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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五黑蓮花,爆改豪門生死簿

第2章 血色羅生

  九年后。

  舞水城,佳苑別墅區(qū)

  一輛汽車開進了一棟三層的歐式別墅里,很快停在了大門口。

  文一一從車上下來,抬頭間,不自覺的看向二樓落地窗前,正打量自己的爺爺和管家。

  司機見她一直站著不動,隨即走上前禮貌的點點頭,“二小姐里面請,老爺和先生在等著您?!?p>  司機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北方算是一般的身高,站在一米五的文一一身邊卻顯得格外的高大。

  她點點頭,邁著步子往房子里走去。

  二樓拄著拐杖的文濤不禁嘆了嘆氣,“幾年不見了,她一直都沒長高,是我害了她。”

  旁邊的管家老張見到他如此落寞急忙寬慰。

  “聽醫(yī)生說,應(yīng)該是二小姐吃了太多含雌激素的食物,加速發(fā)育九歲就來月經(jīng)了,才引起身高矮小的。我還聽說二小姐經(jīng)常失眠,睡眠不足也是不長高的原因,不是您的問題?!?p>  文濤臉上的愧意更甚,“都怪我,如果我當(dāng)初堅持將她留下,她也不會成這樣?!?p>  老張輕聲安慰,“當(dāng)初您也是不得已,相信二小姐知道了,會理解您的。”

  “哎!”

  身后女仆輕聲催促,“老爺,都在等您吃飯呢?!?p>  “好?!?p>  一桌冒著熱氣的菜肴,桌前的幾人卻沒有動筷的心情。

  文濤清了清嗓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文一一的碗里,“一一多吃點?!?p>  張芝蘭急忙幫腔,“是啊是啊,你看這孩子,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個頭就長那么點,嬸嬸看著可心疼呢?!?p>  文濤不悅的瞪了一眼張芝蘭。

  真是會說話,第一句就戳人肺管子。

  文一一倒是很懂事的朝爺爺笑了笑,“沒事,我長的矮本來就是事實,沒什么,我都習(xí)慣了。”

  文濤又給她夾了一塊雞肉,“等吃完飯,爺爺帶你去買幾身衣服,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跟爺爺說,爺爺給你買?!?p>  “對啊!對?。 睆堉ヌm捂嘴笑了笑,“嬸嬸剛好也有件事要跟你說,就是杜氏企業(yè)的三兒子,他們家有意和我們家一一結(jié)親呢,爸,你說怎么樣?”

  文濤不悅的放下筷子,“什么?他們家的胖兒子?”

  “嗯嗯?!?p>  “舞水城誰不知道那人又胖又廢,還喜歡拈花惹草,她怎么配得上我們家一一?!蔽臐龤獾哪橆a發(fā)紅,就差站起來罵人了。

  張芝蘭一臉為難,“我也想給一一找一家好親事,但是,你看一一的身高,才一米五,找工作都難,條件好的沒有幾人能看得上,更別說有錢人家了?!?p>  “那也不能找這么個東西,一一要是嫁過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這算是能配得上最好的條件了,一一也有27了,您不可能讓她一輩子打光棍吧?我也是為了一一著想啊?!?p>  文濤看了一眼身邊嬌小玲瓏的文一一,本想開口反駁,最后還是沉默了。

  張芝蘭推了推身邊的文景川,“你說呢?景川?!?p>  文景川吃了口青菜,點了點頭,“芝蘭說的沒錯?!?p>  見到文濤沒有說話,張芝蘭臉上的肉笑得都要擠到一塊了,“那就好,我等會就和杜家人說,安排兩人見面哈?!?p>  文一一眼里的光越來越冷,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向桌子。

  ‘啪’

  在場的人紛紛定住了,都不自覺的看向她。

  她纖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唇角帶著詭異的笑意。高馬尾隨著偏頭的動作掃過頸間,黑色運動服在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冷光。

  “叔叔嬸嬸~,你們怕鬼嗎?”

