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耀飄浮在窄崖周圍四處查看了一番。
站在蒙武往右邊山崖射箭的地方,看了看一直沿向遠(yuǎn)處的箭孔,又看了看那顆射了幾箭的大樹。
低聲道:“軍中敢派出一個萬石境追殺,肯定是有把握殺死他家老二的。”
“可他家老二跑了一節(jié)為什么停在大樹上,你能的跑了一直跑就行啊,停的離警戒區(qū)不遠(yuǎn)不近是什么意思?!?p> 想了想,飄向大樹,從樹冠頂繞著往下飄了幾圈,最后停在樹底,用手指挨著樹底按著。
突然,按到第四下他停下動作,深出雙手扒開蒙武埋頭盔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一盔、一令、一花。
他驚呆了,他家老二殺了軍中人!
怎么可能!
趕忙拿起令牌看。
天才營!戮妖軍!
還是殺的天才營的,這事鬧大了!
就在他拿起令牌的時候,蒙武念頭動了動。
何光耀正準(zhǔn)備放下令牌去看頭盔。
突然!
他感覺一絲絲元?dú)庥咳肓钆疲?p> 嗯?
他拿著令牌好奇的看著。
從元?dú)饬鲃又兴l(fā)現(xiàn),令牌吸納元?dú)鈴囊唤z絲慢慢的到一縷縷,速度慢慢增加著。
寶貝!
他大喜!
雖然覺令牌能吸納元?dú)庥悬c(diǎn)奇奇怪怪的,但越奇怪不正是說明是個寶貝!
趕忙把令牌揣入懷里,懷里的令牌還在吸納縷縷元?dú)狻?p> 心情高興的伸手去拿頭盔。
猛的!
他又手回了手。
不對!
這是個陷阱!
他家老二殺的可是軍中人,怎么可能跑出來!他自己也算是軍中一系的,雖然是虛的。
可他清楚的知道殺了軍人是不可能跑出來,何況還是戮妖軍的天才,就算殺個大頭兵你都跑不了。
還跑這么遠(yuǎn)!跑出凌千夫長鎮(zhèn)守區(qū)域!
開玩笑!絕對有問題!
尤其是凌千夫長什么都知道,還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更是問題大了。
之前不知道死人了,還以為就是闖進(jìn)去又跑出來,所以軍中排一個萬石境追殺也沒什么,就當(dāng)歷練了。
可是死了軍人,還讓跑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他家老二死沒死?
他家老二沒死,這有可能是他家老二留下的線索,也有可能是軍中布置的線索。
他家老二死了,那一切線索都是假的。
凌千夫長讓我保護(hù)銀凱小子也是軍中放出的誘餌,就等有些人上勾。
所以,這最大可能是軍中設(shè)下的陷阱!
自己也是被寶貝沖昏腦子了。
何光耀趕緊又把令牌拿出來放回原位,把頭盔仔仔細(xì)細(xì)的埋起來,看起來跟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埋好東西,轉(zhuǎn)身往警戒區(qū)那邊飛了一節(jié)。
躲在樹冠里,何光耀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天上盯著自己看。
平復(fù)了一會,他才想。
那他家老二到底死沒死?
沒死,干嘛不殺了?
死了?軍中又干嘛設(shè)陷阱坑那家伙?
用得著么?戮妖軍又不怕他。
算了,管他死不死的,反正一會得死一個。想著這些,掏出一個東西,用了,漸漸地樹冠里看不到他的身影。
這都什么事?亂七八糟的!最后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
……
同時,山洞內(nèi)。
蒙武關(guān)閉令牌吸納元?dú)?,同樣暗罵一聲:“亂七八糟的?!?p> 令牌拿起又放下,就沒動靜了。
跟他想的有出入,不拿走?這么拾金不昧?搞的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現(xiàn)令牌的人去哪了。
想了想,關(guān)了獸皮旗,叫到:“丁卯!你下來把獸皮旗帶下來。”
丁卯帶著旗子飛下來,問到:“怎么了?”
“你把旗子帶到前面5里,就回來?!泵晌湔f道。
“哦,知道了?!倍∶疂M心疑惑,不過還是先把事辦了。
丁卯走后,蒙武心想,不管如何,再給放個誘餌。
兩分鐘不到,丁卯回來了,蒙武讓獸皮旗繼續(xù)吸納元?dú)狻?p> “能都開了么?”蒙武低喃一句,繼續(xù)開竅。
……
在蒙武平行的左方10里左右。
兩人一羊一鹿沿著蒙武走過的前行。
兩灰衣人在小土堆血腥味的線索斷了,只能沿著這唯一的線索繼續(xù)尋找了,期待二爺他們是換鞋跑了。
羊影是覺得今天學(xué)了不少,再學(xué)學(xué),等快回去的時候吃了前方兩人。
鹿影覺得羊影會干壞事,找個機(jī)會干了它,回去好有個交代,算是給同族報仇了。
之前的那個彩甲人它看到離去的背影了,但沒追,一是人族惹不起,二是沒把握留下那人。
人是棋子,妖也是棋子;人是棋手,妖也是棋手。
孰強(qiáng)孰弱?
