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挖動韓擒虎高順不知道,但卻不妨礙他的小動作。
高長恭攻打長安城時,城內(nèi)出現(xiàn)那么多人,那些人從哪冒出來的,宇文邕不可能不懷疑。
而高順早就挖好了坑,全部假裝是韓家的人,這樣韓擒虎也解釋不清,解釋了也沒人會信。
高順的手段,超越這個時代太多,至今都沒人知道,他是怎么逃過搜查的。
李姝菡也問過此事,但他卻閉口不提,如果讓李姝菡知道他女裝了,還怎么振夫綱。
憑借這些見識,他創(chuàng)立了影衛(wèi),前期吸收了很多游俠刺客,后期則全是自己培養(yǎng)的死士。
有了這些人的存在,打探消息變得容易,有時候戰(zhàn)爭就是拼情報,有時候一個情報就能決定戰(zhàn)爭的勝負。
所以不用高順散播謠言,韓擒虎的日子已經(jīng)不好過了,先是被調(diào)回長安,緊接著就被軟禁起來。
這一日夜里,韓擒虎在府里罵高順,忽然有人扔進來一塊石頭,韓擒虎被嚇了一跳。
當他看清地上的東西,好像被什么東西包著,立刻拿了起來,只見是一塊布。
“將軍勿惱,孤可以幫你脫身——高廣敬。”
高廣敬?
韓擒虎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想起來了,高順加冠后字廣敬,還和李姝菡完婚了。
韓擒虎想到這里,就要把布條撕碎,可轉(zhuǎn)念一想,高順是怎么把布條送進來的,他難道還在長安?
高順當然不可能在長安,但這件事很重要,也很危險,交給一般人他不放心,所以是趙五本親自出手。
趙五本現(xiàn)在的輕功越發(fā)的熟練,而且易容偽裝之術也比高順強太多,哪怕高順在這里,也很難認出他。
經(jīng)過上次的事,長安城里的影衛(wèi)損失大半,要想重新安插并非易事,宇文邕已經(jīng)有有所警覺,讓司寇府暗中調(diào)查。
所以這個時候,也只有趙五本能游刃有余,他收到高順的信后,就開始盤算著怎么拿下韓擒虎。
韓擒虎雖然受牽連,可畢竟是周國大將,攻打北齊時也沒心慈手軟,說他叛國不太可能。
可那些人實在蹊蹺,要不是那些人的出現(xiàn),長安城也不可能輕易被攻破,哪怕高長恭再厲害,也可以抵擋幾日。
所以在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韓擒虎還是有嫌疑的,宇文邕也派人安撫過他,但韓擒虎還是覺得憋屈。
韓擒虎收到趙五本的布條,也知道高順不可能在這里,他想上奏宇文邕,把藏在暗中的人抓出來,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做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于是他不動聲色地出了門,抬頭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常又重新回了房間。
躲在陰影中的趙五本看到他,知道他可能是有了決定,于是拿出一把飛鏢,把韓氏的信送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趙五本無聲的離開,所有事信上都寫了,韓擒虎怎么決定就看他了。
看到妹妹的信,韓擒虎心里有些復雜,韓擒虎原為河南東垣人,后遷居到新安。
他的父親韓雄,以勇猛有氣節(jié)而聞名,在北周做官,官拜大將軍、洛陽、虞州等八州刺史。
如今他在周為官,如果投奔了齊國,就玷污了韓家的氣節(jié),況且他還有兩個弟弟,都在周超為官。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可能投敵變節(jié)的,反而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洗清自身嫌疑。
想到這里,他立刻進宮面見宇文邕,宇文邕看到信后陰晴不定,好一個高廣敬,挖墻角挖到朕頭上了!
“依卿所言,長安城中有齊國的細作!”
“正是!之前那些死士,都是偷偷混進城里的,在暗中隱藏起來,直到高廣敬劫獄才出現(xiàn)?!?p> 宇文邕點點頭,韓擒虎把信交給他,足以表明忠心,同時也洗清了自身的嫌疑。
至于那些細作,就不用他操心了,宇文邕沉吟片刻開口道:“是朕冤枉了將軍,將軍可以回永州了?!?p>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韓擒虎年少時,粗獷豪邁,以有膽識和謀略而著稱,體貌魁梧偉岸,有一副英雄豪杰的儀表。
他喜歡讀書,經(jīng)書、史書、百家之言都略知大旨,宇文泰看見他后,認為他很獨特,就讓他與自己的諸子們一起游玩。
有此信任基礎,宇文邕很快就不在懷疑韓擒虎,讓他回自己的治所永州。
“多謝陛下!”
