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過后,便是廟會另一個重大項目——祭祀舞。
神寺前臨時搭建的舞臺不算富麗堂皇,但也算得上華麗。舞臺前站滿了人,大家都在等待著表演的開始。
“快快快!我們要來不及了!”林清湫大聲喊道。
他們已經(jīng)遲了十幾分鐘了,再不快點就要站在人群最后面看表演了。
“你小心點??!”陸羽詩抱著牧瑾言,氣喘吁吁地喊著。
黎修堯一把抱起林清湫,大步向前邁進,低頭附耳道:“沒事,我在呢?!?p> 林清湫紅著臉地點了點頭。
反而站在一旁的陸羽詩覺得眼前這人擠人的場景讓她覺得有點想吐。
“阿湫,我要去個洗手間,你們等我一下哈!”說完,抱著牧瑾言就往公共廁所的發(fā)向跑。
“阿青在外面等我一下下,千萬不要亂跑!”陸羽詩指著牧瑾言說。
牧瑾言連忙點頭示意他不會亂跑的,然而他在外面沒站多久,廁所里便傳來尖叫聲。
“阿詩!”牧瑾言連忙沖了進去,只見女廁里的陸羽詩呆愣地杵在原地。
陸羽詩指了指她面前的廁所隔間,馬桶里不斷涌出大量的血液,流淌了一地。不只這一個隔間,其他的隔間也一樣。
霎時間,整個洗手間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陸羽詩整個人都是顫抖著的,她不就是上個廁所嗎?她剛打開隔間的門,馬桶就開始不斷噴涌鮮血。
把她嚇得夠嗆!要知道平時她可是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
牧瑾言看著已經(jīng)傻愣在原地不動的陸羽詩,此刻他也很自責。
如果他能恢復正常,陸羽詩也不至于怕成這樣……
他扯了扯陸羽詩的褲腳,“阿詩,我們快離開這里吧!”
陸羽詩回過神來,一把抱起牧瑾言死死護在懷里撒腿就往外跑。
只是當他們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原本喧嘩的地方卻變成了修羅場的模樣。
原本已經(jīng)嚇得不輕的陸羽詩看見眼前的景象她差點沒跌倒在地。
原本稀疏的樹木變得密集起來,長得格外高大。整個神寺被樹木籠罩,四周濃霧四起,仔細一看會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些樹木上都吊掛著許多尸體。
“這……這都是什么呀?”現(xiàn)在不應該是表演開始了嗎?眼前這幅場景是怎么回事?。筷懹鹪娝奶帍埻?,“阿湫!”
林清湫和黎修堯聽到陸羽詩的喊聲一起扭過頭去,看見陸羽詩暫時安然無恙,對黎修堯說:“我們先過去吧?!?p> 黎修堯點了點頭。
三人一獸躲進了離他們最近的小店里。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俊标懹鹪姷吐暭氄Z道。
“我們也不知道?!绷智邃袚u了搖頭,“在你們前腳剛離開,這里的景象立刻就變得不對勁起來。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剩下的……你們都看見了?!?p> 陸羽詩抱著牧瑾言的力度不禁緊了緊,“我剛才在洗手間也看見了令人齒冷的東西,馬桶里不斷冒血,每一個隔間都是這樣……”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她直打顫。
黎修堯:“那么現(xiàn)在看來,正常的可能只剩下我們幾個了?!?p> 突然,林清湫的腦袋傳來陣陣刺痛感,耳邊響起了風鈴的聲響。
“魂鈴……響了。”
強烈的疼痛感頓時蔓延全身,頭疼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現(xiàn)在還觸及到腳上的疼痛。
不用看,她的背上肯定都已經(jīng)濕透了。
“湫兒,深呼吸。”黎修堯握住林清湫的手,低聲道。
林清湫重重地吸了一大口氣,努力將疼痛感壓下去。要知道,一個痛覺神經(jīng)異常敏感的人感到疼痛的時候是多么難受。
林清湫反握住黎修堯的手,輕笑道:“能讓你幫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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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湫手提燈籠,步伐緩慢地向前走。四周霧氣騰騰,耳邊傳來的陣陣哭喊聲讓她難免有點頭痛欲裂。
她讓黎修堯暫時將她的腿傷治愈,雖然并不會持續(xù)太久,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魂鈴響動,證明這附近有怨靈。看來這些東西就是存在于這里的怨靈所制造出來的,他的殺傷力被這里的神寺的靈氣壓抑著,眼前的這些并不完全是現(xiàn)實,很有可能只是制造出來的幻覺。
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
揪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