……
丁卯呆滯的看著蒙武的竅穴刷刷的亮了一起來。
就在它發(fā)呆的一會一個竅穴就像有聲音一樣嘭的一下就亮到極限,亮的眼睛都睜不開。
這是它站的這兒看到的第二個被開的竅穴,有點(diǎn)頹然,我也是天才,人家也是天才,這有可比性么。
突然不想修練了,打擊的修練激情都沒了,躺下睡會吧,過一天算一天。
蒙武趁身體平靜的功夫,笑著道:“等獸皮旗好了,借你用用。”
丁卯有氣無力的回到:“隨便吧,我沒希望了。”
蒙武笑笑不管它了,繼續(xù)開竅,一個小時多點(diǎn),開了6竅了。
窄山崖。
兩道灰衣人對著大樹箭孔左看右看。
腳印到這兒沒了,有點(diǎn)可疑的就眼前的大樹了,找了找就看到一串密集的箭孔。
腳印、箭孔,讓人不免產(chǎn)生聯(lián)想,這總不能是神經(jīng)病亂射吧,可看著也不像亂射的。
兩個人,一人能飛,一人不能飛,還戰(zhàn)斗過。兩人心中有隱隱竊喜。
“二爺把人殺了跑回去了?”其中一個猜測道。
“不,你看另一道腳印。”另一人指著延伸到右邊蒙武射箭的地方。
兩人走過去看了看,看著不遠(yuǎn)不近的箭孔,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大樹。
“二爺為什么停下,等那人追上來。”一人疑惑著問。
說罷,兩人齊齊回到樹邊,一人爬上樹,另一人在下面找左敲敲右敲敲樹干。
“咔!”
樹下的人走了兩步,聽到腳底下踩了個聲音,急忙蹲下去挖。
沒兩秒,挖出個銀色頭盔,挖的人臉色一變,趕緊都挖出來。
看到一盔、一令、一花,不怕死的他臉色都有點(diǎn)發(fā)白。
祭禮!
樹上人見地下人不動跳下來一看,也是一驚。
聲音沙啞的問道:“二爺留的?還是軍中留的?”
“二爺那性子倒是有可能,可現(xiàn)在不管是不是二爺留的問題都大了,你看令牌!戮妖軍!天才營!”拿起令牌邊說邊翻著看。
“完了!”
“咦!怎么還吸元?dú)?。?p> “殺人奪寶!”
“吸的越來越快了!”
“后面!妖獸!你倆攔??!”就在兩人疑惑的看令牌時,一道炸雷般的聲音在腦海里想起。
兩人同時一驚,轉(zhuǎn)身,長刀順勢后劈!
一道羊影已經(jīng)盡在眼前,張開大嘴咬向手拿令牌人的左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兩人長刀同時劈中羊頭。
“?!?!”
刀與骨頭碰撞發(fā)出刀的顫鳴身,兩人齊齊倒飛出去。
在空中,兩人驚駭?shù)目匆娨恢宦鼓_底冒出一大片汪洋卷向咬他們的羊。
在鹿的身后,一身紅盔黃甲的大漢手中三米長的陌刀已經(jīng)緊挨著鹿的半腰,鹿卻毫不知情。
嘭!
兩人摔地的聲音傳出。
“吶!……”
鹿慘叫的聲音傳來。
兩人摔地聲幾乎與鹿慘叫聲同時想起。
再定眼去看,大漢的陌刀已經(jīng)劈向還有半邊身沒逃出汪洋的羊,而鹿的身軀段成兩節(jié)正往下落。
血灑長空!
呼!
空氣中傳來一陣破空聲,羊的后臀被劈了一節(jié)。
“人!”
怒叫聲中羊已經(jīng)脫離還沒消散的汪洋,身軀也壯大數(shù)倍,頭也不回向前逃去。
“想走!遲了!”
大漢說話間,雙持陌刀外圍一圈亮白刀影呈現(xiàn)。
“著!”
刀落影漲,瞬間十幾米。
“轟!”
小山般羊影被刀劈中,卻瞬間被轟入山崖里!
“嗎的!真硬!早就知道你比那鹿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