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見此間事了,就準(zhǔn)備告辭,奈何架不住展舉人的熱情。
以桑子明展現(xiàn)的才學(xué),將來成就不可限量,自然要盡力交好。
就算不沖桑子明的前途,其人本身也是值得結(jié)交的。
桑子明無奈地選擇留下和展舉人寧采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展舉人是見多識廣,經(jīng)驗老道,桑子明更是多了前世上千年的沉淀,越談越投機,但是桑子明心里卻暗暗叫苦。
自己一時痛快答應(yīng)了替良工重塑神魂,現(xiàn)在想來麻煩很大。
首先這是自己的設(shè)想,能不能成功還真不好說。
就算成功了,這個神魂是什么樣的秉性,什么性格,愛好什么的,如果出錯了,比癡呆更可怕。
最后根據(jù)劇情,聶小倩是要還魂的,到時候先天,后天兩魂合一,到底會有什么變化,桑子明也不清楚,畢竟這個沒有參考標(biāo)準(zhǔn)。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金烏西斜,天色暗淡,桑子明突然臉色一邊,“展伯伯,今天多謝盛情款待了,今天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最遲明天大家盡快搬家,我告辭了。”
在說“告”的時候還沒有動身,在說“了”字的時候,桑子明已經(jīng)奔到村外,把展老爺和桑子明都嚇了一跳,太快了。
此時的桑子明心急如焚,一路直線,憑借強大的肉身,穿墻毀林,硬生生地開辟了一條從汜水鎮(zhèn)到錢唐縣的路。
本來想著是白天,應(yīng)該是出不了事的,可是自己卻忘了,主導(dǎo)這次事件的是是人不是鬼,剛剛感應(yīng)到自己送給江湖人的護身符被激發(fā)了,李氏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
黃昏時分,日落西山。嚶嚶.......嚶嚶.....”李氏的隊伍聞言停下腳步,目光向前面看去,入眼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前面街道的轉(zhuǎn)角處。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小女孩,一身粉色的小棉襖,哪吒頭,雙手抱著雙膝蜷縮在墻角,臉埋在雙膝之間,看不清面容。
昏暗的光線下,小女孩蜷縮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伴隨著嚶嚶的啜泣聲,像是在低聲哭泣,看起來十分可憐。
“嗒......嗒.....嗒.....”
官道清冷,時值夜臨,已無行人,護送隊伍向前走過去,雜亂的的腳步聲通通作響,小女孩似乎聽到腳步聲,埋在雙膝間的頭也抬了起來,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長長的睫毛,黑黑的大眼睛,細(xì)細(xì)的柳眉,小小的櫻唇,臉上無一處不是精致無比。
小女孩臉上掛著兩行清晰的淚痕,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中滿是霧氣,看上去讓人心疼,尤其是那雙楚楚可憐彌漫著水霧的大眼睛,就是張藝興對上的一瞬間都止不住心中升起一種觸動心軟,生出一種愛憐之心,繼而心中生出一種感嘆,真是讓人憐惜。
讓他一個大老爺們都為之觸動,此刻要是有個女孩子在這里,恐怕早就已經(jīng)走上去止不住抱住小女孩安慰了。
“前面怎么回事?”李氏也聽到了哭泣聲忍不住地問。
“夫人,前面有一個小女孩在哭泣,只是天色已晚,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睆埶嚺d道。這個敏感時候,在這么一個荒涼的路上,有一個弱小的小女孩,不能不讓他多想。
小女孩抬起頭,看到護送隊伍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精致的小臉上不由露出一種怯怯之色,似乎有些怕生,看了盯著馬車看了好一會兒,好一會兒才卻生生道:“夫人,你能幫幫我嗎,我家里人都不在了,我好餓,你能給我點吃的嗎?.”小女孩弱弱道,聲音清脆好聽,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李氏,似乎有些害怕。
“好可憐的孩子,快過來我這里有好吃的。”李氏動了惻隱之心,要招呼小女孩過來。
“等一下”,董天博連忙阻止,“夫人情況特殊還是小心些好?!闭f完拿著食物走了過去。
“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啊?”董天博一邊給小女孩食物,一邊問。
