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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以為當個廢材很容易吧

第四十七章 糾結(jié)

  跋蒼一把撕碎眼前還兀自掙扎的身形,將兩半淋漓摔在雪地。

  被遺留在此的幾人已經(jīng)盡數(shù)被他殘忍殺害,場上只剩下他和玉樓兩個站著的人。

  “竟給云理這老小子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就走了?!彼坪跤X得不夠盡興,意猶未盡地甩了甩指尖的血水,“沒想到他竟沒有受傷,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玉樓瞧著同伴往宮殿方向去的動作,隨口勸道:“云理既已逃脫,你去虐殺那些普通人又有什么意義。況且他倆那邊動靜那么大,附近的駐軍恐怕立時就到,還是趁早離去的好?!?p>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自顧自跳上山脊,沿著一路崩壞的痕跡向遠處而去。

  跋蒼面露猶豫,最后還是沖著集云殿呸了一聲,選擇跟著上玉樓而去。

  齊岳西麓,山腳。

  駐扎著五千兵馬,名義上是拱衛(wèi)天星宮的軍鎮(zhèn)此刻并不知道仙骨脊上正有大戰(zhàn)發(fā)生。

  等到山上的衛(wèi)兵哨點的發(fā)現(xiàn)魏賀和跋峰交戰(zhàn)的動靜下山報信,軍鎮(zhèn)守將烏涼點齊兵馬趕往集云殿之時,戰(zhàn)局早已塵埃落定。

  云遲一行在地縫一路跋涉,終于看見前方有亮光透入。從山腰處某不起眼山洞魚貫而出之后,他們紛紛駐足觀察身處的位置。

  放眼望去是無邊的山林原野,多半是齊岳西側(cè)無疑。

  山洞原本有些許偽裝,此刻被人胡亂地丟在一旁,想必是出自第一個從這出來的王修手筆。

  樹木間沒有積雪,但溫度依舊凍人,想必此地高度也不低。

  老林山野沒有人煙,更別提山道小徑,眾人只好選擇順著較為緩和的山勢一路下山,準備到了山腳在做打算。

  就這般在枝葉間摸索了大半天,當天色漸暗之際,他們四人終于尋到了連接山上山下的大道,一路趕到軍鎮(zhèn)。

  一番雞飛狗跳的折騰之后,幾人終于住進一處別院,各自歇息。

  直到此刻,云遲才有心思和環(huán)境仔細復盤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覲天司不僅密謀完全敗露,給人將計就計,而且還連累義父遇襲身死。

  比起讓人措手不及的驚變,更讓云遲驚駭?shù)膮s是義父交到他手里的另外半枚谷神玨。

  也就是一直在他腦中復讀機一樣逼逼的那個需要取回的“目標”。

  “飛星流火……”云遲低聲念誦,難怪他一接手天陽玨便引起難以忍受的生理反應。也難怪他一見那些稀奇古怪的農(nóng)作物就覺得眼熟,并聯(lián)想到在宣傳中見過的太空植物。

  原來谷神玨本身就是一塊帶著強烈輻射的隕石!

  現(xiàn)在想來,云理所謂的元神受到重創(chuàng),肯定就是常年隨身佩戴天陽玨時被輻射影響了神志。他雖然以強大的實力將負面效果盡量隔絕,但近百年的日積月累依舊給他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傷。

  如果天陽玨是一個輻射源,那為什么和它成對的天陰玨卻不僅沒有什么影響,反而有凝神鎮(zhèn)心之效?

  難道是一種能隔絕輻射的特殊金屬?

  他從袖袍中拿出被錦帕纏綁得嚴嚴實實的兩半玉玨,緩緩解開束縛,將其擺放在自己案前仔細觀察。

  兩枚玉玨大小、形狀完全一致,都沒有任何紋飾。

  等會兒……完全一致?云遲猛然一愣,心想那我該怎么區(qū)分兩者,把天陰玨從里邊取回來?

  難不成要兩個都注入精力試上一試效果?

  可是天陽玨的傷害連義父都扛不住……自己貿(mào)然嘗試,不會當場發(fā)瘋吧?云遲有些擔憂地想著。

  不對不對!云遲猛搖腦袋,暗罵自己白眼狼,明明義父剛剛遇害,他卻滿腦子都是些無關的東西。

  一把將兩塊玉玨裹好塞到暗囊之中,云遲當即起身,準備和師姐商討接下來的安排。

  他正要離去,門外卻響起一陣敲響聲。

  腦中浮現(xiàn)師姐身形,拉開房門,果然是雙眼微紅的云挽雪。

  側(cè)身將她讓了進去,云遲輕聲詢問:“師姐可曾聯(lián)系到大師兄?”

  他知道對方有一只傳信用的小麻雀。

  “若是大師兄不在附近,啾啾找不著他也是白搭?!痹仆煅╇S意撿了一處坐下,繼續(xù)道“要聯(lián)系大師兄眼下只有靠軍鎮(zhèn)散出去的傳信兵去各縣探問傳報?!?p>  云遲也就近坐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知道自己認識云理不過幾天時間,談不上什么深厚情感,但自己這個師姐卻是實打?qū)嵉乇粠煾笍男狃B(yǎng)長大,一起生活了十年。

  對她而言,恐怕當真此刻心中正經(jīng)歷著喪父之痛。

  無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干巴巴的,還不如陪著她一起沉默。

  “義父臨終那番話,晚來怎么看?”云挽雪突然出聲詢問。

  云遲聞言一驚,知道師姐并不想遵守義父的囑托,不愿放棄報仇的想法。

  他本來巴不得和對方撇個一清二白,但是知道這種心思不能流露在師姐面前,于是只好苦著臉半真半假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能輕易罷休。只是……師姐你也知道,我這樣子,要找陸地神仙報仇,只怕終身無望?!?p>  云挽雪聞言并無其他任何表示,只是沉默頷首。

  過了片刻,她才繼續(xù)道:“你排行最小,又是天生無法修行的,報仇的事自然輪不到你身上。

  “只是……師父這一去,你立馬便要被召往京城,我們姐弟恐怕三年五載無法相見?!?p>  云遲想起王修告別時似乎說過相似的話語,有些疑惑。按理封建王朝需要守孝服喪,雖然自己只是養(yǎng)子,但作為云理欽點的繼承人,他怎么著都要在天星宮守上三年,何來前往京城一說。

  看出師弟疑惑,云挽雪神情低落地解釋道:“若師父只是尋常人,那我們自然是在家服喪??伤怯啦?,按大晉習俗,無論親王還是異姓王,一旦薨逝,嫡長子都要到京城守孝?!?p>  “為什么有這種奇怪的規(guī)矩?”云遲心道原來如此,下意識追問。

  “據(jù)說一開始是防止王族爭位內(nèi)斗,所以將嫡長子接到京城分封的同時為其提供保護。”云挽雪可能知道的并不詳細,簡單解釋之后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師父逝去的消息一傳出去,恐怕召你入京的令節(jié)就要下來了?!?p>  她嘆了口氣,垂首道:“我不放心你一人入京,可天星宮這邊又現(xiàn)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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