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看著淚痕還掛在臉上,卻洋溢著最燦爛笑容的趙靈菡,趙義輕嘆一聲,上前伸出手指,幫她擦掉眼淚。
趙靈菡原本本能的要避開,最終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那么做。
當(dāng)那溫暖的手指抹去冰冷的眼淚的時候,她只感覺一種久違的親情浮現(xiàn)在心間。
像極了她三歲那年,有個大孩子搶了她的糖,哥哥沖上去和那個人打了起來,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最終也沒把糖搶回來,但是哥哥為她擦去眼淚的那一刻,真的很暖,那個畫面她一直都沒有忘記。
現(xiàn)在,哥哥是真的回來了!
趙義看著趙靈菡反而眼淚越來越多,就不知道怎么辦了,于是干脆地說道:“你把桌子凳子都?xì)牧耍胰ベI新的來?!?p> 說罷,到了石桌那邊很自然地拿起了那五兩銀子出門了。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趙靈菡忽然大聲道:“哥哥!要不……要不你先去京城求學(xué)?”
趙義頭都不回地道:“大不了一起死罷了,不要胡思亂想!”
說罷,大步離開。
他早就想好了。
也許他的性格是茍著,不想惹事,也不想跳出來恨天滅地啥的,但是,他也不想為了守著系統(tǒng)慢慢發(fā)展就什么都不敢做,任由別人欺負(fù)。
雖然現(xiàn)在并不是無敵,甚至在郭北城都稱不上絕對掌控,但是他卻有著一股狠勁。
大不了亮出所有修為,暴露出自己會魔功,到時候帶著妹妹殺出城去,躲進大嶧山,或逃生或戰(zhàn)死,他相信妹妹也一定是同樣想法的。
委曲求全什么的,不愿為之。
南城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
趙義在家具店定了家具,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街上走過。
他連忙追了過去,看到正是寧采臣。
“寧元貞!”
趙義大叫一聲,寧采臣嚇得跳了起來,看到是趙義之后,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道:“沖和,是你?。≌嬲鎳?biāo)牢伊?。?p> 趙義看著他手里拿著一幅畫,目光有些躲閃,不由笑了笑道:“怎么了,你一副看上去神思不屬的樣子?”
寧采臣頓時神情尷尬,不知道怎么開口。
趙義哈哈一笑道:“正好我準(zhǔn)備買點酒去看望燕兄和夏侯兄,一起?”
“???呃,好,好的?!?p> “哈哈,我把家具送回去,順便拿點好酒,做兩個菜,你先和我回去一趟吧?!?p> 寧采臣有些猶豫,趙義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畫,奇道:“你這是什么畫?如此緊張?”
寧采臣連忙將畫放進書箱,強笑著轉(zhuǎn)移注意力道:“去沖和兄家里嗎?那便叨擾了?!?p> 趙義也不揭破他,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道:“來,幫我拿些東西?!?p> 寧采臣無奈接過。
趙義又買了不少東西,這才帶著寧采臣回到家中。
“我回來啦!”
趙義說了一聲,然后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寧采臣跟著進去,然而一進門就呆住了。
只見里面一個女子正單手持刀站在庭院之中,其姿容絕世,氣質(zhì)清冷,宛若九天仙女下凡塵,雖然手中有刀,卻一點都沒兇煞之氣,反倒顯得英氣勃勃,又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
原以為自己遇到的那個已經(jīng)是人間絕色了,誰知道這女子竟然勝其極多。
趙義見到寧采臣發(fā)呆,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寧采臣,你是不是有了非分之想?!”
“啊??。〔徊徊?,小生只是驚嘆而已,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敢問……”
“我妹妹。你小子不要胡思亂想,不然對你不客氣!”
“???!哦,好,好的。”
寧采臣連忙答應(yīng)下來。
原本他就不是濫情之人,已經(jīng)傾情于那個,自然不會對別的女子有什么想法,只不過是驚嘆于趙靈菡的美而已。
趙靈菡在去太史閣之前,一直都是蓬頭垢面的形象居多,為的就是減少麻煩。在太史閣不允許遮遮掩掩,這才展露出驚世容顏。
不過她對容貌如何從不在意,因此對寧采臣的表現(xiàn)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好奇這人是誰。
“靈菡,這是寧采臣,字元貞,也是書生,比我強一點,現(xiàn)在是個秀才了?!?p> 趙靈菡微微點頭致意,便收刀入鞘,回自己屋去了。
趙義笑道:“我妹妹醉心武道,目前在太史閣任職。”
“哦,失敬失敬?!?p> “失敬個啥?快來幫忙?!?p> “哦哦,好的。”
接下來趙義做菜,寧采臣幫忙和家具店里的伙計一起把家具搬進來放好。都忙完之后,便拿起了書一邊讀一邊等著。
菜做好后,趙義給趙靈菡留了些,其余便和寧采臣一道帶著往城外而去。
城外的院子里,眾人大快朵頤之時,燕赤霞摸了摸胡子上的酒漬,哈哈笑道:“還是趙兄弟了解我,一般人看到我受傷,定然不讓我喝酒,其實殊不知我這體質(zhì)特殊,喝酒反倒利于療傷!”
趙義搖搖頭道:“不,燕兄你只是嘴饞,酒蟲時不時會鬧一下罷了。”
夏侯玄嘆道:“看破不說破,趙兄弟你這境界一般啊。”
趙義搖頭道:“那你們就錯了,我其實是來討主意的,這酒只是用來收買你們的。在下不才,將這郭北城的三大世家一下得罪了兩個,想問一下,你們能帶著我們兄妹跑路嗎?”
燕赤霞大包大攬道:“行,沒問題,就憑咱們并肩作戰(zhàn)的情義,沒說的!”
夏侯玄則是分析道:“郭北城三大世家,燕家是個暴發(fā)戶;陸家本族都一攤子爛事,這個分支更不行;平家就是一家子道貌岸然,色厲內(nèi)荏。你一個打更的,以及一介書生,無權(quán)無勢無錢,除了一副好皮囊,他們有必要惦記……我去!該不會是哪家的誰看上你了吧?女的還好說,男的就麻煩了??!”
這話一出,連燕赤霞嘴里的酒都噴了出來。
寧采臣眼神動了動,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于是道:“莫非是有人想對趙兄的妹妹圖謀不軌?”
趙義微微點頭。
燕赤霞拍桌喝道:“這些魚肉鄉(xiāng)里的混蛋!”
夏侯玄眼中厲色一閃:“趙兄弟,不如我?guī)湍惆涯莾杉移鹆藟男乃嫉募一锝o宰了吧!”
趙義驚道:“夏侯兄,你可是六扇門的巡回執(zhí)事?。 ?p> 夏侯玄不在乎的將碗里的酒一口喝干:“那有什么,這種事我夏侯又不是沒做過!有些罪大惡極的家伙,仗著有錢有勢就能脫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就來個強行逮捕,對方一動就以拒捕罪名格殺。”
說著嘆了口氣:“后來不行了,大家都學(xué)乖了,聽說是我去執(zhí)行抓捕,早就自己綁好等著了?!?p> 寧采臣奇道:“那你豈不是束手無策了?”
夏侯玄嘿嘿一笑:“從此,黑衣蒙面?zhèn)b客就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