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名冊
宋以闊居然將這樣的機(jī)密之事說出,蘇黛自然是不信他沒有其他目的的:“這件事,怕不是你那個師父也知情了?
“當(dāng)然沒有,這名冊庫本就神秘,她可是皇室的人,我可不想害我們家被誅九族?!?p> 宋以闊一臉真誠:“真的,如果我說謊,那,那就讓我,不得好死?!?p> 不曾想,一語成讖,不過這是后話。
蘇黛嗤笑一聲:“那你卻跟我說了,就不怕,我等前去告密?”
“我不怕,祿王妃你是善良的?!?p> “善良?”蘇黛嘴角清揚(yáng),露出一抹略有些自嘲的弧度,但盯著他的眼神里,早已看出了端倪,只不過未顯露罷了。
“那您以后會不會教我……”
蘇黛并未讓宋以闊再提及這一茬,徑直打斷:“你體質(zhì)不適合練道術(shù),因?yàn)槟阋呀?jīng)破了陽,而且這醫(yī)術(shù)你似乎也沒有那個耐心?!?p> 聽言,宋以闊老臉一紅,又一次慫了:“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本來就是為了讓外界認(rèn)為我吊兒郎當(dāng)才娶的妻妾,卻沒想到,忍不了誘惑,就,就,一次?!?p> “哼!”
“怎么了嘛,誰沒有七情六欲,后來那個妾我也給踢出門去了?!?p> 也是因?yàn)檫@句話。
宋以闊再一次被踢了出去。
“砰——”玄關(guān)迅速被蘇黛合起,斷了還想來個回馬槍的宋以闊。
宋以闊朝著大門緊閉的竹門,大聲喊道:“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明日辰時,公子務(wù)必到此。”蘇黛清冷聲音悠悠傳了出來。
“遵命!”宋以闊唇角揚(yáng)起,一臉嘚瑟地離開了。
見宋以闊離去,前來的余青趕忙敲門進(jìn)去:“王妃您方才那是何意,打算留他在鋪?zhàn)永锝o您打下手?”
蘇黛也不含糊,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宋家的名冊庫,這是能夠助力王爺?shù)臇|西,為了盡快解決阻礙,這宋以闊不失為一個好棋子,這件事情我以后會與王爺再說,你不可多嘴。”
余青一怔:“可……”
“我不想再解釋第二遍,”蘇黛盯著針兒,眸光突然一沉,“嗯?”
“是。”
余青總覺得,這大病一場之后的蘇黛真的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之前哪里關(guān)心過王爺在朝的情況,如今卻突然這般,又是為何呢?
……
宋以闊體質(zhì)強(qiáng)健適合武將,倒是可以習(xí)一些拳腳功夫,但此人卻貪圖快捷之徑,這才與晟郡主學(xué)習(xí)那陰術(shù)。
蘇黛從來不信人,除了師父。
所以為了幫助蕭染,只能這么利用一次人了。
在前世的時候,蘇黛本身身手就不差,所以僅僅用了幾個時辰便叫宋以闊甘心習(xí)之。
做好這一步,蘇黛便直接部署指令,命宋以闊動用了名冊庫。
第一個便是確認(rèn)喬夜玄的身份。
蕭染突然出現(xiàn)了這人的人格,這人還精通術(shù)法,所以她必須確認(rèn),這人是否是蕭染本尊將來拿到實(shí)權(quán)的助力。
宋以闊按照蘇黛所說的前去找尋,不久再回到小筑時,就見他拿出一枚白色布帛,將其展開,在上頭滴了一滴特制藥水,很快在布帛上,便浮出了人像,還有此人生平資料。
看了此人生辰,再看人像,蘇黛眉頭微微一蹙,如今也已經(jīng)二十歲,但布帛上的人像模樣停留在孩童時期,如今十多年了,人已經(jīng)長大成人,模樣自然發(fā)生了變化,如何辨別,更甚的是,資料上所顯示的人名,居然是無名氏。
見蘇黛臉色不對,宋以闊趕緊解釋道:“其實(shí),這個喬夜玄這人的身世一直成謎,年紀(jì)輕輕便當(dāng)上了國師,只是也就幾個年頭的時間便失蹤了,父親一直時刻關(guān)注著他,不讓任何人接觸,我還是廢了不小的力,才偷偷拿出來的,父親一直想要除掉他,還有皇上也是,因?yàn)樗麄兟犘湃搜?,此人會影響國運(yùn),當(dāng)今圣上也忌諱,他在別國多年了,隱姓埋名,只知道,他已經(jīng)回到大榮了,但身在何處,并不知情。”
聽宋以闊如此一說,蘇黛暗暗一驚,宋家的名冊庫定是有高人從中操作助力的,這么一看,這個人也不簡單,他居然能隱去了他身上的人氣,所以這名冊上的他,也只有他孩童時期的,沒有成人之相,因?yàn)闊o法捕捉到。
此人,應(yīng)該有趣!
“對了,還有一件事,這人失蹤的時間與祿王當(dāng)年突然大病一場的時間是非常吻合的,再之后祿王便被分到了這個轄區(qū),成了一個沒有什么實(shí)權(quán)的克妻王爺。”
“吻合?”
難不成蕭染之所以分裂出來兩個人格,還與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
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師父,我已經(jīng)把這個給你了,這以后不會再踢我出去了吧?”
“以后你有時間就在鋪?zhàn)永飵兔??!?p> “啊?”
“若是不愿意,可以直接走人?!?p> 宋以闊趕緊扒拉起蘇黛:“我愿意我愿意還不成嗎?”
“今日那些人參還沒切,替我切了?!?p> “這個是我送給你的,你居然拿來賣?”
“不然呢,需要的人不少,切成片賣,價格合適的話,還是可以賣的。”蘇黛繼續(xù)盯著布帛上的畫像,總覺得這個喬夜玄兒時的模樣這么熟悉?
宋以闊吐了吐舌頭,忙活去了。
在差點(diǎn)把自己幾根手指切斷的邊緣下,終于切好了。
“師父,你瞧瞧,如何?”
蘇黛眼皮抬都沒有抬:“放進(jìn)藥屜里?!?p> “哦?!?p> “宋以闊,你認(rèn)了我做師父,就不怕你那個晟郡主生氣了,再給你下東西?”
蘇黛突然這么一問,讓宋以闊面色一僵,一言不發(fā)。
“怎么不說了?”
“我不知道怎么說。”
“人家身份尊貴,誰不知道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她自然也沒什么人敢對付,所以你就不怕你爹因?yàn)槟惚粻窟B?”
宋以闊笑了:“師父你還真是小瞧我爹了,攝政王肅王爺也是對我爹有所忌憚的,若不是這樣,他估計(jì)早就反了?!?p> “也是因?yàn)槟敲麅???p> “這是自然,我只是因?yàn)樾膼傟蓛?,才對她死心塌地的,她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p> 蘇黛語氣一凜:“也包括來監(jiān)視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