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躺在柔軟的草坪上,嘴上叼著狗尾巴,藍(lán)藍(lán)的天空飄來旅途中的蒲公英,漂流的心追呀追呀.....
七點(diǎn)多鐘,早餐攤位上熱火朝天的擠滿了人,楊樹塵拿著視如珍寶的吉他接過煎餅果子吃來。
今天,他的睡意并沒有像往常似的那么沉,老早的就步行到了吳稻的家門口。
吳稻說有事盡管找他,那倆貨還在酣酣的睡得不省人事,懶得找。
砰砰砰
如轟雷般的強(qiáng)有力敲門,二樓上的吳稻左右翻身不得消停,“誰呀?”
八點(diǎn)鐘不到,保不準(zhǔn)又是江小刀那小丫頭片子來鬧了。
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扶著樓梯下樓,六十歲的老人都比這精神多了,打著哈欠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曲高歌猛進(jìn)。
準(zhǔn)備了自己新曲子的楊樹塵在門口早已等待,見門開啟,吉他彈起。
激情高昂中悲離惆悵,楊樹塵演繹著淋漓盡致,唱的更是一絕,吳稻血壓更上一層樓。
“快進(jìn)來,”吳稻見附近沒人,稍微松了口氣,一個瘋子來到自己屋門前表演,房東知道了,還不給把自己趕走。
客桌上已有兩杯白開水,吳稻洗了一把臉,清醒清醒,更好地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面色溫和抱有疑問的態(tài)度去看,楊樹塵坐在舒服的沙發(fā)上,身體倒是誠實(shí),放倒平坦躺下。
“別說,給你租房的一定是不差錢的,”沙發(fā)中的楊樹塵感受到有一群海洋球從頭到腳的蠕動,舒服到骨子里去了。
吳稻不以為然,“你有什么事嗎?”衣服還沒有通知呢,具體的事宜還需要確定之后方可才能跟他說。
可不想空歡喜一場。
仿佛有好處,楊樹塵揮揮手,叫他先別打擾,一會過后,才緩緩的回過神。
一時激動,一時激動,楊樹塵想起這不是家里,尷尬的笑了笑,從小到大苦慣了,還沒有做過自動沙發(fā)。
吳稻沒有理會,理解,理解。、
“過來就是純聊天,今天我覺得太悶了,”楊樹塵解釋道,并拿出曲譜出來給吳稻看看。
實(shí)話說,他唱的音樂只是被街坊鄰里吸收,并未被大眾所欣賞,甚至沒聽過。
唯一的聽眾的就是楊不聽,而她也是屬于前者,之后參加過比賽,但也不是他。
音樂,寶貝一樣的唯愛興趣,楊樹塵沒有想過放棄,一直保持著高產(chǎn)量的創(chuàng)造。
吳稻為之可惜的是,他的精神時而正常時而失常,嚴(yán)重的砸全場。
“你是不知道,咱當(dāng)時也是唱歌的一把手,誰不被我歌聲所吸引。”
白駒過隙,過去的就這么的過去,守護(hù)的依然在心中。
內(nèi)藏調(diào)皮搗蛋的楊不聽到了第二天,蹦蹦跳跳的來到楊樹塵家中使勁敲門。
中午頭,楊樹塵床上自我搏斗老久,滾落下來,一雙人字拖像是瘸著腿給開門。
楊樹塵說:“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隨便,記住別爬房,危險,”這幾天,楊樹塵只要房價,準(zhǔn)時報告。
她父母忙沒空管她,所以就來找他,奇怪得很,他為什么不找同齡人玩,偏偏來上可以做她叔叔的人。
她十多歲,自己也不過是二十來歲,謬論了。
應(yīng)該稱呼自己為哥哥。、
楊不聽就不,叔叔一直喊著,楊樹塵葉習(xí)慣了,一下子心中的輩分又漲了。
“老楊頭,我又來找你了,客人剩下的,我給帶回來給你嘗嘗鮮。”
門口傳出來洪北乙咋咋呼呼的聲音,手里提著兩袋子飯菜,他在一家飯店工作,趁著空閑的機(jī)會來串門。
他肯定知道楊樹塵這家伙又晚睡了。
楊不聽還是沒有聽他的話,跑到了屋頂上面去玩耍,“樹叔叔你的垃圾大王又來找你了,”
屋子里正想著煮點(diǎn)面條吃著楊樹塵聽到動靜走出來看見是自己的老伙計(jì),聽到垃圾大王的稱呼很是滿意,沖著楊不聽點(diǎn)個贊。
楊不聽仰著頭,繼續(xù)回頭挽著手工制作的秋千。
“你來干啥?”楊樹塵沒好氣,洪北乙這種人總愛吹噓自己一番,明明就是一個垃圾場長大,包裝高端人士,也不怕露餡出丑。
洪北乙笑笑就過去了,“咋地,沒事就不可以來了嗎,老楊頭,你撿個閨女回來?”
