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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古玩鋪那些年

47、選擇

我開古玩鋪那些年 酒釀四喜丸子 2062 2021-10-03 23:48:00

  鄒寧喜笑顏開的答應了。

  賞寶會至今已有三百多年歷史,每一屆鄒家都會參加,為的就是從古董古玩里尋找治愈家族短壽的線索,同時搜羅鑒寶高手。

  要不是家族經過數次動蕩,人才凋零,什么古玩世家,壓根不會看在眼里。

  九如堂趙家,不過是鄒家兩百多年前扶持起來的附庸罷了。

  可惜,近三十年來,短壽癥越來越嚴重,說起來活不過四十,實際已有數位叔伯連三十五都沒活過。

  這樣的趨勢嚇壞了族人,個個惶惶不可終日,研究邪術,如奪人壽元,改命換命,轉化僵尸等屢禁不絕。

  這些邪術以前也有人研究,卻從未如此猖獗,以至于鄒寧的父親,這位家主疲于奔命,對引發(fā)的麻煩無可奈何。

  鄒父謹守族規(guī),不敢隨意害人性命,以免煞氣纏身,同時鋪路搭橋積累功德,希望多活幾年。

  這個做法有益無害,他是百年來第一個活過四十歲的鄒家人。

  大部分族人認同他的做法,只有少部分偏激的各種作孽求生。

  對于這些人來說,命都沒了,族規(guī)又有什么用?

  也因此,各地不少慘案的罪魁禍首實際上就是鄒家人。

  如此一來,鄒父也越發(fā)低調,唯恐事發(fā)之后成為眾矢之的。

  哪怕早就把那些偏激的族人出了族,責任也很難跑掉。

  一個惡魔出自鄒家,大家或許只會遠離,甚至還有幾分懼怕,要是兩個三個甚至十個幾十個都出自鄒家呢?不被滅門才怪。

  為了應付這種情況,鄒父不得不把最小最寵愛的小兒子鄒寧也派了出來,尋找機緣。

  萬一打小運氣不錯的小兒子撞了大運,把短命癥的問題解決了呢?

  對,鄒家認為短壽不是缺德不是命,而是一種當前醫(yī)術無法解決的絕癥。

  或許只有堅持這一點,家族才有繼續(xù)承襲下去的信念,而不是絕望崩潰。

  “中秋過后,咱們就出發(fā)前往南海!”

  鄒寧意氣風發(fā)。

  裴瑾瑜微笑點頭:“靜之打算找?guī)讉€人組隊,一共組幾支隊?”

  鄒寧笑容一斂:“計劃是三支,每支五人?!?p>  看來不太容易?

  不該吧,僅僅這一屆參賽的鑒寶師都有幾十人,更何況三年一次呢。

  莫非去過羅剎鬼市了?難道參賽還有苛刻的要求?

  似明白她的疑惑,鄒寧解釋道:“羅剎鬼市要求參賽者最多只能參賽三次?!?p>  有意思,賞寶會的鑒寶大賽三年一次,限定年齡十七至二十五,而羅剎鬼市一年一次,不許超過三次。

  這中間該不會有什么聯系吧?

  “好,那就說定了,有事讓人傳信?!迸徼ぐ聪滦乃?,微笑著答應。

  “明日的賞寶環(huán)節(jié)兩位不知準備的什么?”

  發(fā)覺趙明程沉默居多,她換了個話題。

  “這個要問阿程,我跟他來的?!?p>  趙明程嘴角抽了抽,這話也就騙騙外人。

  “瓷器?!?p>  瓷器種類多了。

  見他不便透露,裴瑾瑜點點頭。

  “天晚了,家母該回家休息了,瑾瑜就此別過。”

  鄒寧摸摸腰間的小丹爐——也不知什么時候掛上的——口中笑道:“明兒賞寶的時候再聊,替我和翠微夫人帶個好。”

  趙明程依舊沉著臉:“再會?!?p>  裴瑾瑜點點頭,起身出了門。

  等她人走出好一會,耳邊還能聽到門內鄒寧二人的對話聲。

  鄒寧:“明程,你覺得她可靠嗎?”

  趙明程:“……”

  鄒寧:“我覺得她實力是夠得,就不知在靈活機變上如何。

  “這一回咱們面對的是元一那個孫子,不好對付啊?!?p>  “其實可不可靠不重要,只要能幫我贏了比賽即可?!?p>  趙明程:什么話都讓你說了,還問我意見做什么。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鄒寧意識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不好意思道:“我爹讓我多聽聽你的意見。你覺得呢?”

  趙明程沉吟道:“咱們的目的是贏得比賽,拿到羅剎鬼的獎勵,也就是實現愿望的許諾,其他的不需要多管?!?p>  “可不可靠的,咱們不是翠微夫人和聚寶齋,管不了,也無需在意?!?p>  鄒寧眼珠一轉:“嗯嗯,你說的對。”

  沉默片刻,他撫摸著腰間的丹爐,喃喃道:“希望運氣大神再一次眷顧我,讓我完成任務?!?p>  趙明程不忍的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p>  “放心,我會幫你的。”

  “你當然要幫我!”

  鄒寧大喊,一臉理所當然。

  趙明程臉上的笑意有些僵,心里有些涼,原來對方還是把他把趙家當奴仆么?

  “誰讓你是我唯一的好友呢!”

  鄒寧沒有停頓,又說了一句。

  聞言,趙明程嘴角微微翹起,眼里心底的冷意冰雪般消融。

  “對,好友!”

  裴瑾瑜回到廳里,發(fā)現不少人已經離開,裴二叔及兩個堂兄都不見了,只有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裴母,想來是在等她。

  她快步走過去:“母親,咱們回吧?”

  裴母抬起頭,玳瑁老花鏡后的眼里全是冷凝:“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裴瑾瑜一愣,隨即道:“是。”

  這表情不對啊,從沒有過,哪怕攤牌時,對方也是優(yōu)雅從容的。

  沒有多話,二人很快回到家里。

  “母親?”坐在下首,裴瑾瑜看著上首貴妃榻上握著羊脂玉手把件低頭沉思的裴母。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要學會養(yǎng)氣!你性子太急!”裴母低斥道。

  裴瑾瑜更加確定裴母情緒不對。

  淡定,可以說沉淀在裴母骨髓里,但她現在隱隱激動,情緒波動極大。

  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造成的呢?

  “剛才我和你二叔聊了幾句。他說銅鏡是你父親交代務必送到你手上的。轉幾道手如何轉手何時何地轉手都是你父親交代的?!?p>  說不通啊,裴父不是死了十幾年嗎?

  裴瑾瑜一臉茫然,感情裴父是位未卜先知的神棍?

  “你父親……”

  裴母頓了頓,不知該如何評價丈夫。

  “……他不是個簡單的人?!?p>  “……”

  裴母湊到裴瑾瑜耳邊用輕的幾乎聽不到都聲音道:“我懷疑他一直偷偷盯著咱們!”

  一陣風吹過,矮幾上的書嘩嘩作響,嚇得母女倆同時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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