韓擒虎離開后,宇文邕把那封信撕的粉碎,高順實在有點過分了,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來人!”
宇文邕想起當日的場景,心里就一陣后怕,齊國要是多來些兵馬,他恐怕就成了忘國之君了。
其實高長恭也覺得可惜,奈何一時間調(diào)不出更多的騎兵,如果不能一舉抓住宇文邕,等周國反應過來他也擋不住。
所以齊軍來的快去的也快,即便如此還是讓宇文邕覺得恥辱,如今又公然挖他的大將,所以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兩年齊國一直致力于改革,統(tǒng)計完人口后,官府還頒發(fā)了戶籍。
百姓出行必須帶戶籍,否則不允許隨便行動,商人做生意要有通行證,總之就是為了提防敵國的細作。
作為這時代間諜的第一人,高順自然不能不防,他深知輿論的重要性,也知道間諜的危害。
所以周、陳兩國想要安排細作,首先不是那么容易,再加上他傳遞消息都進行加密,如此雙重保險,想打探消息更難。
再說趙五本隱藏在韓府之外,發(fā)現(xiàn)韓擒虎去了皇宮,緊接著就出了長安,他毫不猶豫得跟了出去。
確定韓擒虎回到長安,他知道韓氏的信八成沒起作用,于是立刻向高順稟報。
三天后高順得到匯報,韓擒虎拒絕了拉攏,這讓他有些無奈,腿長在人家身上,人家不愿意來他也沒辦法。
不斷翻閱韓擒虎相關的資料,一個人出現(xiàn)在高順腦海里,臨川郡王獨孤永業(yè)。
獨孤永業(yè),字世基,中山郡盧奴縣人,出身中山劉氏,幼年喪父,隨母改嫁獨孤氏,冒姓獨孤。
頗有軍事才干,熟習弓馬,授定州六州大都督,宿衛(wèi)晉陽,天保初年,拜中書舍人、豫州司馬。
乾明初年,出任洛州刺史、散騎常侍,抵御周軍進攻,授儀同三司,河清末年,授太仆卿。
武平三年,出任北道行臺仆射、幽州刺史,遷領軍將軍、洛州刺史、開府,冊封臨川郡王。
獨孤永業(yè)在軍中有才干,弓馬熟練。被選拔補任定州六州都督,宿衛(wèi)晉陽。
有人稱獨孤永業(yè)有見識與才能,高澄與獨孤永業(yè)交談后感到喜悅,超授予他中外府外兵參軍。
天保初,獨孤永業(yè)擔任中書舍人,豫州司馬,獨孤永業(yè)懂得文字與籌算,善歌舞,被高洋所賞識。
乾明初,獨孤永業(yè)出任河陽行臺右丞,遷洛州刺史,又轉(zhuǎn)左丞,刺史如故,加散騎常侍。
宜陽深在敵境,周軍在黑澗修筑城戍以切斷宜陽的糧道,獨孤永業(yè)也修筑軍鎮(zhèn)對抗周軍。
獨孤永業(yè)治理邊境很有威信,遷行臺尚書,到河清三年,周軍入侵洛州,獨孤永業(yè)擔心洛州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守,于是進入金墉助守。
周軍修筑土山及挖掘地道,晝夜攻城,歷經(jīng)三十天,北齊大軍來援,周軍才撤退。
獨孤永業(yè)久在河南,善于招撫,歸降者數(shù)萬,他從中選出兩百人作為爪牙,每次作戰(zhàn)都充當先鋒,都能以寡敵眾,周軍畏懼。
朝廷加獨孤永業(yè)儀同三司,朝廷賞賜他很厚重,獨孤永業(yè)性格剛直,不結(jié)交權(quán)勢。
斛律光向獨孤永業(yè)索求兩個婢女不成,就在朝堂上詆毀獨孤永業(yè),當時朝廷沒說什么。
紅蓮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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