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是一個保安
“瘋子!暴徒!快來人??!我腿好像骨折了!”
等到丘青離開后,蘇彼年才捂著臉,哎呦哎呦慘叫著。
蘇彼年的貼身保鏢都守在外面,但辦公室的隔音極好,沒有任何人聽到辦公室里的打斗聲。
丘青離開時也很禮貌地關(guān)上門,蘇彼年的哀嚎仍舊沒人發(fā)覺。
蘇明蘭蔑視的看了一眼,上前開門,對著外面的兩個保鏢冷冷道:“你們家公子被人打了。”
兩個保鏢趕緊進來,看到蘇彼年的慘狀后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攙扶,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疼疼!扶個屁啊,老子腿折了!你們趕緊去把剛才出去那小子捉回來,別讓他跑了!”
蘇彼年破口大罵。
兩個保鏢嗖地追出去,氣的蘇彼年又勃然大怒,“他媽的怎么都跑了!留個人照顧老子!”
蘇明蘭心中鄙視,但還是給公司醫(yī)療部發(fā)了個消息。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蘇彼年,語氣清冷警告道:
“蘇彼年,我話放這,這件事你要是敢報警,我就控告你職場性騷擾,攝像機和錄音筆把剛才的一言一行都記錄著?!?p> 說完回到辦公桌處理公務(wù),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
蘇彼年面目猙獰,氣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卻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種事鬧大了影響很不好!
但老子什么這么丟過人?!一定要報復(fù)!把那個小子給廢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很快,有醫(yī)生護士趕來,把蘇彼年抬走療傷。
又有人來將辦公室打掃干凈。
一切又恢復(fù)往常模樣。
蘇明蘭心中微動,停下正在簽字的筆,稍稍側(cè)頭,看到了一縷陽光穿過落地窗,照射在手邊的綠株盆栽,讓它染上一層光澤。
這盆文竹本已枯萎,但這在蘇明蘭的照料下枯木回春,再次煥發(fā)了驚人的生命力。
蘇明蘭嫣然一笑,像個小女孩一樣下巴壓著手掌,趴在桌上,癡癡地看著綠株。
“你重獲新生,我卻已經(jīng)老了……”
……
告別之后,丘青直接離開了領(lǐng)蘇集團。
漫步街道之上,丘青有些苦惱。
該去哪找工作呢?
現(xiàn)在連吃飯問題都沒辦法解決!
其實華夏完全不缺工作機會,到處都是招人廣告,只要愿意干活肯下苦,一個月四千塊輕輕松松。
昨晚蘇明蘭給丘青普及了很多常識,知道了社會上的物價水平。
如果沒有不良嗜好,沒有家庭負擔(dān),三千塊錢就足以活的很滋潤!
丘青下山的目的就是生活。
他現(xiàn)在頗有自信,身強力壯長的好看,還能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丘青雄赳赳氣昂昂走入一家應(yīng)聘員工的超市。
三十分鐘。
丘青失落的坐在街邊石椅,看著街道絡(luò)繹不絕的車輛。
連續(xù)應(yīng)聘七次,全都失敗。
原因只有一個,沒有什么身份證明。
他是黑戶……
“靠!師父這個老混賬,不但卷款跑路,逼我下山還不做好前期手續(xù),搞得我連身份都沒有,現(xiàn)在寸步難行!”
丘青恨得牙癢癢,下一次見面一定要打掉老頭幾顆牙舒緩一下心中郁悶!
丘青伸手進口袋,從壺天術(shù)中取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小本本。
小本通體紅色,材質(zhì)偏硬,嶄新光潔,有著一種神秘的光澤,像是特殊證件。
證件只有三頁,封面是一顆黃色五角星,第二頁畫著一只騰躍的龍符符號,第三頁打印著丘青的照片,底下一行字寫著“003”。
“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發(fā)了這個虎符證,說是軍人的證件,可現(xiàn)在也沒用啊!”