小女孩隨手指了一指,大伙兒都扭頭一看,只見離官道不遠(yuǎn)的地方確實有一個村子,而且又一部分人還想起來,來的時候還打聽過叫“水洼村”,很奇怪的名字。
“大叔,我還餓?!?p> “我身上沒吃的了?!倍觳┮娕⑹谴謇锶艘卜畔滦膩?。
“叔叔你騙人,你身上明明有吃的。”
張藝興看著對面的村子總感覺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等到有幾個江湖人就地點起了火堆,張藝興才明白自己的不安在哪里,整個村子沒有炊煙。
“小博,小心。”張藝興剛轉(zhuǎn)過身來,就見小女孩不知何時兩個手變得烏青細(xì)長,抓向了董天博。
“你身上的心最好吃?!币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天真爛漫的神情說出這樣狠毒的話語,顯得很是詭異,董天博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抓了個正著。
突然間金光大作,“護身符”小女孩一聲怨毒的慘叫,緊接著被反應(yīng)過來的董天博一刀兩斷。
“你居然能殺死鬼!”一個黑袍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幾個江湖人急忙抽刀護在馬車前。
“原來是刀上被開了光?!焙谂廴藧汉莺莸氐溃瑳]想到一時失算自己就損失了一員大將。
這一只厲鬼雖然只有化勁修為,但是沒有實體,可以完虐同級武者,就像當(dāng)初桑子明對上神婆家的那只厲鬼,如果不是帝闕劍發(fā)威,桑子明也得飲恨。
董天博也驚了一身冷汗,在走之前,桑子明每人送了一道護身符,并為每一個人的武器都加持了微末的劍意,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誰知道關(guān)鍵時刻真的救了自己一命。
“你們認(rèn)為這樣就完了了嗎”黑袍人傑傑地笑著,從周圍地面上,附近村子里鉆出很多干尸,還有一些骷顱正拿著散落的骨頭,要組裝在自己身上。
“我們和這些畜牲拼了。”張藝興率先揮刀而上,一下子砍翻了四五個干尸。其余人也受了感染,對著干尸,骷顱就是狂風(fēng)暴雨的攻擊。
漸漸地眾人發(fā)現(xiàn)這些干尸實力并不強,如果能克服心里恐懼一個壯漢就可以對付幾個,何況眾人還有護身符完全沒有后顧之憂,不消片刻,數(shù)百干尸骷顱再也死的不能再死。大伙兒忍不住喘了幾口氣,有點兒累了。
“你們打完了,該我了”。黑袍人直接從遠(yuǎn)處飄了過來。
“練氣境”。張藝興道,“你們快護送夫人先走。”
其余十多人帶著馬車?yán)@道飛奔。
“鐵山,追上去,除了女的,全部都撕碎?!焙谂廴讼铝艘坏烂?,不知何時,一道白色的人形怪物追了上去。
“是僵尸!”張藝興吃了一驚,護送隊伍里沒人是僵尸的對手。
“你們兩個是我的,既然敢留下來攔我,就要做好死亡的準(zhǔn)備?!?p> “唰!唰!”
一處村莊中,兩道人影疾馳而出,赫然是兩個持刀的江湖人士,其中一人一身青衣,留著山羊胡,正是張藝興另一人一身黑衫,面容粗狂,看起來都三十多歲,赫然是董天博。兩個人借著桑子明給的護身符和幾張?zhí)炖追?,一路打打逃逃,又走了十多里路?p> 而在兩人沖出后,又是一道全身裹著黑袍的身影跟出,看起來似追著兩人。
“大哥,你先走,我拖住他。”
眼看后面的黑袍人要追上,董天博當(dāng)即道,回身就欲迎擊黑袍人。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張藝興則也是跟著立即停下,不愿獨走。
“桀桀,想走,一起留下吧?!?p> 這時候后面的黑袍人則是已經(jīng)追上來,怪笑一聲撲向兩人。
“殺!”
董天博立即怒喝一聲,一刀迎向黑袍人,同時對身后張藝興道。
“大哥快走,將消息帶給桑公子,讓桑公子及早知曉這群妖人,絕不能讓他們再作惡了?!敝雷约航^難幸免,董天博決定拼死一搏。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p> 張藝興則是依舊不為所動,依舊是這句話,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手中的大刀上,身影也是第一時間跟著董天博迎向黑袍人。
瞬間,三人交手在一起。
刀光如電。
董天博和張藝興左右合擊直取黑袍人要害,但是后者的速度卻遠(yuǎn)超兩人,眨眼間連拍兩掌拍在兩人的刀身上。
“鐺!鐺!”
兩聲輕響,兩人手中的長刀瞬間被震得脫手飛出。
手中長刀脫手,張藝興與董天博又變刀為手,拳腳相加襲向黑袍人。
“不自量力?!?p> 黑袍人不屑一聲。
眨眼間三人交手十幾招,然后。
“嘭嘭...哇...”
