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嬰兒哇哇落地的哭聲,傳到了何去的耳朵里,
何去站在大門外的街道上,聽的清清楚楚。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焙稳ルp手合十,對著西方喃喃。
剛才何去心里緊張的不行,就像自己的兒子要出生了一樣。
“哇哇!”
“還有?”何去有些蒙了。
“雙胞胎?”
現(xiàn)在,兩個嬰兒的哭聲一個比一個高,兩個嬰兒像比試一樣。
何去站在大門口外的街道上,沒有進(jìn)去,等了差不多四個時辰,下午的時候。
那老婆子才出來。
“可以進(jìn)去了?!?p> 何去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阿憐穿戴整齊,坐在大廳。阿憐也不想別人誤會什么。
好在接生婆也在客廳。美名其曰,討討喜氣。嘖嘖,雙胞胎,稀罕啊,還是龍鳳胎。更是稀罕。
接生婆心里這樣想著。
“孩子呢?我看看。”
阿憐想要竭力避免的誤會,但是何去的一句話,簡直有些歧義。
一旁的接生婆,被皺紋擠的變小的眼睛里,滿是愕然。
“老婆婆不要誤會,我和阿牛,與這位法師,是故交?!?p> 阿憐不能不說話了,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就壞了。
幸好,這里是圣賢世界,要不然,誤會就真的發(fā)生了。
……
何去一個人走在路上,心中嘆息。這次事情給了自己一個警告。
入世一趟,招惹一身麻煩。
第二個地點(diǎn),何去來到了清風(fēng)寨,看著清風(fēng)寨人走茶涼。何去心中更加嘆息。
寨子早就被一把火燒了,只剩下灰燼,和一些還沒有燒盡的竹子和木板。
“忠義堂怎么沒被燒?”
何去有些疑惑,就向著忠義堂走去。
“你來了?”
“皮紅二當(dāng)家?”
何去驚異的看著皮紅。
皮紅三十多歲,和劉金彪同齡。皮紅長的清瘦,穿著黑衣,望著天空,坐在忠義堂前的臺階上。
皮紅坐在臺階上,兩條胳膊搭在了膝蓋上。看不出皮紅是什么心情。
“我早就不是二當(dāng)家了!”
何去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喝酒嗎?”皮紅拿起酒壺像何去示意。
何去搖了搖頭,眼睛有些澀。
“我忘了,你是個和尚……”皮紅笑著搖了搖頭。
何去沒有去問寨子是怎么回事,因為,問了也沒有意義了。
“唉~”
“你多保重!”
清風(fēng)寨已經(jīng)來過了,何去準(zhǔn)備離開了。
“這里有一個東西,是劉姐讓我給你的。”
何去轉(zhuǎn)過身。
皮紅從懷里拿出一個暗紅色的小薄子,拋向了何去。
何去伸手接住。
打開,上面寫著。
俗名,劉金彪。
法名,方晚。
……
年,三十三歲。
貫,煥水縣。
……
……,寶積寺。
……,上圓下來。
……
“我們這些人心中都是執(zhí)著,不像你!”
皮紅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何去沒有吭聲,等待皮紅的下文。
“我知道我不該擾你清凈,有句話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放在心里?!?p> “你說出來吧!也許我可以幫你?!焙稳フf道。
“你沒發(fā)現(xiàn),皈依法師那一欄,寫的不是你的名字嗎?”
“嗤!”
何去失聲笑了出來,說道:“放心吧,以后我會改回來的!”
“唉~”
皮紅嘆氣,道:“可能是我太笨了,有點(diǎn)跟不上你的思路??吹侥阈?,我也想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何去有點(diǎn)無語,這皮紅是個憨憨嗎?
“你知道嗎?我想懺悔!我們不該殺那些百姓,可是沒有辦法。我們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
“好了!不要說了!”何去打斷了皮紅的話。
何去抬頭望天,又低下了頭,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會去辦的!”何去說道。
“什么事情?”皮紅問道。
“我會找蔡上報仇!”何去神色淡定,說這句話的時候,何去與皮紅對視。
“你……這不會犯戒嗎?”
“誰說,我要?dú)⑺??他是國師,我也是國師!我還比他大一級,報仇,方法多的是!”
……
何去與皮紅分別以后,就去了邊境,見了齊正德和梁厄。
他們現(xiàn)在也算是同僚。
“上凈國師最近怎么樣?”齊正德問道。
“還好!”何去坦然的接受了國師這個稱呼,畢竟是皇帝親封的。世人都知道了,何去也不好不接受。
“……”
“……”
兩人聊了一上午,吃過中午飯,何去就去見梁厄了。
何去和梁厄兩人,相視笑了笑,寒暄了幾句,然后就分別了。
……
有些時候,需要當(dāng)下即空,就是不去做選擇。那這樣要怎么生活呢?該選擇還是要選擇的,不然就成了選擇困難癥。
因為,何去就犯了選擇困難癥。來到這里以后,他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寧靜。
何去經(jīng)過一番思索。去見了老高和老朱,然后又去了關(guān)外,來到昔日的戰(zhàn)場。
只可惜,這次并沒有遇見康賢皇帝。
何去遙遙望著西邊的方向,喃喃道:“東云……”
何去看了一會兒,就準(zhǔn)備去一個地方。一個必須要去的地方!