丘青垂頭喪氣道。
剛才他把這個虎符證交給酒店大堂經(jīng)理,以此來證明軍人身份。
一臉鄙視的經(jīng)理看了一眼,就讓人把丘青趕出去了,還說要是再敢冒充軍人,就報警把他捉了。
其他人對這個證件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
“還說什么高級通行證,絕密權(quán)限,現(xiàn)在看來一點用都沒有?!?p> 丘青抱怨著,收起虎符證,再次取出師父交給他的富婆筆記本翻閱起來。
然而這個筆記本上的人數(shù)雖有上百,但遍及天南海北,高江市的很少很少。
還有一個叫趙秀秀的名字,丘青試著打電話卻沒打通。
無奈之下,只能繼續(xù)自力更生找工作。
“沒工作就沒收入,就不能吃飯,就不能給蘇姐還錢?!?p> 丘青打定主意,不放過任何一個招聘廣告,厚著臉皮一家一家問過去。
要是到了晚上還不行,那就離開這個城市,去其他地方聯(lián)絡(luò)師父的舊情人們!
一直到下午。
皇天不負有心人。
在丘青堅持不懈下,終于有了一家單位愿意要來歷不明的丘青了。
一家小區(qū)物業(yè)招保安,因為丘青要價低,可以不在乎他的身份問題,但不管吃住。
丘青想了想也就答應(yīng)了。
吃住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他修習(xí)過辟谷之術(shù),一個月不進食會感到肚餓,但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為了采集東來紫氣,他睡覺也經(jīng)常露天。
簽了合同立刻上崗,換上一身保安服,面無表情跨站著小區(qū)大門門口,一動不動。
剛才隊長說了。
保安存在的意義不是保護小區(qū)安全,是讓住戶們以為保安保護了他們的安全。
像他這種人高馬大、外表俊朗的最適合最適合從事此職業(yè),往那一戳,就讓人看著放心。
所以丘青在那戳了一個上午,腰背挺直,昂首挺胸,雙腳跨站,標(biāo)準(zhǔn)的軍人站姿,橡根挺立的標(biāo)槍一樣!
三個小時,一動不動!
同事們剛開始還調(diào)侃丘青,但三個小時后,已經(jīng)是滿臉佩服!
牛啊!
這是哪路來的神仙,且不說敬業(yè)精神,就這份身體素質(zhì)和毅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來來來往往的居民也詫異看著大門口的丘青。
這個王八蛋物業(yè)什么時候有這種敬職的保安了?
有幾個女孩還跑了過來,笑呵呵地看著丘青。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能加個微信嗎?”
“你什么時候來做保安的,都沒見過你。”
“人帥就是不一樣,松松垮垮的保安服就看著特精神?!?p> 一個沒地位沒收入的保安,結(jié)婚談戀愛是不可能的,但長的好看,平時用來養(yǎng)眼,甚至深入交流一下也不錯。
對于周圍的鶯鶯燕燕,丘青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且不說他道心堅守,一心敬業(yè),單是這些人的樣貌體態(tài)就不敢恭維。
他自小在師父的“熏陶”下長大,見過的女人都是美艷絕倫之人,很難對眼前的庸脂俗粉產(chǎn)生欲望。
丘青不會因一個人的樣貌而對她偏見,但前提是她也別犯騷。
見丘青一臉冷漠,這些人也就訕訕笑著離去。
但丘青那些同事個個羨慕的很。
中午下班,同事孫大山捎了一份黃燜雞給丘青,兩人一塊在車庫前的崗?fù)だ锍燥垺?p> “兄弟,太陽底下站三小時可不是一般人,你以前是干嘛的?”
