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她是真的好哄
“吃過晚飯之后時間太晚了?!痹S舒解釋。
趙年年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是真的?!彼滤恍?。
誰知道對面的人直接略過這句話,繼續(xù)問:“那你們是在一個房間睡的?”
許舒笑著道:“當(dāng)然沒有?!?p> 她后半夜醒了一次,那會兒沈辭生早就出去了。
房間里照進來的是月光,他替她留著盞夜燈。
“看來沈大老板還是個正人君子啊?!壁w年年若有所思的點頭,繼續(xù)說:“我還以為他大老遠(yuǎn)的叫你過去,是別有所圖呢?!?p> “圖什么呀?”
那束玫瑰,她只帶走一支,找了個合適的瓷瓶裝起來。
問這句話時,她正坐著插花。
趙年年笑而不語,終究沒給出答案。
*
那幾天沈辭生是真的忙,但還是會在晚上抽空給許舒打電話。
問的都是些很平常的問題。
無非就是今天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那會兒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許舒在陽臺上接他打過來的電話。
“忙完了呀?!彼χ鴨?。
沈辭生說:“還沒開始忙?!?p> “那怎么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
“想你?!彼@么回答。
許舒笑著‘哦’了聲,聽不出其他什么別的情緒。
沈辭生低聲問:“不想我么,舒舒?!?p> “不想呀?!边@玩笑話實在是破壞氛圍。
只不過電話那頭的人像是知道她的小心思。
“你個小沒良心的。”他牽起嘴角溫和的罵。
他總愛說她是小沒良心的。
聽多之后,許舒還時不時的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沒良心。
“沈先生。”
“嗯?”
“你那邊有月亮嗎?”
沈辭生站起身走到窗邊,天空中掛著輪圓月,皓月當(dāng)空。
“有。”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許舒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問:“你那邊有嗎?”
許舒抬頭,“沒有,就連星星都沒有一顆。”
“喜歡月亮?”
“喜歡呀。”她笑著講玩笑話,“沈先生要摘月亮送給我嗎?”
沈辭生單手抄在西裝褲袋里,挺直背去看那輪月亮。
摘下來,不太可能。
“送?!彼f。
許舒聞言,垂眸笑了。
那會兒沈辭生覺得,她是真的好哄。
*
隔天早上許舒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陌生號碼,約她去學(xué)校附近的咖啡館。
她回了條消息問對面的人是誰,并沒有得到回復(fù)。
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對面的人卻發(fā)來消息,說有事情告訴她,那事情還和沈辭生有關(guān)。
許舒想了想,最后收拾好東西出門。
約的地方是頂樓,上面就一個女人在。
那個背影許舒覺得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直到走近...
“來了。”言姌說。
許舒很意外是她。
“有什么事嗎?”許舒很直接的問。
“看來他沒怎么把你放在心上,也沒派幾個人跟著你?!?p> 許舒不知道言姌跟沈辭生說過什么,所以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不過前半句,她還是很明白的。
“沒怎么放在心上總比不放在心上的好?!彼Z氣依舊溫柔,“我相信言小姐今天大費周章的讓我過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問這些的吧?!?p> 言姌‘哼’了聲,別開眼睛去看別處。
“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嗎?”
這事情許舒并不關(guān)心。
“三年前,他來我爸爸的公司談項目。”言姌慢慢回憶,笑容都變得苦澀,“我愛了他三年,可他卻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p> 言姌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眶,聲音顫抖的繼續(xù)說:“我當(dāng)然知道他不愛我,哪怕是我們訂婚,他都是在運籌帷幄的算計,算計我,算計我們言家?!彼聪蛟S舒,說:“他狠的像是沒有心,一個這么狠的男人,你還敢跟他在一起嗎?”
或許...
或許有個人比沈辭生還會算計,比沈辭生還狠。
“那只是你眼里的沈先生?!痹S舒說。
至少現(xiàn)在,他沒對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言姌苦笑搖頭,“你還真是無可救藥?!?p> 就像曾經(jīng)的她一樣。
兩個人并沒有聊太長時間,因為沈辭生出現(xiàn)了。
許舒很少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不像是生氣,渾身自帶侵略氣息,面色陰冷,鷹眸凌厲。
沈辭生走過來,直接把她護在身后。
“我警告過你言姌,你敢動她,我不會讓你活著出南照?!闭Z氣里沒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動她?”言姌委屈的不行,“我哪里動她了?”
不過就是講兩句話,沈辭生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沈先生?!痹S舒扯扯他的衣角,想說點什么。
沈辭生回過頭,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他拍拍她的手背,輕聲安慰:“別怕。”
他是打算直接回公司的,結(jié)果在路上接到了電話,說言姌約了許舒在這里見面。
那會兒沈辭生是真的擔(dān)心,言姌會對這姑娘不利。
“我真的沒事?!痹S舒安撫他的情緒。
言姌略帶自嘲地笑了笑,視線落在沈辭生身上幾秒,而后轉(zhuǎn)過身離開。
原來,他不是沒有心。
樓頂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
許舒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結(jié)果全被打亂了。
“剛剛?!鄙蜣o生仔細(xì)的觀察她,“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沒有。”她笑說:“這里四處都有監(jiān)控,她不敢的。”
而且許舒覺得,言姌好像也不是很可怕。
甚至有點可憐。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想起絮喬說過的一句話。
愛而不得的人,都是一邊心狠一邊心軟,狠的那面對自己,軟的那面對別人。
“怎么了?”沈辭生摸摸她的臉,輕聲問:“見到我不高興?”
“高興呀,不過沈先生怎么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再待幾天嗎?”
沈辭生很輕的把她抱進懷里,不急不緩的道:“不是答應(yīng)你了嗎?”
許舒問:“答應(yīng)什么?”
“答應(yīng)你,你畢業(yè)的時候會過來?!?p> “還有幾天呢?!彼f。
沈辭生笑,聲音溫潤如玉:“你不想我,但我很想你?!?p> 這話觸及她心底的一片柔軟。
“想你?!痹S舒往他懷里蹭了蹭,有點害羞的意思。
桑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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