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尤蘭德城邦下方,劍拔弩張,氣氛格外的壓抑。
昂克爾一身戎裝,親自帶著軍隊(duì)站在城墻之上,冷眼的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叛軍。
“好厲害!”路飛看著兩軍對壘,興奮的說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打仗,可是他們?yōu)槭裁催€沒有進(jìn)攻?”
薩伯頓滿臉嫌棄的看著海賊,心中非常的不爽,他有些搞不懂,國王陛下為什么會和海賊在一起。
昂克爾解釋:“因?yàn)檫@座城墻非常的高大,憑著叛軍的血肉之軀,完全沒有辦法進(jìn)攻下來,所以他們在等先鋒而已。”
“先鋒?”路飛疑惑的問道:“你是說,他們還有軍隊(duì)沒有到齊么?”
“對?!卑嚎藸桙c(diǎn)點(diǎn)頭:“諾希德還有一只被稱為不死軍的隊(duì)伍,這幾次在外面的交鋒,就是因?yàn)樗牟凰儡?,我們才?jié)節(jié)敗退,不得已放棄了周邊的城鎮(zhèn),退到了城邦之中?!?p> “不死軍?”
“就是無論如何也殺不死,就算是將他們砍成兩半,也能夠自己愈合!”
“哇!好厲害??!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么?簡直是不可思議!”
路飛借著月光看著下方的叛軍首領(lǐng),指著一個騎馬的白發(fā)青年說道:“他就是諾希德嗎?”
“對?。 ?p> 昂克爾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盯著對方。
下面的諾希德微微笑了笑,在馬背上行了一禮,抬頭看了看天色:“奇怪,已經(jīng)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有來?莫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在他一旁的范德老先生想了一會兒:“那個地方非常的隱蔽,應(yīng)該不會有人找到,再說,就算有人找到,又能怎么樣?”
諾希德沉默了少許的時間:“心中總是覺著有些奇怪,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放心吧,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今晚過后,尤蘭德就應(yīng)該易主了?!?p> 就在這時,城墻之上的昂克爾忽然向前一躍,在眾人的驚訝之色當(dāng)中,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城墻上的薩伯頓大驚,立馬開始慌張了起來:“開城門!開城門!陛下失足掉下去了!”
“不用擔(dān)心薩伯頓!”昂克爾大聲的吩咐著:“關(guān)好城門,我要和我的兒子說一些話而已。”
“可是陛下……”
“放心,不會有事。”昂克爾擺擺手,大步的走到了前方:“諾希德,談?wù)劙?!?p> 諾希德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想干什么,但依然還是下馬上前。
“坐!”
昂克爾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個酒壺:“請你喝酒!”
諾希德接過酒壺,面對自己的父親坐了下來:“父親大人,您到底要做些什么?現(xiàn)在把你的人頭送在我面前,我怕自己忍不住,會殺了你。”
“你殺得死的嗎?”昂克爾笑瞇瞇的說著:“你不要往了,你一身的本事,還是我親自教的?!?p> “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父親大人,您老了?!?p> “算了,不說這么多,你奇不奇怪,為什么到了這個時間段,你的不死軍還沒有到來?”
諾希德愣了愣,仰頭喝了一口酒,將酒壺遞了回去,沒有說話。
昂克爾接過酒壺,繼續(xù)說道:“你知不知道,里亞納不見了,或許你的不死軍,就被里亞納擋在了外面。”
“里亞納?”諾希德嗤笑一聲:“一個連話都說不了的啞巴,能干些什么?”
“還記得嗎?里亞納并不是天生不能說話,她是多少歲才開始變成啞巴的?!?p> “五歲的時候吧,我記得一些,父親大人說過,母親得了重病失蹤之后,里亞納因?yàn)楸瘋?,就將自己的嗓子哭啞了。?p> “是啊,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卑嚎藸栍行┻駠u:“我記得,那時候九歲的你,非常的可愛,不小心誤食了一個惡魔果實(shí),要是知道,那是給天龍人上供的東西,當(dāng)時真的讓我嚇了一跳?!?p> 諾希德皺了皺眉:“都是些陳年舊賬,所以我說過,尤蘭德必須要脫離世界政府才行,我們應(yīng)該需要獨(dú)立起來?!?p> 昂克爾笑了笑:“我并不想再和你爭論什么了,只是要告訴你,你的不死軍,今晚不會來了,你小看了你的妹妹,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懦弱無能,從她前段時間偷偷出海找母親,就應(yīng)該能看出來?!?p> “那又怎么樣?”
“其實(shí)導(dǎo)致她不能說話的原因,就是因?yàn)椋飦喖{也是一樣的淘氣,在貢品之中吃了一個惡魔果實(shí)?!?p> 諾希德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這么多年來,誰也不知道,尤蘭德的公主殿下,也是能力者。
“愿望果實(shí)。”昂克爾輕聲說著:“她完全有能力擋住你的不死軍?!?p> 諾希德抬頭看了看夜色,心中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父親的說法。
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著:“就算您說的屬實(shí),沒有了不死軍,我照樣能夠在今晚攻破尤蘭德的城門。”
“那樣的話,就會血流成河,你建立不死軍的初衷,不就是不希望看到那樣的場景,不是么?”
昂克爾微微的笑著:“這樣吧,我說出來一個建議,我們兩個,決斗怎么樣,決斗的結(jié)果,就是這場戰(zhàn)爭的接過?!?p> 諾希德看著他,沒有回答。
昂克爾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鏘!”的一聲,長劍出鞘。
“至死方休,如何?”
“至死方休?!敝Z希德也是站了起來,“呼”的一聲,背后張開了一雙巨大的翅膀:“父親大人,您確定,要和我打這一場決斗么?”
“我以尤蘭德國王之名,在此立誓!”
昂克爾舉著手中的長劍,大聲的喊著:“以尤蘭德王位作為賭注,若是我在這場決斗之中身亡,諾希德,就是下一任尤蘭德的國王!”
“求之不得!父親大人!”
諾希德扇動著背后巨大的翅膀,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我若是身亡,我的軍隊(duì),自然也是應(yīng)該放下手中的武器。”
“這樣的話,諾希德,你的不死軍,應(yīng)該要繼續(xù)沉睡下來吧?!?p> 昂克爾劍指上空,大聲的說著。
“原來如此,父親大人,您還是擔(dān)心里亞納的安危??!”諾希德低聲的說著:“這是自然,那些低級的不死軍,自然會繼續(xù)沉睡?!?p> ……
遠(yuǎn)處的深山之中。
索隆氣喘吁吁的站在那里,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尸體們,疑惑的問著:“怎么回事?”
里亞納走上前,遞過來一張紙條。
【這些低級的不死軍,都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是靠著諾希德傳達(dá)的指令活動,現(xiàn)在的話,應(yīng)該是諾希德吩咐了他們才對,看來尤蘭德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p> 尤蘭德?路飛他們應(yīng)該在哪里。
索隆開口說道:“你在前面指路,我們快過去?!?p> 里亞納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