董天博和張藝興身體被擊飛出去,口中噴出大口鮮血,同時此刻兩人的手掌上,更是鐵青一片,看起來像是中毒一樣。
“哼,連練氣都不到,也敢來來管本大爺?shù)氖?,不知死活。就你們這樣的再來百人也未必攔的下我?!?p> 黑袍人不屑冷笑一聲,看著地上已經(jīng)吐血重創(chuàng)的兩人。
“你們這些妖人,傷天害理,壞事做盡,桑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藝興則怒聲道。
“桑公子,那個錢塘的桑子明,就他,最多也就一個練氣而已,最多也就我這樣,要是不知好歹等我們壇主來了,要他好看?!?p> 黑袍人聞言則是更為譏諷,不屑道。
“放心吧,他很快就會和你們在陰曹相見了,下一個覆滅的就是他,正好,一個練氣武者的血,正好拿來血祭?!?p> 黑袍人心中不屑,黑衫大漢口中的桑公子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個笑話,不過一個練氣武者而言,在這些江湖人眼中或許算得上強者,但是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個祭品罷了,若是煉神武者他或許還會忌憚,但是一個練氣,也許境界還沒他高,正好拿來血祭。
不過恰在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拿我血祭,真是好大的口氣,看樣子,你們是沒把我桑子明放在眼里啊?!?p> “誰?”
黑袍人頓時一驚,目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冠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個白衣青年。
青年一身白衣如雪,面如冠玉,一身氣質(zhì)出塵,在微動的枝條上一起一伏,遠(yuǎn)遠(yuǎn)看去,給人的感覺就似天上下來的謫仙般。
黑袍人頓時心頭大驚,以他的實力,居然都完全沒有察覺到桑子明之前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如果不是對方輕身功夫太過厲害,就是對方境界比自己高,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好消息。
“桑公子?!?p> 地上的張藝興和董天博則是瞬間大喜,認(rèn)出這青年正是趕來的桑子明。
“桑公子,夫人有危險,有僵尸追過去了?!睆埶嚺d想起了什么忙道。
“沒事,那只小僵尸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今晚的事多謝大家了?!鄙W用鲗扇艘活h首。今晚確實多虧了這些江湖人,要不然李氏肯定等不到自己趕來。
“你就是桑子明。”
聽到地上張藝興和董天博的話,黑袍人頓時又目光一凝,黑袍下露出一張干瘦蒼老的面龐。
桑子明背負(fù)帝闕劍,悠悠道。
“本公子本無欲打打殺殺,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沒想到你們幽冥府真是欺人太甚,是逼著我把你們斬草除根啊”
黑袍人聞言則是瞬間心頭一怒,又是一驚,桑子明怎么知道幽冥府的。
“狂妄,讓我看看,你有幾分能耐,敢說此大話?!?p> 唰!
話落,黑袍人一個箭步,身影猛然般沖向桑子明,氣勢極是驚人。
“桑公子小心,他的真氣詭異。”
一旁的張藝興和董天博立即出聲提醒桑子明,因為有過剛剛和黑袍人交手的經(jīng)驗,所以兩人非常清楚,黑袍人的真氣詭異無比,帶著一種陰寒毒性效果,能侵人身體氣血。
這個時候,桑子明也出手了,右也不見有何動作。
哧!
一抹綠光飛出。
“什么東西,暗器?!”
正撲向桑子明的黑袍人頓時臉色大變,只覺一股猶如死亡般的森寒氣息撲面而來,視線中幾乎只能看到一抹綠光。
“殺!”
空中,黑袍人當(dāng)即一聲冷喝,身體凌空一挪變招一掌拍出,真氣凝聚掌心直迎綠光,想要將之一掌拍飛。
不過下一瞬。
哧!
真氣與綠光碰觸到一起的瞬間,黑袍人就頓覺自己手心的真氣一下子潰散,碰觸到一股可怕無比的力量,下一瞬就是手心劇烈一痛,那道寒光直接從自己手心刺入貫穿了自己的整個手掌,連帶著整個神魂都是疼痛難忍。
在手掌被刺穿的一瞬間,黑袍人也終于看清了那寒光具體是什么,僅僅只是枚松針。
不過這松針上攜帶者一種恐怖至極的類似神識之力的力量,與這股力量相比,自己的真氣幾乎一觸即潰,而且這松針上似乎還加持著一種他完全不知道的熾熱力量,讓整個松針都變得銳利無比,堅不可摧,以至于瞬間將他的手掌洞穿。
踏踏踏...
一擊受創(chuàng),黑袍人的身體也是當(dāng)即落地,身體落地后連連后退。
而不等黑袍人落地站穩(wěn)身子。
尖銳的破空聲已經(jīng)再次響起,黑袍人預(yù)感到危機,想要閃躲,但已不可能,自己完全被綠光包圍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個綠色的圓球。
哧!哧!哧!哧!
