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浪得虛名
場面開始有些混亂,不少公子摩拳擦掌,正等著這個機會被皇上看中。
“身穿銀甲耀眼,渾身冷冰,有翅不能飛,沒腳四海行。”
皇帝出完題后滿意的看向下面,卻有許多公子哥低下了頭,不敢抬頭。
“不如讓顧將軍回答,顧將軍能打善戰(zhàn),猜謎底這種事肯定也不在話下?!毖劭椿噬系哪抗饩鸵獟哌^來了,這位公子哥立刻站起身把火引到顧辭身上。
果然皇上隨著他的目光,也望向了顧辭,他得意洋洋的笑著嘴臉,虛偽的很。
他好像沒聽到這話一樣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撫平被坐出褶皺的衣角。
“臣想是魚。樓公子這么自信的推舉我,肚里肯定有不少墨水,不如我出題考考你?!?p> 樓蘭聽了臉色有些發(fā)青,他以為顧辭只是浪得虛名,是一屆莽夫,就算打仗再怎么厲害,文筆也好不到哪去。
皇帝聽了他的答案,贊許的點點頭。
“樓愛卿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時候展現(xiàn)一下了,不然會被別人看低的這樣可使有損你的英名。”
他硬著頭皮,心里打著退堂鼓后悔得罪顧辭。
“上無半片之瓦,下無立錐之地。腰間畫個點,沾些陰陽氣。”
他這話一出狩獵場徹底的沉默,傅綾絞盡腦汁的想著謎底是什么。
看到樓蘭面露難色,顧辭輕笑著。
“樓公子不是還自稱才子,這回怎么啞巴了?難道這些名聲都是別人吹捧出來的??”
“那我提醒提醒樓公子,謎底是個字?!闭f完他就坐下,淡定的喝起茶,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皇帝皺了皺眉頭,這么多官臣兒女,竟沒有人能回答出來。
這屬實有點.....
狩獵場的安靜和樓蘭的抓耳撓腮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知女眷席,可有愛卿能夠回答。”
傅綾猶豫了一下,答案確實她也不太確定,但現(xiàn)在無人可達的情況下,碰碰運氣碰巧還能對。
“臣女的答案是忄?!?p> 祖母心里有些寬慰,傅家還算有人能出聲,這也是給家中長臉看!
“錯?!鳖欈o頭也沒抬,繼續(xù)喝著茶。
傅綾答錯以后尷尬的紅著臉坐下,就算是錯的,按常人的理不也應(yīng)該給個臺階下,誰會像顧辭這樣直接。
“臣女認為謎底是卜,顧將軍,你說是不是?”
就當眾人都覺得沒人能答出來,想要讓顧辭揭曉謎底的時候,傅昭站了起來。
大家連忙看向顧辭,希望他能給出無謎底。
“嗯,謎底就是卜?!鳖欈o冷哼一聲,歪著頭看向她,眼底有些不明的神色。
祖父祖母喜笑顏開,“昭昭,還真變乖了不少,給傅家長臉了,真不愧是我的小心肝。”
皇帝也笑了,“傅家小女,果真是才藝雙全,顧將軍也令朕大開眼界?!?p> 傅昭微微一笑,感謝了皇帝的賞賜。
男眷席里的公子哥們也都議論紛紛,當初傅昭對穆寧臣愛的癡狂,穆寧臣又不屑,常常在他們中說一些詆毀的話。
加上她的風評本身就不是那么好,他們也就自然而然的覺得傅昭好欺負。
“穆公子,這不是你之前一直都愛慕你的傅小姐,如今這風頭可都在她身上了,穆兄果然好眼光!”
穆寧臣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在護照腦子不清醒的時候,趕緊答應(yīng)娶她。
“滾開,別煩著我,老子心里真憋屈著呢?!?p> 看到他脾氣這么大,平時里的擁護者唏噓不已。
“姐姐,你一下怎么就這么聰明了?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傅綾僵著臉,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很多相府夫人,想要向祖父祖母議親。
這讓她心中很是不忿!
憑什么??!
“有空多讀點書吧,妹妹,不然,沒人會娶你!”傅昭勾了勾唇,看著這些要提親的相府夫人,笑得燦爛生花。
她可沒忘記前世,她落魄之時,向這些相府投靠時,是怎樣被奚落,被驅(qū)逐出來。
“祖母,我覺得我還小,議親的事情可以往后再說,你先別著急了?!?p> 穆寧臣不顧名節(jié),直接進了女眷席。
男人怎么能入女眷席呢?
這也太不像話了!??!
一旁的富家大小姐都在尖聲怒罵。
這讓穆寧臣有些尷尬,但還是往前走去。
“昭昭,你今日的表現(xiàn)讓我覺得很心動,我還是愛著你的,我們一起從山賊手里逃出來,這份情誼你難道忘了嗎?我們以前也是有婚約在身的!”
他深情的握住了傅昭的手,旁人見了都忍不住鄙視他,以前他也是愛搭不理,如今人家有了名譽后又趕著倒貼。
一個茶杯打破了他的深情,狠狠的砸在了他的手上,他吃痛的叫出聲,松開了手,怒視著茶杯砸來的方向。
“顧辭你什么意思?大庭廣眾之下啊對我大膽出手?不要以為陛下對你寬容,你就能如此放肆?!?p> 話剛說完,另一只茶杯又砸到了他的腦袋上,茶水灑了他一身,砸的他眼冒星光。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身后,這次居然是傅昭砸的他。
她怎么敢???!
“嗯?”穆寧臣暈乎乎的倒下,額角的鮮血涌出來,足以見得砸茶杯的手勁有多大。
大家突然覺得這兩個人竟有些般配,連打人的方式都是一樣的。
皇帝有些不悅,好端端的事卻發(fā)生了這場鬧劇,真是掃心!
“啊姐姐!你怎么能下手這么狠呢?好歹你曾經(jīng)也愛慕過他,你現(xiàn)在弄這一出,你怎么對得起穆哥哥對你的一片真心啊...”
傅綾雙手絞著手帕,很是為難的樣子,還跳出來主持公道。
一副委屈的模樣讓外人看著很是心疼。
“你那么在意,莫不是你也愛慕他?”傅昭冷著臉看著倒在地下的人。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關(guān)心姐姐,我真沒有別的想法,姐姐,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為了你以后著想,絕沒有二心!”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傅昭穿過了人群,看向坐在那的顧辭,那第一個砸過去的茶杯,就是出自他的手,這會卻泰若自然,當做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