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希望之根南煒杰
“你倒在了我們南家的紅玫瑰之路上,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那么震撼的場面激動的暈過去了?”
南宮舉雙手叉腰,很是驕傲!
蘇云散沉默了,他的專屬王牌動作居然被搶走了!
雙手叉腰,誰也不愛模式啟動!“你們那條破路,地上石子太多,害我摔倒了,賠錢!”
“小子你少唬我,我家醫(yī)生檢查過了,你是酒精不耐受!”
“老家伙,難不成你家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嗎?”
“不然呢,蘇云散,不只是我家醫(yī)生,我都比你了解你!”
兩人雙手叉腰對罵,滑稽極了。
“啪”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矮個子的小女孩面若冰霜的走了進來。
“呀,是翛翛啊,怎么來找爺爺打游戲的嗎?”
“藍色妖姬花圃,發(fā)現(xiàn)了南煒杰,的尸體。”
南家小姐說完就離開了。
南宮舉手放下來了,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往門外走去。
“小散散,過來幫爺爺看看這個案子,委托費之后包你滿意!”
蘇云散不是很想去花圃,但委托費這個東西可以讓他做出違心的選擇。
……
“死者南煒杰,男,25歲,死亡時間為六小時前。”
尤信天看著死亡信息,有些頭疼。
南煒杰可是南家的“希望之根”,南家可就靠他延續(xù)家族呢,怎么會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家花園里呢?
不一會,蘇云散和南宮舉過來了。
蘇云散看見尤信天很興奮,他好久沒見到這個沒了女兒的女兒控了。東承英煩得要死,還是尤信天好,從來不會逼他推理。
南宮舉看見靜靜躺在花圃里的南煒杰了,鮮艷的藍色妖姬如同吃人魂魄的魅魔,在南煒杰身邊隨風(fēng)起舞。
南煒杰閉著雙眼,表情安詳,可以從他嘴角的微笑看出,他是幸福的離世的。
“什么嘛,死的還是很有藝術(shù)感的,沒墜了我南家的威風(fēng)?!?p> 聽到南宮舉嘀咕的蘇云散湊了上去。
“老頭,我聽說他可是你們南家獨苗,你不傷心嗎?”
“傷心,傷心有什么用!他活著有價值,死了能干嘛?”南宮舉氣的抖擻胡子。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再生一個!”
“老頭,你看上去七十多了吧,還能生?”
蘇云散心想不愧是叫舉的人,就是厲害!
“我當(dāng)然不能,這不是還有你嗎?”南宮舉對著蘇云散不懷好意的說。
這老頭瘋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姓蘇又不信南。
“咳咳,蘇云散,沒想到你也在這,那這案子就交給你了。公信局的下屬你隨意使喚?!?p> 尤信天本來在辦公室喝的好好的,睡的好好的,結(jié)果剛開了瓶消愁酒就接到報案說南煒杰死了!
公信局得給南家一個交代啊,東承英有資格去,但人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抓邪教,那就只能尤信天自己上門走一趟了。
真是的,活著耽誤人,死了還要耽誤人,尤信天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自殺?”南宮舉做出了猜測,他這個小孫子有點抑郁癥,再加上最近逼婚有點緊,自殺也不是不可能。
“他有得罪什么人嗎?”蘇云散打算從動機入手。
尤信天沒說話,他在吸玫瑰酒莊園的特色酒香。
一個穿著公信局制服,模樣端莊的小姐姐開口:“南煒杰得罪人很多,但大部分都被他逼死了。”
“少部分呢?”
“離開秦城了?!?p> “你是誰?”蘇云散覺得沒這么簡單,這時候怎么會突然出場一個新人物!
蘇云散瞇著眼,這個女人很有嫌疑!
“公信局一級警衛(wèi),邱小云!”小姐姐做了個標(biāo)準(zhǔn)敬禮!
“你有什么懷疑對象嗎?”
“現(xiàn)場第一發(fā)現(xiàn)人李想終嫌疑很大?!鼻裥≡乒郧傻拇鸬?。
“李想終,他是誰?”蘇云散皺著眉,也是個新人物啊,看來新人物必定是兇手的推理法子行不通了。
“是這片藍色妖姬花圃的花匠,也是,何玥的未婚夫!”
“何玥又是誰?”蘇云散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邱小云頓了一下,想了想說:“是兩年前被南煒杰強暴,然后十天前被南煒杰謀害的一個精神病人?!?p> “精神病人?”蘇云散有點印象了,是那個吞刀片自殺的。
“不可能,南煒杰不可能做這些事!”南宮舉吹鼻子瞪眼指著邱小云說。
“老頭,這件事我有聽說過。”蘇云散勸到。
“那也只是你‘聽說’而已!”南宮舉特意強調(diào)了聽說兩個字。
“秦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嫉妒南家而詆毀南家,難道那些都是真的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南家為什么人口凋零你知道嗎?”
蘇云散搖了搖頭,我哪知道這些啊,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家最大的家規(guī)就是婚配對象必須是明媒正娶的!”
