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夜宵,祝正微就開始忙著正事了。
十點多的時候,宿舍幾個人就直接關燈,戴上頭盔“玩游戲”了。
不得不說,現(xiàn)在自從有了這個新壁紙游戲后,他們就自律了很多,不再熬到凌晨打游戲了。
雖然眼前,他們以為他們在戴上頭盔還是在“打游戲”,但本質(zhì)上卻是睡覺啊。
“他們太年輕了!”
很多時候,祝正微都覺得自己真的很血虧。
不僅僅不收錢,免費幫他們鍛煉腦子,并讓不再熬夜,養(yǎng)成早睡早起的習慣,培育出他們的良好生活作息。
叮!
“歡迎進入《世間》”
“內(nèi)測版本0.3”
“當前版本資料片:韭菜成長?!?p> “當前在線登陸人數(shù):2557人?!?p> ...
一如既往的熟悉開場游戲畫面,作為礦工玩家們,進入“移動夢網(wǎng)”的夢境錨點。
人滿為患。
除了個別可能有事,需要熬夜不能睡覺,幾乎登陸滿了。
祝正微站在小島上,撇了一眼外面的仙草,“那群家伙,還在看風景,真的夠耐得住心性的....不過,也是理所當然,睡覺嘛,時間感十分迷糊?!?p> 在確認了礦工在認真工作,挖礦,維持整個四維世界的靈氣產(chǎn)出,祝正微想了想,直接步入地下的史前庇護所城區(qū)。
很快,祝正微已經(jīng)感覺到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那一艘船上是海濱幽國的一支艦隊,由一名四階大祝巫率領,可惜對方終究寡不敵眾,無法硬抗大炮,被活生生打趴。
大祝巫,已經(jīng)是國家極其高層的頂尖戰(zhàn)力了,基本上只在國主之下。
不過,還是被擊敗了。
“已經(jīng)在嚴刑逼供了。”
祝正微神色平靜,若有所思,“負責拷問的,竟然是叫做杜靜笙么?”
名字有些耳熟。
果然夢境的背景改了。
導致為了符合時代,一些名字、經(jīng)歷,人生也有變化。
這本是一尊上個世紀民國時期的上海灘中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一尊近代史上人物,一生驚心動魄,在當時有“三百年幫會第一人”、“上帝”之稱,可見在上海灘囂張的橫行程度,更是在后世中不少影視作品都以其為原型。
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倒也讓祝正微好奇。
歷史之中,這個時候他才二十多歲,只是青幫的一個小頭目,可是眼前,竟然已經(jīng)是青幫的掌舵人,已經(jīng)當上了“法租界商會總聯(lián)合會主席”。
“夢,終究是夢,是他出生居所的夢境人物,并非真人,不過倒也值得幾分令人期待?!弊Uu頭,神色淡然。
祝正微更關注的,是夢的主人,那個著名生物學巨匠。
....
此時,一處露天廣場中。
啪!
啪!
啪!
一名祝巫老者,仙風道骨,身披古怪的黑色灰袍,卻被吊在鐵桿上,皮鞭抽打,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快點說,你來自哪里?如果想活命的話!”
幾個全副武裝,戴著頭盔,防彈衣,套得全身不露一絲絲空隙的壯漢,在審訊一個老者,可拷問的壯漢眼中卻時不時露出一絲恐懼。
他們,不得不這樣全副武裝!
對方簡直是個妖怪,大腦會噴射種種無形的風刃,把他們分尸!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安全的,此前對方無數(shù)次用風刃,嘗試切割自己的防彈衣,但顯然對方不知道什么是防彈衣,束手無策...
連指揮他們的杜靜笙,以及一眾各大幫派首腦,金發(fā)碧眼的洋人租界掌權人,都嚇得站在遠處一百米的位置,用望遠鏡指揮,審訊對方。
放下望遠鏡,杜靜笙看向身旁的眾人,不禁驚聲道:“庇護所外的新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仙人?”
“不知道?!?p> “我們庇護所建造的時代,已經(jīng)不清楚了,我們的過去文明多輝煌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我們的先輩被冷藏到今日蘇醒,就是為了等待氣復蘇的時代,或許就是眼前!”
很快,那邊審訊傳來消息。
“自殺了?”
