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只是小小的意外,同樣也證明了茅堅石是一名正常的男人。
試問一個全程開透視的男人,怎么可能對一名‘坦誠相見’的女子不生出一絲漣漪。
茅堅石發(fā)誓,他起初真的只打算做一名蒙眼客,可隨著他開始落指,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錯了。
他娘的要是一直蒙著眼,他怎么可能在寧瀾凹凸不平的身軀上繪制出完整的‘天都封邪印’!
那種滑膩的觸感,好幾次都讓得他差點手指一抖,斷開了符文之間的聯(lián)系,為了避免出現(xiàn)差錯,他只能免為其難的開啟‘見錢眼開’的第二重狀態(tài)了~~
所幸,小茅干部最終還是通過了革命的考驗,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而從這一刻起,茅堅石終于有些明白,寧王府為什么會如此重視這位郡主了。
在之前相談的過程中,茅堅石得知寧瀾方才過了二十六周歲,這對一名年壽足足有兩百左右的高品武者而言,才不過人生歷程的十分之一。
這樣的年紀(jì)在大胤國突破凝元境七重,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更要命的是,從寧瀾這位當(dāng)事人口中得知,對方還不是那種苦修不輟的人,完全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咸魚,本身對習(xí)武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這擱誰聽了不難受!
雖說皇主對于武力的管控極為霸道,也曾立下藩王不得出先天的明令,但只要給予寧瀾一些時間,她定然會成為先天武圣之下的最強(qiáng)者。
除了皇室的幾位供奉,亦或是森羅殿的殿主,在整個大胤國絕對可以橫著走。
寧王與寧世子或許對這位心性純真的郡主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感,但在茅堅石看來,更多的還是基于對方恐怖的武學(xué)天賦。
一名高品武者對于一個家族的興衰絕對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而茅堅石并不知道藩王不是世襲制的,而是罔替的。
若是寧王隕落,寧世子并不能直接接替對方的王位,而是會降一級成為有名無權(quán)的郡王,不論是掌兵的數(shù)量,還是疆域都會相應(yīng)削減。
這對于寧王府,亦或是寧世子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打擊。
可若在降級之前,寧王府再度誕生一名高品的親貴,就可以避免這一點。
這個條件也可以說是,皇主為了穩(wěn)住這些藩王而設(shè)立,物極必反,皇主也會擔(dān)心內(nèi)耗的問題。
可真正能夠達(dá)到這個條件的卻少之又少!
親貴必須是直系親屬,而武學(xué)天賦也是天生的,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決定了。
龐大的資源以及財力,或許可以將一名天賦平平的武者堆到凝元六重境,可高品的門檻卻是極難逾越。
再加上大胤國對于武學(xué)典籍的管控,普通人想要鯉魚躍龍門,難于登天!
而從寧瀾踏入凝元七重的那一刻起,寧世子的藩王寶座也同樣是穩(wěn)住了。
除了西北邊境的掌權(quán)需要交接,寧王留下的親兵與部隊都可以收回來。
寧王之所以被稱為大胤國的戰(zhàn)神,自然并不是因為他凝元七重境的修為,而是他用兵如神的兵法統(tǒng)御之道。
也正應(yīng)如此,他才能以初入高品的實力,成為大胤戰(zhàn)場上的信仰。
自寧王統(tǒng)兵開始,他就未曾一敗,麾下死忠遠(yuǎn)比普通藩王要多得多,而這些死忠不能被寧世子收回,才是他最大的遺憾。
隨著寧瀾端正衣著,滿身尸臭的寧世子也終于解脫了,一臉晦氣的從棺材里爬了出來。
“小妹,你突破了?”
寧世子的變臉?biāo)俣纫彩菢O快,一感知到寧瀾身上的氣息變化,臉上的不滿頓時煙消云散。
早知他小妹能突破,別說是陪他死鬼老爹躺一會了,就算是多切換幾個親密的姿勢他也不會有任何抱怨~~
寧瀾可是他的親妹妹,絕對是直系血緣的第一序列。
“哼!”可寧瀾卻冷哼一聲,一臉不想理會寧世子的模樣。
了解寧瀾性格的寧世子也不以為意,此刻他內(nèi)心的喜悅足以掩蓋一切。
“茅大師,小王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此番恩情我寧王府定然銘記在心!”
寧世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得知妹妹成功步入凝元七重,不做猶豫便是單膝下跪,生怕不足以言表內(nèi)心的感激。
茅堅石不知藩王罔替的彎彎繞繞,還以為寧世子是因為在乎妹妹,才會有這般禮賢下士的舉動,內(nèi)心的反感多少去了一丟丟。
同時,茅堅石不忘在寧瀾這位新生的高品武者面前賣一波好:“世子不必如此,郡主將在下當(dāng)作朋友,在下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郡主受苦,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說話的同時,茅堅石不忘用余光偷瞄寧瀾的表情。
不出意外,因為茅堅石的這番話,兩朵紅霞俏生生的爬上了寧郡主的臉頰,那灼熱的目光,就差點給茅堅石燙成卷毛了。
“可以,這波又穩(wěn)了!”
茅堅石嘴角一揚,內(nèi)心開始隨風(fēng)蕩漾。
成功解決寧瀾身上的尸毒問題,不僅收獲了寧瀾堅定的友誼,與之寧世子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緩和了不少,不由讓茅堅石覺得半天下來,總算沒有白忙活。
對于擁有成熟心智的茅堅石而言,只要不是觸犯了他的底線,那就不存在絕對的敵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能夠為他所用,他也不介意與這位世子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
“茅大師認(rèn)為,接下去該怎么處理陳有道?”
見茅堅石貌似并沒有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語氣也不怎么強(qiáng)硬,寧世子也是暗暗松了口氣,開始試探性的問道。
茅堅石則是笑盈盈的反問:“聽世子的口氣,貌似已經(jīng)有了什么主意,在下愿聞其詳?!?p> 寧世子輕咳一聲道:“此妖道居心叵測,不僅將注意打到了我寧王府的身上,更是間接引起我與大師之間的誤會,必然不能叫他逍遙法外!”
茅堅石點了點頭,并沒有急著發(fā)言,示意對方繼續(xù)說。
見狀,寧世子也不禁暗嘆:“此人至多弱冠之齡,行事卻如此老成,怪不得連那陳有道都在他手上吃了憋!”
寧世子表面上不動聲色道:“此妖道自以為暗中對小王施咒,便能將小王控制,卻不料此番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小王對此妖道同樣留了防范,若是配合一門追蹤術(shù),我們便可找到他的躲藏之處!”
茅堅石聽得眉頭一跳,心想這能夠繼承王位大統(tǒng)的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其實,哪怕寧世子不提此事,茅堅石也必然會主動找上他。
一名明竅期的大敵,他怎么可能放之任之,一旦等陳有道恢復(fù)元氣,對方只需在白天行動,茅堅石便必死無疑。
這也是他一直未曾離開庫房的根本原因,誰都不知道這陳有道究竟躲在哪里,又或者是在暗中盯著寧王府的一舉一動。
當(dāng)然,更為重要的是,目前茅堅石的主線任務(wù)僅僅是完成了一半,控制住寧王只是任務(wù)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只有干了這陳有道,一切才會終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