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瑀看到靖王站在南宮笠身旁時簡直像見了鬼似的!
靖王笑著拱手道:“皇長兄,昨夜睡的可好?”
李瑀質問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靖王那一戰(zhàn)大敗,李瑀還以為他戰(zhàn)·死·了呢!
靖王卻道:“小弟可是來助您一臂之力的呀!他日皇兄安坐龍椅之時,可別忘了顧念小弟?!?p>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瑀就是個十足的蠢材,靖王兩句話就把他捧飄了!一拍胸脯道:“好說!”
南宮笠多一眼都不想再看他,只道:“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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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出了帝都城便一路飛奔,除驛站換馬之外,一連幾日,都馬不停蹄、不知疲倦!
他心中期許,若是此次能找到趙擎少爺便是在小姐那里立了大功,若能再找到靖王、秋縣主就更好了!如此,也好開口向小姐求娶豆蔻!想到此如,越發(fā)催著馬兒急馳而去。
行到一處河邊,水草豐茂,小六讓馬兒停下飲水吃草,自己也坐到水邊洗臉、吃些干糧休息片刻,卻見遠處過來一片刺目的鮮紅,小六定睛一瞧,竟是一大隊人馬,正朝自己這個方向而來,急忙牽著馬兒,向后撤退!
大梁軍隊一項是玄色軍服,褐色鎧甲,如此鮮紅裝扮必是街頭巷尾熱議的紅毛鬼——羅·剎·軍!
生怕上馬目標太過明顯,小六牽著馬一路小跑躲進樹林后面,將馬拴在樹上,悄悄觀察。
羅·剎·軍在小河邊休整,小六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羅·剎·軍只是稍作休整便離開了,小六悄悄跟在后面,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靖王!再看靖王身側是兩個面色不善的人!而且,靖王的馬韁繩還與另一匹馬的韁繩系在一起,靖王身邊也沒有看到趙擎和秋月紅的身影!
小六原本便是個眼明心亮之人,見此情形便不急著往蓬州去,而是悄悄跟在他們身后,找尋接近靖王的機會。
小六不敢跟得太緊,只能遠遠跟了半日,天黑時,羅·剎·軍扎了營,小六上樹盯著,直至確定靖王隨李瑀他們的營帳離羅·剎·軍稍有一點距離,但靖王的營帳之中并非只有他一人,帳外還有兩人守著,不時還有巡邏衛(wèi)兵經過。
直至半夜,靖王出來營帳,正向小六所在的樹林走來,身后跟了個守衛(wèi),靖王道:“本王小解,你還要看著不成?”
守衛(wèi)聞言收住腳步,目光卻還盯著靖王的背影。
靖王走進樹林,將身子隱在樹后,小六從樹上滑下來,細微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清晰可聞!靖王定住腳步,朝小六的方向看來,卻沒有作聲。小六貓腰挪到靖王面前,單膝跪地低聲道:“王爺,小的是醇親王府小廝燕小六,奉我家王妃之命來尋趙擎少爺?shù)??!?p> 靖王低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把后面那個放倒了再說!”
“是!”小六機敏回道。
靖王故意抬腳跺了下地哎呦了一聲。
那守衛(wèi)果然沉不住氣,拔出刀沖了過來道:“發(fā)生何事?”卻被靖王一掌擊了后腦暈了過去。
小六拱手道:“王爺,小人的馬就在樹林后面。”
靖王原本想把傳國玉璽盜了再破壞南宮笠與羅·剎軍之間的關系,可這兩天下來,南宮笠防他防得緊,完全沒有機會下手,現(xiàn)下只得另作打算。
隨即道:“也好,只有你我二人也不能成事,還是先離開這里再作打算!”
一路跑了半個時辰,兩人下來讓馬兒歇息,兩個男子共乘一騎,馬匹明顯有些吃力,能跑這么久已是盡力!
兩人在林中坐下,靖王問道:“你來時,可知你家王爺下一步有何安排?”
小六尷尬一笑道:“王爺,小的只是一名小廝,平日里侍候我家王妃,我家王爺在朝廷的事情,小的可不知,也不敢知??!”
靖王嗯了一聲道:“是本王急糊涂了!那你這一路過來也沒見朝廷兵馬調動?”
小六搖了搖頭。
靖王陷入沉思,三皇兄曾說讓他明修棧道,自己去暗渡陳倉!他可沒說陳倉是怎么個暗渡??!
小六見靖王出神也不敢打擾,只是安靜的等著。
半晌,靖王突然道:“你王府府兵三千,怎么想起派你出來冒險?”派個小廝來前線,送死不成?
小六嘿嘿一笑道:“是小的自請出來歷練的!不怕王爺笑話,小的打小就有一個從軍夢,卻自小被賣進趙府做了家丁,總算有口飯吃!幸好我家小姐心慈,一直帶我在身邊歷練,教我騎馬射箭,如今,小姐懸心少爺,卻又不能隨意出遠門。便給了我回報我家小姐的機會!”
靖王不覺認真看了小六一眼道:“西域之時,便是你背我回的客棧?”一路黑燈瞎火的,靖王連小六的模樣都沒看清。
小六憨厚一笑道:“難得王爺您還記著小的?!?p> 靖王道:“你若真想從軍,等這事過了,你稟明你家王妃就來軍營找本王報道吧!”
小六欣喜地跪地叩拜道:“多謝王爺成全!”
靖王伸手扶他道:“快起來!說來,你還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呢!”
小六連連擺手道不敢當。
兩人共乘一騎終歸不是辦法,天色微亮的時候,兩人到村莊里準備再買一匹馬。怎奈普通的村莊怎么會有馬?失望的往外走的時候,被一個尖嘴猴腮的村民攔住問道:“兩位將軍,小人有匹好馬,只是價格有點貴,不知道你們的銀子夠不夠!”
靖王從腰間取出銀票亮了亮道:“一百兩,夠不夠?”
那人連連點頭道:“夠了夠了!”
引著靖王與小六向村后面的山坡上走,果然,看見一匹好馬!
天色已是大亮,靖王走近,那馬原本神態(tài)萎靡看到靖王后猛然精神起來,仰天嘶鳴了一聲!嚇的那猴腮村民一跳,道:“這馬怎得突然發(fā)狂了?”
靖王走過去,解開拴在樹上的韁聲,捊了捊鬢毛道:“果真是一匹好馬!”
那猴腮更奇了,這馬被拴在這里后,不吃不喝,也不讓生人靠近,怎得這人又是摸又說捊的,它卻如此溫順?
靖王輕聲道:“飛雪,好久不見!”
猴腮眨吧眨吧眼睛,遲疑道:“它,它還有名字?”
靖王扭頭沉聲問道:“與馬一起的人呢?”
威壓之下,猴腮也不敢想他的銀子是不是飛了,老實地指了指半坡上的山洞道:“在,在洞里!好像,傷的不輕!”
靖王拍了拍飛雪道:“在這里等著!”
飛雪嘶了一聲,踢了踢蹄子,便乖乖等著。
小六隨靖王飛快向山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