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清拿著玉佩回到之前休息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
旁邊站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自稱是鄭府的大管家,特來請小姐回府。
北魚正在與其周旋。
看到白梓清回來了,正好行禮問小聲說了情況。
白梓清收起玉佩看了一眼管家。
大約三十多歲,面色紅潤可見鄭府的管家是個極好的差事,在和北魚的聊天中雖然態(tài)度言語都較為溫和,但是白梓清看了多少下人。
還是一眼就看出溫和后面的不耐和倨傲。
說白了還是看不起白梓清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姐。
鄭義這枚棋子,估計是要廢了。
也罷,自己此行也不過是交權(quán)的,真想來攀親戚才會失望。
“鄭管家還是回去吧,舅舅慈愛下人賜予家主的姓,可是我如今姓白不姓沈,鄭家我是不打算去了。”
說完直接上了馬車,沒有宅子自己總還有個馬車可以避而不見。
鄭管家看了一眼幾人,雖然穿著打扮并不是富庶的樣子,但是從周身的氣度可以看出世家的良好教養(yǎng)。
可惜再良好又怎樣,總不過是來了這京都,自家老爺什么身份,這些人又是什么身份,自己還是有點數(shù)的。
白梓清既沒給管家臉面,管家便也甩袖而去半分不讓。
“姑娘,這個管家也忒勢利,眼看著咱們沒權(quán)沒勢真當(dāng)咱們打秋風(fēng)來的?就那王伯伯也不敢這樣欺主的?!?p> “你也說了是王伯伯,那王伯伯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說我是主子,可是這管家姓鄭,不姓白,我算哪門子的主人。”
白梓清渾然不在意。
王伯伯是白府的管家,世子府的管家隨便拎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管是算賬管理下人都是百里挑一的。
這鄭管家雖說在京都熏陶了這么些時間,基本人情往來都沒問題了,可是骨子里還是捧高踩低。
可說到底,別說一個管家了,就整個京都誰不是捧高踩低?
天子腳下,慎之又慎,每一個好意都帶著算計,白梓清還寧愿管家給自己甩臉子也不愿意看這些虛偽的樣子。
“對了,地方找到了嗎?”
“找到了,之前一直被京郊劃分區(qū)域給繞混了,后來阿三發(fā)現(xiàn)在莊員外和劉少卿的莊子中間有個小巷子,巷子進去就是梅園?!?p> “行,今天就不回京都了,直接去梅園?!?p> “是,姑娘。”
北魚等人聽命直接去了梅園。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老人佝僂著身子在打掃。
白梓清下了馬車推門進去,來人頭都沒抬只淡淡說了一句:
“白府王爺舊宅,也是你們能隨意進出的?”
“婆婆說的是,那若是白府王爺命我等前來找婆婆要那臘月二十九的梅花酒呢?”
老人聽了白梓清的話,抬頭看向站立在眾人身前眉目如畫的白梓清。
“老身白茹,給貴人請安了?!?p> 白梓清沒想到老人說拜就拜,趕緊扶起老人家。
“婆婆快快起來,我只是來替世子傳話的,當(dāng)不得這一拜?!?p> “老身在此守了十年,終于守到貴人前來,幸不辱命?!?p> “婆婆折煞我了,還是我得多謝婆婆守園之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