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百萬?”李姓老者騰地站起身,臉色都變了。
溫均只攜帶一百萬,那剩余九百萬哪去了?
眾人一時都茫然不解,難道其中還有其他變故?否則公司被侵占了一千萬,溫均怎么只有一百萬?
“難道溫均將其它九百萬通過劃賬,給了他人?”余建疑惑的問道。
張仲卻搖搖頭:“我們已經(jīng)將溫均所有賬戶凍結(jié)了,最近并沒有大筆劃賬行為。”
“蘇木,你看法是什么?”李姓老者問蘇木道。
剛才蘇木施展逆天本事,從而及時抓獲了溫均,也震動了李姓老者,他此時已經(jīng)把蘇木當(dāng)成救命稻草了。
余建和張仲對視一眼,都搖搖頭,雖然蘇木破刑事案件厲害,手段確實通天,但這經(jīng)濟(jì)案件他能懂?
蘇木沒有馬上言語,腦海中卻施展洞察術(shù)開始分析推斷,然后才緩緩道:“我們先假設(shè)孫艷是清白的……”
現(xiàn)場除了李姓老者,陸塵離和余建張仲都聽別人說過蘇木推斷神奇之極,剛才他也是推斷出溫均逃亡路線,從而一舉將其抓獲。
現(xiàn)在一見他再次推斷,不禁都精神一振,凝耳細(xì)聽。
“假設(shè)孫艷是清白的,她為什么被溫均打成重傷?顯然她是發(fā)現(xiàn)了溫均侵占公司錢款證據(jù)。”
“孫艷發(fā)現(xiàn)溫均侵占了公司錢款,卻被溫均發(fā)覺了,試想如此大筆錢,溫均當(dāng)然不可能束手待斃,所以他重傷了孫艷,然后逃跑!”
“至于剩余九百萬,很可能是有其它變故,這九百萬我懷疑和孫艷以及溫均都沒有關(guān)系,否則以溫均貪婪,不可能舍棄的?!?p> “現(xiàn)在溫均賬戶和身旁都沒有九百萬,明顯九百萬被第三人盜走了。”
蘇木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還有第三人?那又會是誰了?
“為什么不是孫艷侵吞的?”張仲好似責(zé)疑,又像是發(fā)問。
蘇木搖搖頭:“孫艷在這起案件中,大概率是無辜的,她如果侵占了九百萬,作為主辦會計的溫均一定知道?!?p> “而一旦他知道孫艷侵占了九百萬,完全沒有必要冒險將其重傷,甚至反過來,以此來要挾孫艷不是更好?!?p> “所以九百萬不是孫艷侵占的?!?p> “除了兩名會計,最有可能侵占九百萬的就是公司有這個權(quán)力動用九百萬,且能自由使用孫艷私人賬戶的人,他通過孫艷賬戶將錢挪走?!?p> “這第三人怎么能使用孫艷賬戶?”余建不解的問道。
張仲和李姓老者卻搖頭,顯然他們明白怎么回事。
李姓老者淡淡的道:“實不相瞞各位,公司因為不得已原因,平時要用到私人賬戶,這樣辦事方便?!?p> 余建十分愕然。
“所以,李董事長你回憶一下,公司符合我推斷條件的人,就可能是那個神秘第三人!”蘇木總結(jié)道。
眾人一聽,全都露出驚喜意外之色,蘇木不過幾句話就極大限度的鎖定了嫌疑人。
公司符合這所有條件的,絕對不會多!
果然李姓老者馬上道:“以蘇木分析推斷,孫艷嫌疑基本排除,除了孫艷和溫均,我公司能劃走錢款的不出三人?!?p> 李姓老者說到這,臉色逐漸變冷。
“我自然沒有,剩余的兩個人就難以分辨了?!?p> “剩余兩人是誰?”張仲立即問道。
“一個是副董事長,另一個就是財物主管楊成樂,副董事長現(xiàn)在不在公司,我們先查楊成樂?!?p> 眾人都點點頭,李姓老者立即抄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鄭柏,你立即帶人去楊成樂辦公室,把他請過來!”
李姓老者特地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
那頭立即答應(yīng)。
眾人又等了片刻,一名五大三粗的保安匆匆走了進(jìn)來。
“李董事長,楊成樂不見了!”
“逃跑了?”李姓老者等人全都一驚。
蘇木卻搖頭道:“不會,如果第三人真是他,他還不知道溫均已經(jīng)被抓,而孫艷也沒有醒過來,有此兩人擋槍,他會抱著僥幸心理不會逃。”
李姓老者想了想,拿起手機給楊成樂打了個電話。
“楊經(jīng)理,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找你有事。”
電話那頭楊成樂說了幾句,李姓老者嗯了一聲,便掛掉電話。
“確實沒有逃,他兒子剛才酒后開車被抓了!”李姓老者輕吁一口氣道。
“酒后開車被抓?”
蘇木和陸塵離對視一眼,不禁十分意外,同是姓楊,難道真這么巧?
蘇木問道:“李董事長,楊成樂兒子是不是叫楊???”
李姓老者點點頭,奇怪的道:“你認(rèn)識他兒子?”
蘇木沉聲道:“如果剛才楊成樂有五成嫌疑,我現(xiàn)在有九成把握就是他了!”
眾人一聽,又是一震。
“怎么說?”李姓老者立即問道。
“今天早上我和塵離來時碰到他兒子,就在昨天他兒子買了一輛敞篷寶馬跑車,據(jù)我估計,那輛寶馬至少二百萬左右!”
一個區(qū)區(qū)財務(wù)主管,不可能買得起二百萬左右的豪車的,除非一夜暴富。
眾人想到這,張仲猛地站起身道:“我馬上通知專案組成員,讓他們傳喚楊成樂問話,同時查他以及家人賬戶,相信只要是他干的,絕對能查個水落石出!”
蘇木點點頭,這點他相信張仲他們的能力,只要有蛛絲馬跡,楊成樂在劫難逃!
從蘇木進(jìn)辦公室,期間不過短短幾十分鐘,甚至他都沒有離開辦公室,就將案子破獲的差不多了,這讓眾人都嘆為觀止。
要知道為了這案子,余建和張仲煞費苦心,不但成立了專案組,更是發(fā)動許多人力物力,但愣是一無所獲。
現(xiàn)在蘇木不過動動嘴巴,就將案子幾乎大白于天下。
這份能力太過超強了!
一時二人對蘇木佩服的無以復(fù)加,說話間,語氣十分謙虛和尊敬。
余建和張仲不再停留,離開準(zhǔn)備下一階段工作。
李姓老者看著蘇木怔楞了片刻,突然對陸塵離道:“今晚去你家打牌,蘇木務(wù)必去?!?p> 蘇木和陸塵離都是機靈人,一聽就明白李姓老者什么意思,這是要準(zhǔn)備輸錢感謝蘇木。
陸塵離抿嘴一笑。
蘇木連忙擺手道:“不用了,我?guī)湍掀瓢敢粊硎菈m離關(guān)系,二來孫艷是我朋友老婆。”
李姓老者見蘇木真不是假意推辭,只得作罷。
“我和你去看看孫艷,她是清白的,我作為上司理當(dāng)去看看?!崩钚绽险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