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懷疑之后,劉渝和段德誠等人便尋找的更為仔細。
劉渝搜索了約摸一刻鐘,在一塊被燒的所剩無幾的隔斷板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被壓著的青色棉布。
這個青布雖然不能作為有力證據(jù),但也能讓劉渝證明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為了證實此事是人為而非天災(zāi),他又命人將糧倉管頭喚來問話。
犯了這么大一件失職之事,管頭膽戰(zhàn)心驚的來到劉渝面前,還未等劉渝問話,便嚇得直呼饒命。
劉渝冷著臉,拿出這小塊未被燒盡的青布,嚴厲的問道:
“倉庫里為何會有這青布?如實招來!”
管頭看了眼劉渝手中的布,連忙回答道:“大人,小人不知呀,整個糧倉也不會將這易燃之布放在其中的呀!請大人明鑒呀!”
說完之后,跪在地上一頓磕頭,就差撞墻明志了。
這個時代,普通案件的縱火犯如果造成了嚴重損失的話,可判死刑,而像這類燒糧倉的縱火案件,一旦造成巨大損失,直接誅九族。
這次損失,在眾人的搶救下,可算大也可算小,全憑斷案人和被審之人的態(tài)度了。
劉渝招了招手,讓人把這磕頭磕的滿臉是血的管頭帶了下去。
就在這時,孟義從倉庫頂躍了下來,急忙匯報道:
“大人,在遠一些的倉庫房頂,發(fā)現(xiàn)一些腳印,很淺且大小一致,下官判斷這些腳印是同一個人的,并且這人還會點輕功?!?p> 這可是個好消息,劉渝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不少,并命人拿梯子過來親自爬了上去。
劉渝仔細觀察著這些腳印,發(fā)現(xiàn)這些腳印均為來時的方向,并無去時腳印。
他思索了一番后命令道:
“孟捕頭,你也會點輕功,你親自去看看其他房頂是否有腳印”
吩咐完孟義,下了房頂后,又對早已等候多時的段德誠吩咐道:
“段主簿,你辛苦一下,帶人沿著腳印這條線從內(nèi)城墻開始,上下遠近都探查一翻?!?p> 劉渝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又指了指他口中的這條線,補充道,
“最遠就到青玉河邊吧,不需過河?!?p> 段德誠得令后,大致也明白了劉渝的意圖,隨即便帶著人去查探了。
沒多久,孟義先來匯報道:“大人,一圈查探下來,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腳印?!?p> 孟義覺得有點奇怪,疑惑的問道:“大人,我感覺有點奇怪,怎么會只有一個方向的腳印?!?p> 劉渝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待段主簿回來后,再做商討!”
過了約一個半時辰,段德誠終于帶著眾衙役回來了,興奮的匯報道:
“大人,下官不辱使命呀,下官沿著大人說的這條線,在糧倉的外城墻上和內(nèi)城墻上都找到了腳印,經(jīng)過比對,為同一人的,但都是來時腳印,無去時印記?!?p> 這回輪到劉渝疑惑了,問道:
“除了腳印,難道就沒有別的什么了?比如梯子,比如飛天爪等作案工具?!?p> 段德誠喘了口氣,回答道:“大人,關(guān)于梯子,下官在糧倉背面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雖沒有發(fā)現(xiàn)飛天爪,不過卻發(fā)現(xiàn)了飛天爪印,就在你說的那條線上,和腳印對齊?!?p> “果然如此!”劉渝聽完段德誠和孟義的匯報后,已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此地調(diào)查暫且告一段落,孟捕頭,你召集所有衙役及捕快全都到衙門集合?!?p> 劉渝下完命令之后,轉(zhuǎn)頭對著段德誠小聲耳語了幾句。
段德誠聽完后,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便也匆匆離開了。
待眾人離去之后,劉渝又對守糧將士吩咐道:“被燒的倉庫暫時不需修補,另外這段時間必須好生看守,如再生事端,必判重罪?!?p> 潤安義倉這邊的事已了,劉渝便回了衙門,沒多久,衙役捕快也都已集齊。
此時已到傍晚時分,不過劉渝怕夜長夢多,還是對眾衙役捕快命令道:
“孟捕頭,你帶一部分人全縣進行搜查,凡是會輕功之人,都帶來問話;另一部分人各自散開,去各個布店布行,查查近期是否有人買過我手中的這種青布?!?p> 這幫衙役捕快,在劉渝這些天的思想教育下,對差活的態(tài)度有了極大的轉(zhuǎn)變。
眾人得令后,迅速散了開來。
潤安縣的布店和布行不是很多,沒一會便查了個遍。
結(jié)果,最近只有一家賣出這青布,客人只是個媼嫗。
至于那些會輕功的人,整個潤安縣也不是很多,一部分是各家族的護院家丁,換成以前,確實很難將他們請到縣衙,不過現(xiàn)在嘛,誰敢不從?
剩下的另一部分會輕功的人,多為“梁上君子”,幾乎都進過縣衙大牢,所以衙役對他們也比較熟悉。
熟悉歸熟悉,可這些小偷都是狡兔三窟,衙役們折騰了一宿,才找到他們。
第二日,劉渝早早地便升了堂,嫌疑人太多,頓時整個公堂上熱鬧了起來。
“來人,先用他們的鞋,與糧倉房頂?shù)哪_印比對一番!”劉渝一邊談?wù)劦恼f道,一邊仔細觀察著下方這些人。
因為都是慣偷,一個個表現(xiàn)得都挺鎮(zhèn)定,一時也看不出什么來。
一盞茶功夫,便已比對完,一群人中只有三人符合。
至于其他人,劉渝暫且都放了。
在他們走之前,除了各家族護院家丁外,劉渝對一些“梁上君子”是一頓教訓(xùn)加恐嚇。
這些個人看出劉渝不好惹,一個個誠意十足,保證不再惹事,安分做人。
再次回到公堂,剩下的三人有點慌神了,各自回想著最近是否犯過啥事,或者回想犯事時除了腳印,還留下了其他什么線索。
劉渝也不問話,就這么冷冷盯著他們,三人被他盯的渾身發(fā)毛。
劉渝突然驚堂木一拍,厲聲問道:“爾等從實招來?!?p> 三人一哆嗦,也不管到底是什么事,爭先恐后的喊著“小人冤枉”
“啪?!彪S著驚堂木敲案之聲的響起,堂下三人也不敢多言。
劉渝望著堂下三人,心中其實早已有數(shù),只是篤定有幕后之人,所以必須要審上一番,讓縱火者供出幕后主謀。
“從你開始說起,前日亥時至子時在哪?在做什么?”劉渝隨便指了堂下一人問道。
被問之人回憶了會之后,支支吾吾地答道:“小人……小人,在東郊王寡婦家過了一夜。”
劉渝見他那囧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揮了揮手忍著笑,說道:“你先到一旁呆著,本官自會派人去核實?!?p> 劉渝正準備問另一個人時,段德誠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位段家族人。
段德誠上前一步,拱手匯報道:“大人,昨日您吩咐的,下官已做好?!?p> 劉渝急忙打斷段德誠的話,道:“段主簿辛苦了,你讓族人先去后院休息片刻。”
看到段德誠一行進了衙門之后,堂下一人,心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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