不知道多少松針光分別沒入黑袍人的雙腳雙手中,只見周圍幾棵松樹轉(zhuǎn)眼間就變得光禿禿的。
“?。 ?p> 黑袍人慘叫出聲,身體一下子噗通一聲向后翻倒在地,渾身都是疼痛難忍,變成了一只綠色的刺猬,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間從傷口處往自己身體各處擴散開來,蔓延到他的神魂,整個靈魂都痛苦的承受不住,似乎要碎了似的。雖然不知道凌遲有多痛,但黑袍人相信這是比凌遲還要痛苦的刑法。
黑袍人用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抵擋鎮(zhèn)壓這股神秘力量,卻發(fā)現(xiàn)完全抵擋鎮(zhèn)壓不住,就好像不是一個層次的一樣。
“你是煉神境界!”黑袍人此刻才想到了什么,大聲嘶吼,也只有煉神的神識之力才能對他形成碾壓,不是他見識少,也不是反應(yīng)慢,十八歲的煉神,聽都沒聽過。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桑子明再次開口,目光平靜的看著黑袍人,卻不回答。沒想到精神力這么可怕,只是附著在松針上就可完虐練氣境界的高手,難怪煉神和練氣是差距那么大,如果等自己再進(jìn)一階達(dá)到精神力中介階,到時候煉神也可殺。
他剛剛真的只是如往常一樣精神力控制催動,卻沒想到威力這么大,遠(yuǎn)遠(yuǎn)超過之前,看來自己最近進(jìn)步確實不小,如果再附加劍意是不是可以對煉神造成威脅,有機會可以找一個煉神高手試一試。
難怪說武者到了一定的境界,飛花摘葉皆可殺人,自己就已經(jīng)做到了,以后甚至真的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也不是不可能。
無他,實力強大了,劍意強大了,精神力更加凝煉了,就算是拿著一根樹枝,甚至拿著一根枯草,都可以爆發(fā)出神兵利刃般的鋒銳,無間不摧,無物不破。
為什么獨孤求敗最后憑借一把木劍都能無敵天下,無他,實力到了,因為他的實力已經(jīng)碾壓天下所有人。
這些手段,對于同實力的敵人而言或許沒什么殺傷力,但是如果是對付實力碾壓的敵人,哪怕是一根草一片葉,也能輕易讓對方殞命。
“你!”
黑袍人眼睛睜大,臉上一下子露出驚恐之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僥幸,煉神和練氣,比練氣和勁力的差距還要大,之前他怎么蹂躪張藝興和董天博,現(xiàn)在桑子明就能怎么蹂躪他。
真氣和神識的力量差距太大,自己的真氣一觸即潰,沒有任何反抗余地。
一旁的張藝興和董天博則是呆住,萬萬沒想到之前輕易碾壓他們的黑袍人僅僅一個照面就直接被桑子明重創(chuàng),甚至桑子明看起來都還沒怎么出手,只是隨意的幾下。
這可是練氣高手啊,果然不虧是獨孤前輩的傳人。至于這個傳人都沒有用劍,就不是他們考慮的了。
兩人驚駭,不過驚駭之后,就是高興,自己決定要跟著桑子明混,桑子明越強大越好。
“說說吧,你是哪個壇主的屬下,屠村有什么目的,說出一切,本公子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桑子明又道,身影從樹冠上緩緩飛了下來,落在黑袍人身前。
“嗬嗬...”
黑袍人聞言卻是對著桑子明冷笑起來,然后笑著笑著,口中黑色的血液流出,眼神開始渙散,最后直接頭一歪,當(dāng)場氣絕。
“自殺?”
桑子明眉頭微皺,沒想到對方如此決然,發(fā)覺了什么,“拘魂”,精神力直接投射到黑袍人的尸體上,把他的魂魄拘了出來。
“你”,黑袍人沒想到自己都已經(jīng)死了還會被桑子明抓出來,太可怕了。
本來幽冥府高層都修習(xí)一種還魂術(shù)的秘術(shù),如果死亡不超過一天,神魂沒有損傷是可以被其余人救回來的,哪成想遇到了桑子明這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人死了抓著魂魄繼續(xù)問。
“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焙谂廴说幕昶且部粗W用髌届o的目光,忍不住升起了一陣寒意。
“不必了”,搜完魂,直接隨手一揮,黑袍人直接身體神魂都只零破碎,臨死前還帶著一份不敢置信,不是問話嗎,怎么就開始下殺手了。
“怎么了?!鄙W用饕妰扇苏乜粗约?,“以后碰到這樣的人,一定要記住,就算對方死了也要補一刀,假死變真死,真死防尸變”。
桑子明隨口解釋了一下,畢竟自己這個樣子確實有點過,但是多年的小說生涯告訴桑子明,殺人要補刀,從身體到靈魂都要補一遍,才算沒有后患。
“不錯,不錯,修士太詭異了,補刀是正理?!睆埶嚺d點了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