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的戰(zhàn)馬雖然是千里馬,但是在速度上,并非是那黑風的對手,眼見著黑風距離張桂芳越來越近,殷商一方陣營之中的大將,有幾個都躍躍欲試,要出陣救援,可是都被聞仲攔住了。
就在那黑風已經(jīng)在張桂芳戰(zhàn)馬之后,兩把閃亮的長劍已經(jīng)揮舞起來,只要這一劍下去,就能砍到張桂芳的后背之時,只聽張桂芳一聲大喝道。
“常箐,不下馬更待何時!”
聽到張桂芳的大漢,常箐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屑,正要揮劍砍殺張桂芳的時候,忽然感覺頭一沉,自黑風之中掉了出來,直接栽倒在地。
而張桂芳不知道何時,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中,出現(xiàn)可一根四棱鋼锏,兜轉(zhuǎn)馬頭,直接朝著倒伏在地上的常箐的天靈擊打而去。
“嘭~~·”
只見那常箐的天靈蓋在張桂芳的全力一擊之下,直接凹陷下去,而那常箐似乎已經(jīng)死亡一般,沒有任何的動作,躺在地上,氣息全無。
“怎么可能?”
“這張桂芳用何妖術(shù)?”
……
從張桂芳兜轉(zhuǎn)馬頭逃走,到張桂芳揮動四棱鋼锏打殺常箐,只不過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很多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特別是那北海袁福通他們這七十二路諸侯的聯(lián)軍,他們早已經(jīng)準備對袁福通的恭維之言,只能那常箐拿下張桂芳。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出人意料的,在一眾諸侯在錯愕之時,那頭生獨角的漢子,直接自坐騎之上飛身而下,就要前往兩軍陣前。
而就在此時,一陣戰(zhàn)鼓之聲隆隆的在遠方響起,只見殷商軍陣之中的數(shù)萬大軍,在聞仲的帥旗指引下,朝著北海袁福通的大軍沖殺而來。
只見那站陣之上,凝結(jié)不散的煞氣陡然爆發(fā),天空之中,只有修士才能看到的煞氣,籠罩整個大地,所有的修士都感覺到分外的壓抑。
就算是殷郊也不能幸免,不過這煞氣壓抑的不過是練氣士的法術(shù)神通,而武藝和武技自然不能壓制,那原本要前沖的頭生獨角的漢子立即止住了身形。
看著吶喊著沖過來的殷商大軍,不由的回頭看向袁福通,而此時的袁福通面色更是難看,原本沒有想到今日出戰(zhàn)連輸兩陣,現(xiàn)在己方士氣與地方差距有著天差地別。
雙方兵力相當,對方占據(jù)士氣的絕對優(yōu)勢,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抵抗,而且現(xiàn)在北海聯(lián)軍,乃是數(shù)十股人馬集合而成。
若是在打順風仗,那一個個如狼似虎,可是現(xiàn)在在這逆風的情況下,一眾的諸侯各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做到團結(jié)一心。
袁福通看看遠方已經(jīng)迫近的殷商士卒,再看看已經(jīng)動了其他心思的一眾諸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大喝道。
“諸公,若是我們一哄而散,必然成潰敗之局,諸公若是信我袁福通,便由我袁福通本部兵馬斷后,諸公交替而走,如此方能安然回撤,還請諸公莫要自誤!”
袁福通說完,便一揮手中令旗,隨后便有近萬士卒出列,袁福通已經(jīng)顧不得去猜測一眾諸侯在想些什么,開始在原地結(jié)成一個防御的陣勢。
而那頭生獨角的漢子見到袁福通如此,眼中閃過一抹贊賞的神色,贊賞歸贊賞,那頭生獨角的漢子沒有再在陣前逗留,朝著身后的幾人一揮手,幾人抓其一把黃土,朝著天空一撒,隨后數(shù)道土黃色的光華閃過,那幾人便消失不見。
而此時袁福通列陣的后方,一眾的大小諸侯也知道,此時要是狼狽逃竄,必然是被人銜尾追擊,那便更加危險,現(xiàn)在有袁福通在斷后,在短暫的騷亂后,開始有秩序的向著大營退去。
“殺呀~~”
“生擒袁福通,平定北海~~”
“生擒袁福通者,賞賜萬金,封萬戶侯!”
