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未知,兩人也沒時間管是不是有些尷尬,抓緊時間站了起來,向劉塵靠攏而來。
三人尚未細(xì)看,便已經(jīng)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一把。劉塵抬頭往上看時,只見陽光透過地面裂縫,一縷縷的落下,地面完好之處,仍然黑黑森森,隱隱有暗影晃動。整個地宮之頂,光影交錯,頗為詭譎。由上面的光影推測,地宮少說也有百米高。由頂而下,四壁黑黢黢,難以目視。但由下到了地宮周圍,四壁之上,則掛滿了寶石水晶,紅光綠彩,交相輝映,雖無十分光亮,但也如夢似幻。地宮里樓閣森嚴(yán),高廊飛檐,層層疊疊,遠(yuǎn)近錯落,高低冥迷,難以目測。
看著頭頂?shù)貙m頂上,漏光的缺口,劉憲摩拳擦掌道:“隊長,這個洞不會是你給捅出來的吧,剛才嘴上說不肯來,結(jié)果提前給打好了洞。這就叫做‘口嫌體正’呀!隊長,你看,我們這是撞大運了呀,這等規(guī)模的地宮,寶藏能少得了?要是能有一兩本像法相天地一樣的秘籍,那可就發(fā)了!現(xiàn)在來都來了,我們抓緊時間,好好探索呀!”
劉塵緊皺眉頭,沒有回劉憲的話,而是問到旁邊的劉潛說:“小潛,探測儀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劉潛欲言又止,拿著探測儀也是眉頭緊皺。
劉憲道:“潛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劉潛又撥弄了一會兒儀器,緩緩地說到:“有問題,探測儀并未探測到眼前的宮殿群。但是又顯示前方的宮殿群里有什么東西。”
劉憲道:“什么意思?”
劉潛道:“兩個解釋,要么探測儀壞了,要么我們眼睛壞了,眼前宮殿都是幻覺?!?p> 劉塵道:“能夠確定是哪一種嗎?”
劉潛搖了搖頭:“高回沒有跟來,不然的話,可以讓他檢出一下儀器。探測儀在上面的時候,是探查出了下面有宮殿群的,這個我在上面跟你匯報過。但是現(xiàn)在到了這里,到了宮殿的面前,卻什么也探索不出來。探測儀上什么顯示也沒有。如果探測儀沒錯,此地應(yīng)該大有問題?!?p> 劉塵思考了一會兒道:“既然無法排除,我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推算。此地詭異,任何影響到任務(wù)的意外,我們都要進(jìn)行排除。小憲,這點你一定要記清楚。還是按照在上面說的,我們出去之后,將此地就地用陣法遮掩,并做好標(biāo)記。等此番大戰(zhàn)結(jié)束后,無論是必上報門主,還是我們自己私下探索,都由你們兩個決定。你們看可行?”
劉潛點了點頭,劉憲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明白劉塵這番話主要是說給自己聽的,況且他自己也知道此次任務(wù)的分量,同樣點了點頭。
見兩人都同意了,劉塵不再猶豫,果斷的拿出飛行法器,三人越身其上。法器帶著三人,很快的消失在了地宮洞頂。
在三人離去之后,宮殿竟?jié)u漸地虛幻了起來,最后一陣風(fēng)過,偌大的宮殿群,化作飛煙,徹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沒有了宮殿的掣肘,本來相互獨立的寶石水晶,五彩的光影漸漸地起了變化。只見一簇簇的微光搖曳閃爍,此起披伏,明暗交映。明暗之間,一聲聲縹緲的咒語若隱若現(xiàn),隨著咒語的吟唱,這些光好像有了生命,竟長出了觸角,這些觸角相互依偎,彼此交纏。最終交織出了一幅覆蓋整個地底的陣法圖案。陣圖之上,一個個玄妙的符號或生或滅。此時的地宮煞是詭異。
可這個詭異的景象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隨著咒語越來越艱澀,陣圖的變換也慢慢的停滯了下來,終于,隨著咒語的吟誦戛然而止,陣圖也陡然熄滅了。黑暗瞬間降臨。
而黑暗中,一雙比黑暗更黑的眼睛陡然出現(xiàn)。
河南平州,天門圍獵行動總指揮部。
王羨之正在就內(nèi)圍防線的構(gòu)筑進(jìn)行部署,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讓他有些惱火的停下了忙碌的身影。
王羨之大為惱火的說到:“反了天了,老子的話沒有用了嗎!說了不見,兩軍交戰(zhàn),臨陣叛逃,老子最討厭這樣的人。將來人給我叉出去!要是再有人來通報此事,這倆人兒,我都給宰了!”
通報之人苦笑著退了出來,見到一臉急切地李清道:“你且走吧,門主頗為惱火。你若再不走,恐怕就真走不了了。”
李清道:“煩請這位大哥再為通報一下,在下真的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向門主稟報。”
通報之人非常不耐煩地轉(zhuǎn)身離開了,臨走了還罵罵咧咧的,李清聽得不多真切,但零星的能聽出“叛徒”“小人”等詞。
李清聞言,心里躁得慌,臉上火辣辣的有心想要繼續(xù)求見,但是天門的態(tài)度著實讓人難受;想要就此退卻,父親的計劃有言猶在耳。正是進(jìn)退兩難,處境狼狽。
又等待了好一會兒,期間也是央求了幾位進(jìn)出的要員,但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忙。眼見著沒辦法得到接見,縱使萬般不愿,李清只能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往泉城而歸了。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李清滿懷心事的將要離開大營之際,恰巧遇到本該在汝南主持工作的王昭君。王昭君看見陌生的李清的異狀,派人詢問了一下,大體了解了李清的身份及來意,熱情的接見了李清。但在問及李清投誠的詳情時,李清卻是閉口不言。王昭君倒沒說什么,反而直接帶著李清來到王羨之的面前。
見到王昭君,王羨之的脾氣更大了,直接指著王昭君道:“你不在那邊坐鎮(zhèn),往我這跑什么!”
王昭君笑道:“那邊有總參謀劃呢。再說這次的行動太過順利了,實在沒什么值得注意的。沒想到我們忌憚了幾十年的獵場,竟如此不堪!簡直就是一盤散沙,之前真的太過謹(jǐn)慎了!”
王羨之道:“得得得,不要說了,獵場的底細(xì)我們都清楚,他要真是紙老虎,我們還用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這個時候說這話,不是你的意思吧。這么明顯的試探,回去告訴軍部,太幼稚了!沒必要!有事就說事,沒事就滾蛋。”
王昭君被嗆了一番,訕訕的說道:“羨之呀,你這臭脾氣真的要改改。你這一段時間,不是要修身養(yǎng)性嗎?要是‘冰紅茶’喝完了,我再讓人給你送過來點兒?!?p> 王羨之摸了摸手中的特質(zhì)冰紅茶,白了王昭君一眼,冷冷的道:“趕緊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