何去從寶林鎮(zhèn)到古林鎮(zhèn),用了半個月,從清風(fēng)寨到邊境,用了兩個半月。這次回去可能也要兩個半月。
何去全程都靠走路,這樣算來,何去已經(jīng)出來七個月了。
兩個半月后,何去來到了一個地方。
皇城。
這是何去第二次來這里。今天何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報仇!
何去從早朝下來以后,直接攔住了蔡上。
何去穿著藍(lán)色的僧衣,僧衣外面穿著黃色海清,披著棕色袈裟。
“蔡上!”何去直接叫住了蔡上。
“干什么?”
蔡上五十多歲,長的消瘦,穿著官袍,頭上帶著帽子。
“蔡上,你躲著我干什么?”何去眼神深沉,背負(fù)雙手,沒有展露異于常人的行為,像個普通人一樣。
“我沒有躲著你??!”蔡上說道。
何去心中冷哼,也不和蔡上廢話,他的本意本來就不是和蔡上聊天的。
“咦?”何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奇的東西。
“怎么了?”蔡上順勢看去。
“你看這是什么?”何去伸出右手,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腳尖,問道。
“什么?”
蔡上順著何去的指頭看去,心中疑惑:“什么啊?什么都沒……”
蔡上如遭雷擊,恍然大悟,愣在當(dāng)場。蔡上發(fā)現(xiàn)自己失語,迅速反應(yīng)過來,但是,剛才何去手指鞋尖的畫面,不斷的在腦海中糾纏盤旋……
“??!”
“噗!”
蔡上一聲慘叫,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右手捂著胸口,噔噔噔的退后了幾步。
“哼!”
看到蔡上這個樣子,何去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何去走了以后,國師蔡上的精神差點(diǎn)失常。
這件事過去以后,何去就回到了寶林鎮(zhèn)。
安安靜靜的生活,每天早晚撞鐘打鼓,白天就在客堂,接待客人。
這樣的日子平淡。
入夜,何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拿出手機(jī)看了看,都2點(diǎn)多了,四點(diǎn)半就要起床。
何去趕緊找方法讓自己睡著,強(qiáng)迫自己睡覺。
數(shù)呼吸,念經(jīng),最后沒辦法了,只能數(shù)羊了。
“1333……”
“1334……”
“1336……”
“不對,剛才是1335,現(xiàn)在才是1336……”
“1337……”
何去把自己數(shù)的迷迷糊糊的,最后暈頭轉(zhuǎn)向的睡了過去。
云海關(guān)外,百萬雄師,一個女人,穿著大紅衣袍,上面金龍刺繡,頭戴鳳冠,手握長槍,騎著高頭大馬。
何去站在城頭,那個女人,隔著老遠(yuǎn),撇了何去一眼,那一眼無法言說。
寮房。
漆黑的房間,何去躺在一張不算寬大的床板上。眉頭緊皺,表情變換,何去突然坐了起來:“我怎么又做夢了?這人到底是誰?。繘]完沒了是吧!”
何去穿衣下床,穿上僧鞋,又穿上海清和袈裟。待會兒撞鐘以后,就直接去大殿上早課了。
“聞鐘聲,煩惱輕?!??!?p> “當(dāng)!”
“……”
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云國和翼國再次掀起了戰(zhàn)爭,這一次,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士兵,幾萬幾萬的死去。
何去聽聞這個消息以后,生起了一個念頭。他要再次去邊境。
看看能不能做點(diǎn)什么,何去不奢望自己能夠讓雙方熄火不打了。
但是,也想出一些力,畢竟現(xiàn)在自己也是國師。
官道上,一個人大步走著。
四十八歲的何去,穿著寶藍(lán)色的僧衣,沒有戴斗笠,因為他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異于常人。
畢竟,瀟灑不瀟灑,不是戴一個斗笠,能夠決定的。
何去的裝束很簡單,藍(lán)色的長褂僧衣,黃色的僧鞋,身上挎著一個灰色布包。
藍(lán)色僧衣寬大,何去每走一步,雙袖都在飄動。
何去大搖大擺,雙臂大甩,大步離去……
這天,云海關(guān)下面來了一個身影,抬頭望著城頭。
正是風(fēng)塵仆仆一路趕來的何去。
雄偉的巨城,上面寫著“云海關(guān)”三個字。
何去站在城下,抬頭望著著這三個字。
何去沒有進(jìn)城,他要先去找齊正德。
想了想,何去來到守城的士兵那里。
“軍爺,在下想找齊將軍,可不可以幫忙引見?”
那士兵剛想發(fā)怒說,齊將軍也是你想見就見的。就被何去的氣度感染了。
士兵抬頭以后,就熄火了。士兵看到一個和尚站在桌前,四十多歲,眼角有一些魚尾紋,但是看著也就三十歲左右。
只所以感覺是四十多歲,是因為士兵看到何去以后,看到的他的氣勢形象,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看著像四十多歲,又感覺像二十多歲,甚至感覺像八十多歲,把士兵都整迷糊了。何去的年齡,也成了士兵以后生命中的一個謎!
何去站姿如同青松,脊梁挺得筆直,兩條手臂垂在身旁??床怀霎惓?,與普通人無異,除了他是個和尚。
“你是……”
“您是上凈國師嗎?”士兵恍然大悟,試探問道。
柳三魚
本章3278字。求收藏,求推薦票,求評論。 大家看到何去報仇,是不是覺得何去終于發(fā)威一次了?!不再是受欺負(fù)的形象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