)下去呢。
離開的時候,藍小浪向老族長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暗自發(fā)誓,這一世說什么也要把華夏這些傳承千年的樂器和音樂傳播出去。
讓世人看看,不止有歐洲的古典音樂才是歷經幾百年的經典,我們華夏數千年前的音樂,也尤其獨特的光輝!
吃過下午飯,幾人很不厚道的把還未蘇醒的海潮和西奈涴留下了。
同時也把小金杯留給了兩人,讓他們明天自己回縣里跟幾人匯合。
海潮醒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獨自面對這個陌生山寨和唯一熟悉的西奈涴,海潮興奮的不行。
拉著西奈涴在她家的木樓曬臺上喝著聊了一宿,當然西奈涴喝的是酒,海潮喝的是茶。
西奈涴從佤山講到了縣城,海潮則是從大學將到了現在。
睡前海潮再一次鼓起勇氣向西奈涴表白。
這一次西奈涴沒有拒絕,但是卻提出了一個和拒絕沒什么區(qū)別的條件。
“等你能清醒的走進寨門,我就答應你!”
水水泛泛
艾勇同時也是山人的前貝斯手,病逝于2017年11月,享年3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