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房杜獻(xiàn)紙
全他么的完了,
這下丟人都丟到國子監(jiān)去了。
李承乾卻絲毫沒有看出茍長生的窘迫,
接著說起了他在國子監(jiān)干的好事,
“老師,上次我父皇還給我看了一首詞,也是出自您的手筆?!?p> 茍長生頓時就想起了那首山坡羊·潼關(guān)懷古......
好嘛,
自己就寫了這么兩首詩詞,竟然就...
“不對!”
茍長生猛然想起,
“上次實(shí)驗(yàn)新紙的時候我還寫了詩或者詞,
就是具體寫的是啥,
我竟然不記得了!”
而就在茍長生努力回憶自己在新紙上寫了些什么的時候,
甘露殿內(nèi),
房玄齡,杜如晦二人,
一人拿出一張新紙交給了李世民。
待李世民疑惑的接過新紙后,
房玄齡向李世民恭喜道:
“恭喜陛下,
今日得到造價低廉的新紙,
從此便又多了一項與豪門世家相抗衡的底牌。”
李世民饒有興趣的來回?fù)崦鴥蓮埲彳涊p薄的新紙,
他雖然好奇這紙為什么會如此輕薄、柔軟和潔白,
但他卻第一時間被紙上的詩給吸引住了。
“咦,這字不錯!”
第一眼看去,無論是楷書還是瘦金體都寫的很有韻味,
尤其是那別具一格的瘦金體,
讓李世民連連贊嘆。
看到詩詞的具體內(nèi)容后,
李世民忍不住出聲念了起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
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p> “好!”李世民壓抑著聲音贊嘆了道,“男兒本當(dāng)如此,真是豪氣勃發(fā)的一首詩!”
“不過這凌煙閣是什么地方?
朕怎么沒聽說過?”
房玄齡與杜如晦相視一眼,隨后齊齊搖頭回答道:
“臣等也不知道,
可能是某個不知名之地吧。
陛下,您再請看看第二張紙上的內(nèi)容。”
李世民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張紙,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fēng)流人物,
......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李世民手中捏著白紙,
足足念了2遍后,這才似乎意猶未盡的說道:
“這首詞......”
“是否讓您回憶起了當(dāng)初征戰(zhàn)天下的歲月?”房玄齡微笑著問道。
李世民眼中流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回答道:
“是啊,朕,忽然有些懷念當(dāng)初那些崢嶸歲月了?!?p> 杜如晦臉上也是一種飽經(jīng)歲月滄桑的表情,
忍不住想起了前幾十年的蹉跎,
已經(jīng)遇到李世民后所迎來的人生巔峰,
“回陛下,
臣當(dāng)時看到這首詞的第一眼時,
也回想起了當(dāng)初的歲月。
不僅想起了我跟老房早些年窮困潦倒的生活,想到了滿腔抱負(fù)卻投效無門的窘迫?!?p> 房玄齡聽著杜如晦的話,
頓時也忍不住感慨起來,
“若非是陛下慧眼識人,
我和克明,
可能就永遠(yuǎn)只是個窮酸的書生罷了......”
杜如晦指著房玄齡,哈哈大笑著是道:
“那時候,
老房得知您的軍隊就在長安城外,
于是他穿著上他最好的一套文士白衫,
說要去軍營找您聊聊人生,聊聊理想?!?p> “呵呵,你那時候不還說我瘋了嗎?”
“是啊,可有時候,人就是得瘋一把!
人生一世,
為了自己的夢想,
盡全力去拼搏,
有時候就得有豁出一切的決心!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你,比我杜斷更加的果斷!”
李世民看著自己最倚重的兩位謀士,
也忍不住打開了記憶的閥門,
回憶頓時如同洪水般傾瀉而出,
“朕還記得,
當(dāng)初看到玄齡的第一眼時,
朕心中便升起了一種極為強(qiáng)烈的感覺!
在看到玄齡的第一眼時,
朕心里就有種感覺,
朕率領(lǐng)軍隊駐扎在那里多日,
似乎就是天意安排朕在等著玄齡的到來!”
見陛下說起對房玄齡的初次印象,
老杜心里忽然有些酸溜溜,
“陛下,
您說你似乎是被天意安排著,在那兒等著老房的,
那臣呢?”
“當(dāng)然,朕也在等你,
臥龍鳳雛,缺一不可!”
“謝陛下!”
杜如晦笑瞇瞇的將兩張紙疊好,這才繼續(xù)問道:
“陛下,您可好奇這一詩一詞是何人所寫?”
“嗯...你這么一問,
朕還真的有些好奇了。
對了,你是怎么得到這一詩一詞的?還有這紙,你從哪兒來的?”
杜如晦指著房玄齡說道:
“回陛下,
前兩日,都二更天了,
老房突然坐著馬車闖入我府中......”
房玄齡回答道:
“是我們的程大將軍,
他獨(dú)自一人揣著新紙來到臣的府上,
死活要臣為他推廣新紙?!?p> “老程?推廣新紙?”
李世民又將目光放在了自己手中的兩張白紙上,
“推廣的就是這種白紙?”
“確實(shí)就是這種白紙了...
陛下您也看到和摸到了,
這種紙柔軟堅韌,整潔平滑,
在上面寫的字也能很好的凝練起來?!?p> 李世民還是有些疑惑,于是又問答:“程咬金又是從哪里搞到的新紙?”
房玄齡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鄭重其事的向李世民的說道:
“陛下,程咬金說,
是他和茍長生兩人,
自己琢磨著造出的新紙!”
“嚯!”
李世民豁然站起,
身體由極靜到機(jī)動轉(zhuǎn)換之間帶起的勁風(fēng),
甚至讓房玄齡和杜如晦感覺有些睜不開眼。
“你是說,這紙是程咬金和茍長生搞出來的?”
李世民再次向房玄齡確認(rèn)到。
房玄齡用非??隙ǖ恼Z氣回答道:“沒錯,程咬金就是這么跟我說的?!?p> 李世民旋即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就應(yīng)該是茍長生弄出來的了?!?p> “......”
可憐的老程就這么被陛下無視了,
其實(shí)李世民和房玄齡等人都非常了解程咬金,
要說長安城誰最流氓,
那程咬金肯定當(dāng)之無愧。
但要說老程能造出新紙來?李世民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不過老程加上一個茍長生的話,
那就完全是另一種思路了。
在見識過了風(fēng)力水車、玻璃等等新奇的發(fā)明后,
李世民對茍長生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能力還是非常認(rèn)可的,
要說是茍長生發(fā)明出了這種新紙,李世民覺得最少有七分可信。
輕輕揉捏著手中這兩張輕薄的白紙,
李世明遲疑的問道:
“只是,這種白紙的造價應(yīng)該挺高昂的吧?!?p> “陛下,您忘了嗎,老房剛剛才說過,這紙的造價非常的低廉!”杜如晦聞言提醒道。
李世民瞪大了雙眼,似乎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低廉?”
房玄齡再次肯定道:
“老程說過,
這種紙的主原料為竹子,
輔以茍長生家傳的特制秘方就能制造出這種新紙。
除了人力和茍長生的秘方算是有些成本外,
這種紙的造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李世民手有些抖,
一種質(zhì)量比宣紙好上許多,
造價卻比宣紙低上數(shù)倍的新紙,
那不就是全天下的讀書人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嗎?
李世民這才恍然,
為什么房玄齡一進(jìn)來就恭喜自己,恭喜自己多了一項與豪門世家相抗衡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