孫大山挑著大拇哥敬佩道。
孫大山今年二十三,初中畢業(yè)就出來闖蕩,轉(zhuǎn)轉(zhuǎn)停停在這當(dāng)保安。一個月三千五,下班后再送個外賣掙點外快,能有五千來塊錢。寄一半給家里,一半自己花,活的頗為瀟灑。
別看孫大山五大三粗,一臉惡人相,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之前就是他在旁邊說好話,刻薄的保安隊長才同意收下丘青,每個月給兩千工資。
丘青想了想,“勉強算是軍人吧?!?p> 孫大山瞪大了眼睛,帶著熱切的色彩,喟嘆道:“我小時候就想做軍人!可那會當(dāng)兵要錢,我家里湊不齊,就跑出來闖了,沒想到今兒能看到真的軍人!”
丘青有些尷尬撓頭。
這時,一輛白色保時捷卡宴向地下車庫開過來。
升降桿并沒有抬起來,這不是小區(qū)的車輛。
丘青走出去,來到車前。
窗戶緩緩落下,露出一張潔白無瑕的絕美少女面孔。
女孩個頭不高,身材嬌小,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明媚皓齒,杏眼桃腮,尤其是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極為明亮,帶著少女特有的干凈。
當(dāng)然,更吸引人的是大兇,看樣子,保守在D往上。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小區(qū)車庫不允許私人車輛進入?!鼻鹎嗝鏌o表情道。
“小哥哥通融通融嘛,人家是來找閨蜜的,他就是小區(qū)業(yè)主,現(xiàn)在外面的停車位已經(jīng)停滿了,只有地下車庫,幫幫人家嘛?!?p> 女孩轉(zhuǎn)過臉來,扁著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哀求道。
孫大山眼睛登時就瞪大了,咽了口唾液,想要開口答應(yīng)。
“不行,外來車輛不得進入小區(qū)。”丘青嚴(yán)詞拒絕。
“不要嘛~我就停在我閨蜜車位上,她叫顧瑩月,長得特別漂亮,你么肯定認識她!”
女孩繼續(xù)撒嬌,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顧瑩月,聽著有些熟悉啊?!睂O大山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但只要和業(yè)主認識,登記以后就可以放行,但這時丘青那邊再次開口。
“給顧瑩月打電話,確認你身份,她同意我就讓你進去。”
丘青的語氣很平靜,但就是這種平淡似乎能將人逼瘋。
少女少女深吸一口氣,胸口的夸張起伏了一下,顯然是在壓抑著怒氣,“小哥哥別那么較真,睜只眼閉只眼就行了,這錢給你拿出吃頓火鍋。”
少女從身旁的小包里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丘青。
丘青斜了一眼,繼續(xù)淡然地看著少女,“打電話核實身份,不然不能進去,這是規(guī)矩。”
“長得挺好看,怎么腦子一根筋啊!”
女孩再也維持不住可憐小妹妹的人設(shè),對著丘青吼出聲,“我實話告訴你,我叫尹夭夭,我閨蜜顧瑩月是顧氏集團的千金,你們物業(yè)公司都是她們家的,知道嗎!”
一旁的孫大山倒吸一口涼氣,他總算想起這位顧瑩月是誰了!
上次隊長喝醉后吹牛逼說過這事。
顧氏集團是全市第一的金融集團,投資了眾多當(dāng)?shù)仄髽I(yè),包括孫大山所在的物業(yè)公司!
而顧家千金為了上學(xué)方便,低調(diào)在這間小區(qū)買了一間房……
而眼前這個小姑娘,是顧氏千金的好閨蜜……
‘我艸,怎么惹著這么個大人物!’
孫大山蒙圈了,急忙拽了拽丘青,低聲道:“這人背景大的很,咱們?nèi)遣黄穑懔怂懔??!?p> 丘青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變得凝重,劍眉微皺,星眸沉思。
“知道怕了吧,哼!”尹夭夭輕哼一聲,得以地昂起雪白的脖頸,就要開車進車庫。
噔噔噔。
一陣敲擊車窗的聲音,丘青繼續(xù)淡淡道:
“我懷疑你圖謀不軌在騙人,打電話核實身份,不然不能進去?!?p> 尹夭夭差點一口老血噴在方向盤上!
這人有病吧!
就在這時,一道尖叫聲從小區(qū)內(nèi)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