“……”
摻雜這懸賞的吶喊,一眾殷商士卒開始沖陣,打頭的便是聞仲最精銳的部隊,由受了傷的張桂芳率領(lǐng),在正面硬沖向袁福通列好的陣勢。
側(cè)翼有兩名殷郊也沒有聽說過的大將率領(lǐng),落后正面一些,去包抄袁福通麾下兵卒的后路,而殷郊以及張奎率領(lǐng)的五千人,便在左翼之中。
不過因為殷郊的身份尊貴,那左翼的老將軍老成持重,并沒有讓殷郊在先頭部隊,而是在左翼的中間位置。
這個位置是最佳的位置,無論前后都是友軍,可是恰恰如此,讓殷郊感覺憋屈萬分,不止是殷郊,就是殷郊手下的鄔文化、袁洪、蘇全忠以及鄭倫等人,也覺得無用武之地。
而且殷郊這個位置,還不能太過前沖,畢竟這堂堂正正之戰(zhàn),可不是江湖斗毆,一擁而上,現(xiàn)在即使前進,也要保持著陣型。
若是殷郊所在的部隊快速前沖,那必然會導致整個左翼的陣型被破壞,那時候這左翼基本也沒有什么破壞力了。
故此殷郊等人,也只能勉強的跟著大隊伍,朝著袁福通的戰(zhàn)陣側(cè)后移動,最安心的便是張奎了,他既然已經(jīng)效忠了殷郊,自然不想讓殷郊出一點意外。
今日殷郊已經(jīng)在大軍之前揚威了,已經(jīng)足以證明殷郊這個太子的強大,現(xiàn)在就沒有必要,沖鋒在前,若是真有流矢射中殷郊,此次大好局面有可能會發(fā)生變化。
而就在那殷商大軍已經(jīng)距離袁福通大軍只有數(shù)十丈之時,只見袁福通手中另外一只令旗一揮,隨后所有的袁福通麾下士卒,盡皆自懷中掏出一物,直接塞入了嘴中。
隨后便見到那袁福通手下的士卒,盡皆雙眼赤紅,身上散發(fā)可一股暴虐的氣息,雙眼之中光芒也慢慢的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嗜血的眼神。
“殺!”
袁福通雖然擺出了防御陣型,但是卻并沒有被動防御,一批一批雙眼赤紅的士卒,朝著數(shù)倍于自己的殷商士卒沖去。
隨后便見到,那些北海袁福通手下士卒,仿佛失去痛覺一般,只要沒有直接斬殺,便會不懼怕任何傷勢,用以命換命的打法,來消耗殷商士卒的銳氣。
饒是殷商士卒士氣高漲,也被這種袁福通士卒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從正面攻擊的張桂芳率領(lǐng)的殷商精銳竟然被遲滯了腳步。
遠在后陣觀察整個戰(zhàn)場的聞仲,見到那袁福通手下士卒,只見他們頭頂有霧氣蒸騰,雙眼赤紅,仿佛已經(jīng)不是人類,變成了那嗜血的妖魔了一般。
此時他們手中的兵器已經(jīng)不限于刀槍劍戟,他們的手,他們的頭,甚至他們的牙齒都是他們的武器,舍生忘死的沖退張桂芳的一次又一次攻擊。
“何方妖孽,居然煉制出這種歹毒的丹藥!”
聞仲一直在高臺之上,自然早就看到那些士卒吞咽丹藥的動作,再與現(xiàn)在那些士卒的現(xiàn)狀對比,自然不難看出,他們服用了什么禁忌之丹。
在聞仲的神眼掃視之下,發(fā)現(xiàn)這丹藥居然是燃燒魂魄,來換取力量。這些士卒的在魂魄為燃燒完之前,只要不對其有致命的傷害,便還能戰(zhàn)斗,極為可怖。
這些北海軍士卒,吃了那丹藥之后,其實并不需要進攻,只需要在藥效過去之后,他們便會魂魄消失,自然死亡。
可是此時若是撤軍,對殷商士卒的氣勢造成致命打擊,最關(guān)鍵的是,聞仲是想要擒殺那袁福通,斬殺了他,北海的平叛便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了。
“嗯?”
聞仲正在皺眉思索,到底要不要撤軍的時候,眼神在不經(jīng)意的瞟向左翼的時候,不由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