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離開傅家
傅音音的懲處結(jié)果已經(jīng)下來,故意害人,被拘留兩年。
得知這個消息后,幾個哥哥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顧悅,險些暈過去。
傅逸也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不僅僅是因為傅音音的事。
而是他出軌的證據(jù)被人傳到網(wǎng)上,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在嘲諷他,就連傅家的股價,也下跌的厲害。
翌日一大早,傅家人聚集在一起,傅時衿半倚在沙發(fā)上,瀲滟狐貍眼半闔,昏昏欲睡。
她身側(cè)的沙發(fā)上,是樣貌俊美至極的四個男人,而顧悅,在傅時衿對面,始終用一雙充斥恨意的眸子緊盯她。
傅時衿倒是樂得自在,忽視的徹徹底底,連目光都沒施舍半分。
首座上,高大挺拔的男人肅然開口,“今天讓你們來,是商議衿衿聯(lián)姻的事?!?p> 傅逸見傅時衿沒什么反應(yīng),目光透著徹骨陰寒,語氣輕的像是說件小事:“我和你母親聊過,最終給你確定的人選是楊家二公子?!?p> 楊家二公子是個躁郁癥患者,平時最喜歡折磨女人,死在他床上的不計其數(shù),整個京都估計誰都知道他的惡名。
傅時衿還未開口,另一方的傅時役倏地站起身反對,眉骨冷戾,“我不同意。”
傅逸像是怎么都不準(zhǔn)備放過傅時衿,見小兒子和他頂嘴,眉間似有不虞,聲音也不容反駁:
“不管你同不同意,今天她都必須嫁。”
傅時鄔也沒想到,那場宴會過去后,父母竟然還想著讓傅時衿家人。
如今更是強(qiáng)逼著,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如今傅時鄔都忍不住懷疑傅時衿到底是不是傅家血脈?
傅時烈深吸一口氣,這幾天傅家股票猛跌,他忙的腳不沾地。
傅逸非但不擔(dān)心公司的事,竟然還有閑工夫逼著傅時衿嫁人。
也是讓他發(fā)笑。
轉(zhuǎn)眸看向傅時衿,她還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傅逸抓起桌上的戒尺,就往傅時衿身上敲。
但并未得逞,就被傅時衿攥著指節(jié)撇到手背,指骨發(fā)出陣陣聲響。
傅時衿漫不經(jīng)心睜開眸子,撿起他失力掉落在地上的戒尺。
旋即手上力道加重,在傅逸齜牙咧嘴時,蘊(yùn)含狠意的戒尺已經(jīng)狠狠敲在他手背。
傅逸想忍著不發(fā)出慘叫,但落在手背上的戒尺實在太疼,每次都直直敲在他的手骨上。
之后他開始蜷縮著,盡力放松骨骼,想讓重大力道敲在軟肉上。
但傅時衿那里會如他的愿。
不過幾下,手被隱約可見斑駁血跡,顧悅連忙阻攔,剛上前一步。
腳下動作直直頓在原地,半晌挪動不了一步。
只見在燈光映射下,傅時衿肌膚如同上好的玉石,手腕凌厲翻轉(zhuǎn),戒尺側(cè)劃出冷戾的風(fēng)聲,隨即穩(wěn)穩(wěn)指向顧悅。
她目光一動不動,微凝的注視傅逸,氤氳無盡冷意,似裹挾風(fēng)雪,不可侵犯。
單靠一個動作,就讓顧悅止步不前,她緩慢開口:
“原來被戴綠帽都不介意,還想著救他?!?p> 自從出這檔子事后,這絕對是顧悅最忌諱別人在她面前提起的話題。
但傅時衿卻屢次三番挑釁,偏偏她拿她不得。
顧悅臉色難看的像是吞了蒼蠅,怒瞪傅時衿,“你別得意!”
傅時衿聞言輕笑一聲,隨即面露難色,很是苦惱,“那怎么辦呢,我平生最為肆意囂張?!?p> 她收回手,戒尺抵著下巴,慢悠悠的說道:“還別說,你氣急敗壞的樣子,雖然聲音難聽了點,皺紋多了點,眼睛瞪得不美觀了點,鼻子扁平的點,說的話也惡心了點……”
顧悅胸口起伏不定,面上驚慌,恨不得當(dāng)場昏厥過去,“你給我閉嘴!”
見拿她沒辦法,視線轉(zhuǎn)向一旁的幾個男人身上,“你們就任由她如此欺負(fù)我?”
顯然沒人搭理她,他們還在為讓傅時衿嫁人的事生氣。
傅時烈見傅逸手背一大片的血跡,也只是眉頭微蹙,并未發(fā)一言。
傅時衿松手后,語氣慵懶,“傅先生再打我的注意,就不是流點血這么簡單的事了。”
她轉(zhuǎn)身上樓,顧悅急忙上前,抓著傅逸的手心疼的吹氣,“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兒,如此不留情面,真是狠心!”
傅逸手背疼的厲害,心中怒氣沖天,猛的將顧悅推到在地上,完好無損的那只手指著她,一開口便是惡語:
“誰叫你這個毒婦容不下她,如果你對她好點,她還敢對我下手嗎?”
顧悅膝蓋骨“砰”的一聲磕地板上,眨眼間便有泛青的痕跡,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不知想到什么,站起身直接給了傅逸一巴掌,“你還好意思說我?難道這些計劃沒你的參與嗎?!聯(lián)姻的事難道是我一個人就能做主的?”
想起眼前男人做的好事,她繼續(xù)嘲諷道:
“你出軌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傅逸,我勸你最好夾緊尾巴做事,我手里還有傅氏股份,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我們誰都不好過!”
男人臉上的掌印泛紅,十分明顯,顧悅氣憤之下根本沒收力道,那一巴掌打的他唇角滴血。
他扭過臉看她,眸底染上灰暗,想還手,卻被傅時烈攔住。
他眉心緊鎖,一臉嚴(yán)肅,“與其在家里逞威風(fēng),父親還是想想怎么挽回那些股民吧。”
傅氏的股票下跌的厲害,傅時烈能力有限,不吃不喝忙碌幾天,也只是挽回少部分股民。
傅逸黑沉著臉收回手,“我用你來教?不過就是丟失幾個股民,難道偌大的傅氏還能就此湮滅不成?”
傅時烈眼眸倏地沉下來,“但是……”其他人對傅氏虎視眈眈,就等著傅氏倒塌后分一杯羹。
話未說完就被傅逸打斷,他擺擺手,“別拿這件事煩我。”
還欲說什么,眸子卻落在樓梯處,傅時衿背著黑色背包下來。
他脫口而出,“衿衿?”
女生到幾人面前,點了點頭,“借住在傅家這段時間,多謝幾位照顧?!?p> 她言語間盡是生疏的客氣,單純的感謝,說是借住,似乎也找不到什么來反駁。
傅時烈下意識回想傅時役前幾天的話:“她足夠優(yōu)秀,并不需要傅家的庇佑,換句話說,她隨時可以離開傅家。”
還真的是,隨時可以離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