進(jìn)門時候,就發(fā)現(xiàn)楊不聽的存在的洪北乙心里疑惑不已,這家伙什么時候娶上老婆報上孩子的?
楊樹塵上來就是一頓走得落花流水,“別瞎說,這是新搬來的那戶人家的孩子?!?p> 楊不聽表面乖巧文靜,背后卻是一個瘋丫頭,打開話匣子那渾然是一種面貌。
柜子中拿出盤子,缺斤少兩的飯菜不再說些什么,楊樹塵給她一雙筷子招呼楊不聽來吃點(diǎn)。
上面玩的不亦樂乎的楊不聽沖著圍欄外搖搖手,“你們吃就行啦,我從家里吃過飯來的,剩下就留給你們小可憐蟲吧。”
隨意的話引起兩個人的共鳴,互相指向?qū)Ψ剑罢f你呢,聽見沒有小可憐蟲?!?p> 然而,坐在板凳上靜靜的楊不聽,墻角濕地上,有兩堆螞蟻往同一高地上爭奪最有力的地盤。
吊掛著的火球不定往下墜落,楊不聽地視線是一群小黑點(diǎn)地上圍繞,一只手便可以扭轉(zhuǎn)戰(zhàn)況。
“味道還不錯,楊不聽你確定不下來嘗嘗?”體會到甜頭的楊樹塵再次的想發(fā)出邀請,的確是不錯。
沒有聽見的楊不聽下了樓梯,跑到了外面,以遠(yuǎn)觀的形式那一群螞蟻苦苦掙扎最后的勝利的希望,最終吞噬而不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一方取得家園。
緊張的楊不聽走上前,連根骨頭都沒有剩下,一片沒有生息的土地,絕望的存在。
沒有華麗的復(fù)蘇,沒有火苗的燃燒,疤痕一樣的痛苦,楊不聽眼睛無意識瞄向一只掉隊(duì)的螞蟻。
隨即,被前面的螞蟻一只腳揣進(jìn)隊(duì)伍,楊不聽不約而同的笑了,一只不相干的螞蟻都有人幫助一把。
而自己,卻依舊只身一人。
楊不聽平復(fù)心情,回到庭院中,身體輕盈的踏入,“小姑娘,請問這是洪北乙的家嗎?”
一個年輕小伙子禮貌問即將進(jìn)入的楊不聽,她回頭看,長得人模狗樣,一看就不是好人,毫不猶豫的回絕。
“不是?!?p> 年輕人失望地嘆口氣,回頭看向同樣的房屋,他已經(jīng)找錯二十六家了。
“沒錯就是這里,”聲音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洪北乙出來接客,看著夏天的天氣,把自己抱著里三層外三層?p> 單薄短袖外加夾克,套上防曬袖,一條花色短褲帶著墨鏡,洋洋灑灑,一眼覺得挺潮氣的,再下去,就有點(diǎn)不當(dāng)之風(fēng)。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時代在進(jìn)步,自己的思想絕不能落后,這或許是人家年輕人的新玩意。
差不多的年紀(jì),差不多的際遇。
回頭望卻,楊樹塵手里杯子靠著自身溫度而熱,“那是跟馬久遠(yuǎn)的馬上見面的一天,楊不聽截胡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到了高潮,楊樹塵都想砸桌子也平息,吳稻上去阻止這場災(zāi)禍,你回想你的,這桌子可不能砸。
“他叫馬久遠(yuǎn),十九歲的方剛小伙子,我把他拐來了,聽聽你的講座,”洪北乙率先一步正當(dāng)朝著楊樹塵解釋。
“你是來干啥的?”這話是楊不聽替楊樹塵問的,她算是個小大人,竟覺得洪北乙?guī)н^來的陌生人。
洪北乙在這生活很久,她早就看的明明白白,要是眼前的人想要騙楊樹塵,被迫逃向離鄉(xiāng),沒有人跟她玩了。
又給做自己的大哥。
年輕人把目光投向洪北乙,請求答案。
若無其事的不想管這檔閑事,于是,就把楊不聽說成楊樹塵的助理,有任何問題先過這一關(guān)才行。
恍然大悟的年輕人突然光芒大作,明白的徹徹底底,“我叫馬久遠(yuǎn),前來問候大師,如何在社會上心眼平復(fù)?!?p> 取得一個不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