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走到門前,打開了門:“呂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已經見了很多次面了。而且你也殺了我很多次,我希望你先別動手,我們談談?!?p> 門口的中年男子有些吃驚的看了看言一,進了門隨手將門帶上:“你……”
“沒錯,我是言一,我深深地懺悔,當初寫了那篇報道,讓你家破人亡,我再次向你道歉,如果你不解氣,你一會也同樣的可以殺了我,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搞明白一些事情?!?p>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袋子。有些詫異的坐在了沙發(fā)上:“你說來聽聽。”
言一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中年男子身前:“我想問一下。三年前……”
“老公,這是誰啊?”妻子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
中年男子明顯緊張了一下,手下意識的就去摸袋子。
言一見事說到:“等一下!大叔,這是我的妻子。你先別激動。蕭云,你過來,正好我有事情要問你。”
蕭云走過來,心中莫名的有些膽戰(zhàn),言一拉了一張椅子,示意讓妻子坐下來:“蕭云我問你,你花了那么多錢去做了整形,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蕭云身體晃了一下,低下頭,壓低聲音說道:“你……你……你都知道了?”
這次換到言一有些錯愕了,妻子的表情行為,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整形也不至于這樣吧。言一試探的追問到:“你到底要做什么?”
蕭云卻哭出了聲:“言一,我真的不是想騙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四年前我就開始追你了,那個時候你喜歡你的助手,那個老太婆有什么好的,你明知道她有家庭,還那么寵她。你當時跟我說,你太愛他了,想要讓她和你在一起,所以哪怕不擇手段,你也要這么做,不久之后我就得知你出了車禍。我相信我會用行動讓你愛上我,所以那段時間我很努力的照顧你,呵護你。終于老天不負有心人,你漸漸接受了我,我和你終于在一起了。”
言一撓了撓頭:“不……不對,我失憶了,之前的事情我記不住了,你說我愛我的助手?我的助手?……我以前還有一個助手?”
“當然……你曾經是記者,當然需要一個助手每天為你收集新聞???”
“等等!等等!你說我愛我的助手,我不擇手段要得到她?我的不擇手段是什么意思?”言一呼吸有些急促,這完全是自己失去的記憶,他實在想不起來,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前還做過這種事。
蕭云眨了眨眼睛:“就是那篇報道?。磕銡Я巳思业募彝?,妄想得到她,我記得好像叫什么呂杰東……”
旁邊的中年男子一瞬間怒目圓睜。站了起來:“你!你!你!原來是你!我老婆曾經工作的那個報社竟然你是她的上司!你!竟然敢對我老婆有想法,甚至為了達到你的私欲,竟然故意的偽造事實冤枉我兒子,造成輿論,你!你這個禽獸!你!必須償命!”
說罷中年男子掏出了手槍,在妻子驚恐的表情下,扣動扳機,言一處于震驚中還沒有緩過神來,剛要轉頭對中年男子說些什么就隨著槍響死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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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痛苦的抱住了頭:不行!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言一剛要推醒熟睡在身邊的妻子,突然把手又收了回來。言一思考片刻,穿了一件睡衣,輕輕的走出了臥室。他拿過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上一個輪回中妻子手機里的整容醫(yī)院陳醫(yī)生的電話號碼。
隨著電話號碼的播完,言一打了過去。正當他準備把手機放在耳邊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手機上的屏幕顯示——撥出號碼:陳國彬。
言一大驚失色,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從來不認識這號人物。為什么會有他的備注?
電話那頭沒過多久就接了起來:“怎么?老朋友,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言一這才回過神來,本來準備好問一些跟妻子相關的問題,現(xiàn)在卻完全亂了思路。這個陳醫(yī)生認識我?聽語氣好像已經跟我很熟的樣子?
言一試探的溝通了一下:“嘿嘿,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
陳國彬在電話那頭說:“哎,不怎么樣,這邊整容醫(yī)院生意近幾年不怎么好。想在這個行業(yè)在討一口飯吃,真的挺難的,近幾年整形行業(yè)也算是崛起時代了,競爭對手越來越多,客戶第一次做整形在哪家整形醫(yī)院做的,如果整的好,以后還會在這家整形醫(yī)院做,所以客戶也拉不過來。哎……你最近怎么樣?還在寫作當作家嗎?”
言一寒暄了一句:“是啊,作家也不是怎么太好做,人人都可以在家寫作,現(xiàn)在沒有好點子,根本拿不到流量。”
陳國彬說:“哈哈,我就很愛看你的書啊!你的那本《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特別的好看!這一轉眼我們都認識了5年多了!……”
言一突然打斷陳國彬的話:“等等,你說什么?!你認識我五年多了?五年前我就是作家嗎?三年前,我不是記者嗎?”
陳國彬那邊突然沉默了兩秒:“你是誰?”
言一莫名其妙的說:“我是言一??!”
電話那頭的呼吸粗重起來:“兄弟!我不喜歡你這樣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陳國彬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不可能!言一已經死了!我親眼見到的!你!當初是我給你和他做的人臉植皮手術。呂杰東你少裝蒜嚇唬我!你的手術單還在我這有備份!是你親自簽的字!你!你說你殺了言一,為了不進牢子,你給了我300萬,要我?guī)湍銚Q張臉生活。你換了言一的臉,把自己的臉換給了言一的尸體,你自己偽裝的自殺現(xiàn)場,難道你忘了?!這件事只有我們倆知道!”
言一楞楞的拿著貼在耳邊的手機,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任憑家門被破門而入,一顆子彈再一次將他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