“是怎么做到的?”杜靜笙徹底大怒,狠狠一砸手里的老式轉(zhuǎn)盤電話。
拷問,他們是專業(yè)的。
讓對方咬舌自盡之流的自殺,是絕對不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老大,真不是我們的問題,對方掌握奇怪的仙術,可能是能用我們不知道常理的術法自殺。”對面,審訊男子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覺得這幾天,太離譜了。
親眼見證那個像是中世紀的古代風帆大船,一群古人走下船。
本以為是一群地方土著,這個時代的封建社會,可其中強大的老者,身披法袍,手持水晶頭骨權杖,用奇怪的術法硬抗子彈,用氣彈殺死了他們不少人,最后是拖到對方力竭,用大炮轟擊,才把對方擒獲。
可即使是這樣,在一路收押到這里的途中,對方也逃了兩次。
是的。
整整兩次之多??!
第一次把對方擊暈之后,用繩索五花大綁。
結果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對方蘇醒過來,大腦瞬間飛射出重重無形的刀片,切割了周圍兄弟的喉嚨,然后切開了繩索,直接在外城區(qū)大開殺戒,花費了半天才重新抓活。
這讓他們嚇得直接拷上了手銬、腳銬,又用鐵籠子關在里面,幾層防備后,才開始運到十里洋場。
結果呢?
中間又逃了!
對方明明是第一次見到現(xiàn)代手銬,鎖頭這些精致現(xiàn)代結構,竟然很快模仿鑰匙的形狀,用精神力暗中撬鎖,撬開了手銬、腳銬,直接又大殺四方,染血了整個街區(qū)。
這些神秘的人類,他們的腦域,不僅僅開發(fā)到能使用神秘力量,并且大腦高度發(fā)達,學習、模仿能力,簡直恐怖到可怕!
如此這般,已經(jīng)太過嚇人了。
這還怎么關?
這根本不是人類,是超人了!
除非是殺死了,不然根本無法活捉,進行囚禁!
直到一個青幫管夜總會的小弟提議:
“他撬鎖,只怕剪不開金屬,直接叫幾個焊工,過來把手銬全部焊死,連鎖眼都沒有,這樣就跑不掉了!”
于是,第三次制服后,他們才辛苦的送到這。
可是,卻忽然自殺了???
“這樣還死了?就給我拷問剩下的那些普通船員,嚴刑拷打,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東西。”杜靜笙大怒。
很快,數(shù)天后,他們得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信息。
石光直正帝。
奴隸王朝。
新時代。
神的降臨,補全人道經(jīng)典。
仿佛浩瀚的神話世界鋪面而來,讓他們心驚膽戰(zhàn)。
這個世界,怎么那么恐怖?
很快,在船上的老者房間中,又找到了他的各種私人祝巫書籍,還有那一本剩下的《諸生存世經(jīng)》。
他們開始嘗試學習,可惜不得入門。
要“仙草”才可修行。
可是,仙草在哪?
他們作為凡人,無法感知仙草在哪。
可此時,杜靜笙看著一份份報告,站起身,俯瞰著整個破舊的舊上海街區(qū),“仙草,一定有長在我們的島上,那個老頭開船趕來,只怕就是感知到了某些東西,可到底在哪呢?”
島上的花花草草,數(shù)不盡數(shù),總不能號召所有的數(shù)十萬居民,一株株品嘗吧?
畢竟,仙草珍貴無比,如果島上只有一株,被某個幸運兒吃掉,他們豈不是虧盡血本?
可如果自己本人一顆顆嘗試,也太多了,不現(xiàn)實。
“難?!?p> 杜靜笙深呼吸一口氣,
“把消息封閉,讓醫(yī)院開始解剖那個祝巫的遺骸,讓醫(yī)院的米麗娜教授,尋找身體構造異常,研究巫術,如果跟不上時代,我們必將毀滅。”
杜靜笙拿著那本書翻閱著,看到序章的總綱,以及書上一副畫面。
一座巨大石頭城池之上,太陽晚霞之下,一個強勢的年邁皇帝與一尊長著淚痣的神明,在茶棚下對話著。
“神也從舊日來,神,是否與我們有關?與我們同一時代?”
“他的眼角隨時都有一滴淚,是一尊時刻落淚的神祇,是否在預示著,祂正在哭泣悲鳴我們那曾經(jīng)偉大舊時代的逝去?”
他合上書頁,有些失神,
“仙神的存在,竟然是真的?那可太有意思了?!?p> “但不管如何,我們舊時代的殘黨們,一定要在走出舊日廢土,離開庇護所,這片新世界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