“所以,這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蘇云散覺得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
“哦,這只是說給你聽的,我要說的不是這個?!?p> “我要說的是,何玥從血緣上說,是南煒杰堂妹。”
?????蘇云散和在場的人都懵了。說好的南家人口凋零了呢?
“何玥父親是我的小兒子南倪天,可惜他死的早,她母親何空念又要強,覺得住在這是厚顏無恥的行為,就帶著何玥搬出去了?!?p> “南煒杰小時候就和何玥玩的很好。”
“那他怎么還能對何玥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突然一陣咆哮聲傳來。
蘇云散轉(zhuǎn)頭一看,只見一個豹頭環(huán)眼滿臉胡子的黑旋風(fēng)走了過來。
“他就是李想終。”邱小云向蘇云散解釋說。
“南煒杰對何玥做什么了?”南宮舉沒想到兩個月前心血來潮留下的花匠居然何玥未婚夫。
“他對何玥做了,做了那種事?!崩钕虢K是個粗人,他不好意思說那兩個字。
“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把何玥弄暈,然后脫她衣服什么的?!崩钕虢K越說臉越紅,活脫脫一個純情小少年。
“何玥肝臟不好,給她檢查身體,到了你們口中就傳成了大逆不道的事?!”南宮舉氣的吹鼻子瞪眼。
其實南家都有這個毛病,肝不太行。
南煒杰自小住在玫瑰酒莊園,久病成醫(yī),對肝功能的恢復(fù)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按摩手法。
而何玥因為在長大前就搬了出去,肝臟并沒有及時得到治療,她自己也不太會調(diào)養(yǎng)。
“所以南煒杰和何玥沒什么是嗎?”蘇云散趕緊記錄下來,她還有一個調(diào)查婚外情的委托呢。
“那是肯定的!當(dāng)初讓何玥住院也是我安排的!她必須要接受治療!”
“那為什么不讓何空念見她女兒?”李想終可是知道這位母親兩年里與女兒見面都只能偷偷摸摸的。
“我想讓她回來不行嗎!她這個人說什么也不肯搬回來,我想逼她一下,她說不定會主動回來。”
南宮舉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沒想到何空念性子這么烈,這種情況都不愿意借助南家的力量。
其實如果不是黃大余偷偷帶她去見女兒,何空念是會回來求南家?guī)兔Φ摹?p> “那,那我不就成了殺人犯了嗎!”李想終突然崩潰,跪了下來。
“他承認(rèn)了!”邱小云興奮的說。
“沒錯,我承認(rèn),是我給何玥送的刀片,我以為她,唉。家主你說的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啊。”
李想終愧疚的走到南煒杰尸體前,和他一起躺著。雙眼無神,心也隨之沉寂。
蘇云散估計應(yīng)該是心死如灰,想意念自殺。
“既然結(jié)案了,那我們就……”邱小云開心的發(fā)言還沒說完,就被蘇云散打斷了。
“等等,你好像在南煒杰死前和他走的很近??!”蘇云散瞇著眼,盯著邱小云。
蘇云散剛剛發(fā)短信給西鴰貔,告訴她南煒杰沒出軌,他和何玥是清白的。
下一秒西鴰貔就回短信說她不和死人計較,而且何玥的事四大家族的人都是知道真實情況的。她想讓蘇云散調(diào)查的對象是邱小云!
“你在說什么呢?”邱小云一臉尷尬的樣子。
“他說的是事實?!蹦霞倚〗愦蛑杺阕吡诉^來。
“你從醫(yī)院見到我哥的那天起就起這份心思了不是嗎?”
南家小姐說的是南煒杰被炸傷住院那天。尤信天帶人去探望的人里就有邱小云。
南家小姐拿出了一封信,遞給蘇云散,“這是證據(jù),是她約我哥到這個花圃的?!?p> 蘇云散快速掃了一遍信的內(nèi)容,大致就是我好愛你么么噠,你不要拒絕我們到這里講清楚么么噠。
嗯,拿出手機拍照發(fā)給西鴰貔。
“我哥應(yīng)該是想來這拒絕她的。”南家小姐補充說。
蘇云散又趕緊發(fā)了條這是邱小云單相思的短信。
“你不用發(fā)了,西鴰貔應(yīng)該收到我哥死了的消息了,她對死人不在意的?!?p> 哦,不知道為什么蘇云散就是聽南家小姐的話??赡苁撬×耍滞?yán)滿滿的樣子讓人很難拒絕吧。
“今天早上我有看到一個身影,就和她差不多高?!崩钕虢K躺著出聲說。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蘇云散指著邱小云說。
“……他也說了只是個身影!而且這封信說不定是這個人拿出來陷害我的?!鼻裥≡撇怀姓J(rèn)這個劇情。
“是不是你只要檢查一下鞋底有沒有泥土就行了,如果是沒有進過花圃內(nèi),鞋子應(yīng)該很干凈。至于信,尤信天,這是她的字嗎?”
蘇云散一下子靠譜了起來,不是因為想在南家小姐面前表現(xiàn)啊,別誤會。
“嗯,是她的字?!庇刃盘旖o邱小云下了最后通牒。
“而且,她前幾天有購買的大量安眠藥,我這邊有記錄。”尤信天還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