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慶之愣了一下,說道:“第下,不能畫美人,那樣會出亂子的?!?p> 謝康:“……”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鄧弘先絕對是故意的!
王宴和鄭洪康勝一臉喜色地走過,手里是一摞紙。
“第下,紙張的質(zhì)量非常好?!蓖跹鐚⒓埛旁谂赃叺淖雷由?,掀起一張來給謝康看。
謝康伸手摸紙,這手感……茫然地看向王宴,“平叔,那你直接用棉布就好了,何必費勁造紙?”有這時間做點什么不好,是魚不好吃,還是曲不好聽舞不好看?
王宴輕捻紙張邊緣,給謝康看,“第下,不一樣,這紙張可以記錄五重法陣或者技能?!边@樣一個人就可以發(fā)揮他們五個人的技能,傷不到曇迦卻可以拖延時間,讓別人能有時間趕過來,
謝康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莫得任何想法,別人最多是舉一反三,聞一知十,這些大佬是知百知千知萬物。
不只是實力,智商情商各種商各種Q,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面被碾壓,“孤有些餓了,該吃午飯了。”
謝詢將晾干的秦椒拿過來,問道:“樂安,這些秦椒是做什么用的?”再聊紙和棉花,樂安估計會崩潰到懷疑人生,還好不能修煉,否則道心容易出問題。
謝康有些感激地看向謝詢,雖然借走了氣運,別的方面對自己都相當不錯,原諒你了,“曾祖,這個我需要去庖廚那,和他們好好說說?!?p> 謝詢憤怒地看向鄭洪,傳音道:“我家樂安,在你們樓觀臺到底受到了多少傷害!”
鄭洪茫然地傳音回復道:“照顧他的人都是你們家安排的,樓觀臺的人,沒有敢去打擾他的!”
謝詢的聲音冷下來,繼續(xù)傳音道:“所以樂安無聊得只能去研究美食?!鄙焓治兆≈x康的手臂,直接一步邁到稻香村的庖廚,溫聲說道:“樂安,做自己想做的事,我陪你一起。”
謝康來到一個有些胖的庖人面前,輕聲說道:“鐵鍋加熱,倒入長生果油?!庇謱ε赃叺氖葩胰苏f道:“將秦椒切成小塊?!?p> 胖庖人忙讓人生火,抱過一小壇長生果油來,等鐵鍋熱了些,拿木勺舀出些油來倒入鍋中。
謝康聞著花生油的香味,感覺非常親切,笑道:“蒜,秦椒入鍋爆炒,不用太多?!?p> 瘦庖人忙將秦椒小塊捏了一小撮,放入鍋中,胖庖人將拍好的蒜倒入鍋中,蒜香和辣椒香頓時彌漫在整個廚房。
“菜肉魚都可以炒,做湯的時候也可以放些?!敝x康深吸口氣,真是懷念這種味道,“蜀椒也可以放些,你們自己掌握就好,午飯的菜都放秦椒。”
謝詢直接抓住謝康的手臂,一步回到稻香村外,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小聲說道:“樂安,這味道……太過特別?!?p> 謝康接過瓔珞手里的拍子,遞給謝詢,笑道:“曾祖,吃了你就會欲罷不能,其樂無窮,越辣越爽?!?p> 王宴有些擔憂地問道:“第下,秦椒如此……特別,會否對人身有害?”
“和我們吃的青菜一樣,無害,只是有些人可能會受不了辣,不吃便是?!敝x康接過玉竹手里的魚洗(帶有魚紋的洗臉盆),讓謝詢洗洗眼睛。
謝詢輕拍謝康的額頭,朗聲笑道:“淘氣,玉竹她們做不了事情嗎?用你在這獻殷勤。”
王宴道祐康勝鄧慶之:“……”你的語氣要是平淡些,我們也就信了。
謝暄將處理好的棉花種子再次種下,十幾畝地種滿棉花,至于催生催熟采摘翻地播種,有棉花紙做的五重法陣,一次用一張就好。
謝康縮了下脖子,小聲說道:“曾祖,我可經(jīng)不起你一巴掌,手下留情?!?p> 謝暄走過來,接過魚洗,放到玉竹手里,淡淡地說道:“你曾祖是洞虛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熏紅了眼睛,呆鵝?!?p> 謝詢:“……”這兒子誰要?趕緊領走!
鄭洪想到謝詢剛才說的話,忙傳音道:“玄度,某絕沒有孤立樂安!你知道某一直覺得愧對于他,不敢看他虛弱的樣子……不讓他們打擾,是怕……刺激到他。”
謝詢暗自嘆了口氣,傳音道:“是我做得不對,與你無關,此事以后不必再提。”拿起桌子上的棉花紙,看向王宴,問道:“平叔,做出這種紙張,需要什么境界?”
王宴坐在矮榻上,接過侍女端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后,才說道:“至少也要是大儒境,否則刻的法陣沒什么大的用處,平白浪費棉花?!?p> 眼前的地里,棉花已經(jīng)開始開花,一眼望去,風景不錯。
鄭洪卻眸光微閃,花好像大了許多,看向謝康,說道:“國師,這些白疊子的種子,好像改良了不少?!?p> 謝康坐到矮榻上,讓玉竹拿最新的棉花球和第二批的棉花球過來,放在一起比對一下?;ㄇ虼罅私鼉杀?。伸手拖拽棉花球,手感和拉出來的長度,都改進了許多。
“平叔,稟告陛下,齊紈魯縞,買鹿制楚。”謝康笑得溫和純良,像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
雖然對于廣大男同胞來說管仲的主要貢獻是青樓和管鮑之交,其實這哥們貿(mào)易戰(zhàn)玩得更溜,同樣堪稱鼻祖,后來的貿(mào)易戰(zhàn),只是招數(shù)更多元化,原理則大同小異。
王宴眸光閃了閃,用棉布低價去搶坊市……應該高價賣,只有貴族能買得起。再去免費送種子,高價收棉花,第二年高價買種子,棉花……嘿嘿,就不用收了,反正大宋庫里的陳糧,有很多,可以高價再賣回去。
想通了如何操作,王宴傳音給謝康,說了下自己的思路。
謝康拱手一禮,敬佩地說道:“先生真乃神人也!就算曇迦過來,也差不動餓兵。更何況,他們還要花錢,把承明帝從白馬寺贖出來。”
道祐康勝鄧慶之鄭洪謝詢謝暄都一臉懵比地看著謝康和王宴,這說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聽不懂呢。
謝康站起身來,來到剛綻放出白色棉球的前,嘴角微微上揚,前一世的圈地運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