  隨風(fēng)晃動的水晶燈光將對面眾人的倒影扭曲成怪異形狀。

  張芝蘭干笑著,眼角的魚尾紋像炸開的鐵絲,眼神像是看精神病一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輕蔑。

  雖然很不想理她,但有其他人在場,她也只好裝裝樣子。

  片刻后輕笑出聲,“嬸嬸當(dāng)然不怕呀?!?p>  水晶吊燈在二人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裂痕,倒映出二十年如出一轍的偽善。

  文一一笑容愈發(fā)地燦爛起來,宛如春日里綻放的花朵一般嬌艷動人,“那就好,昨晚我見到爸媽了,他們說想死你們了。如果不怕的話,他們就可以放心帶走~你們了。”

  “帶走?”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正值十月的秋日,夜晚仍殘留著些許白日的悶熱氣息,突然,從窗外徐徐飄進來的那一縷縷微風(fēng),讓在座的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著寒顫。

  文一一冷笑著,“說錯了,放心來看你們了?!?p>  張芝蘭臉色漸漸陰沉,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來緩和這尷尬緊張的局面,“沒想到一一居然這么幽默?!?p>  她無辜的搖搖頭,“我沒開玩笑,我真能看到鬼?!?p>  隨即她望著虛空某處站了起來,指了指張芝蘭的身后,“他們就在你們身后,正貼著嬸嬸的右肩呢,我爸媽發(fā)梢的焦糊味,你們聞到了嗎?”

  說完輕笑起來,那咯咯咯的笑聲,像是從幽冥地府傳來的低聲吶喊,一聲一聲的讓人毛骨悚然。

  在場的人無不紛紛屏住呼吸,小心的四周觀察著。

  沒人會想到眼前這個長相乖巧,身形嬌小的小女生,一開口盡是這番言論。

  張芝蘭被嚇得喊出聲,機械性牽動著嘴角,臉上的肌肉像是凝固后的石膏面具,頸后寒毛倒豎起來,一股寒意沿著脊柱直竄顱頂。

  余光不受控地掃向身后落地窗。玻璃映出她扭曲的臉,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正揉捏她的皮囊。

  文景川的老花鏡滑到鼻尖,鏡片后渾濁的眼球閃著怒光,他不滿的拍桌而起,“夠了!沒有家教的東西,有你這樣捉弄長輩的嗎?”

  文一一收起笑容,委屈的看向坐在主桌的文濤,“爺爺我說錯什么了嗎?”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仿佛每一個字都在訴說著心中的哀怨。

  “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同意爸把你接回來!”

  “好了!”文濤抓起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一一還小,會有些小孩子脾氣,你們就讓著她一點怎么了?一一好不容易回來,你們能不能消停一點?”

  說完慈愛的看著文一一,“爺爺這二十年來沒能接你回來,是爺爺對不起你。爺爺決定將一半的家產(chǎn)分給你,以后一一就住下來,不回去了好嗎?”

  “好的,爺爺?!?p>  “爸!你怎么能……”

  “爸!”

  “閉嘴!”

  一家人的晚餐因為文一一的到來而不歡而散。

  “啊?。。。 ?p>  一聲驚恐的女聲從某棟豪華的別墅二樓傳來,撕開了子夜時分的寂靜,家里的人聞聲紛紛趕到二樓。

  文景川沖進更衣室時,看見妻子張芝蘭癱坐在梳妝鏡前。鏡面赫然印著血手印,在美妝燈下泛著詭異光澤。

  “你沒事吧?”

  文景川冷靜的上前查看,用手沾了一點血漬,小心的聞了聞。

  片刻后,回頭寬慰的解釋,“這是口紅不是血。”

  張芝蘭額頭上豆大的冷汗?jié)u漸弄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

  視線不自覺的落到梳妝臺上擺著的一只鉑金蝴蝶耳環(huán)。

  剎那間,她的心臟猛地一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耳環(huán)怎么在這?

  不對,她的那只耳環(huán)早就被自己溶掉了。

  而另一只被她弄丟了,丟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場火災(zāi)里。

  難道,是他們回來了?

  她真的能看到他們?

  她倒吸一口氣,回想一下又覺得不可能,他們就算回來也只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鬼,怎么可能做得了恐嚇的事,如果要來復(fù)仇,早在二十年前就該回來了。

  “肯定是那死丫頭搞得鬼,早在同州就應(yīng)該弄死她?!?p>  ……

  剛睡著的文一一,房里突然闖進了一群人,給她強行灌了一些不明的液體,隨后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朦朧中感覺自己似乎來到爺爺?shù)姆块g,手里不知不覺的拿著一把刀。

  突然的一道驚雷將自己驚醒,她回過神來,刀已經(jīng)離爺爺胸口不到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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