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貼貼?!?p> 符汐抽著煙躺在床上,時不時瞥一眼正喃喃自語的陳澤。
如果有人告訴我,快速通關(guān)需要付出這種代價的話。
請務(wù)必給我多來…,呸!
請務(wù)必不要給我來這種事情。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代價已經(jīng)付出了,那么。
“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么?!标悵傻哪抗庀袷切r候被爸媽拿竹鞭硬生生抽開電視機前。
艱難的盯著她的臉:“我的交換物呢?”
“降臨者嘛,顧名思義?!狈掏轮鵁熑?,目光雖然是看向陳澤,但思緒早已飄向遠(yuǎn)方。
“他們沐浴著天地的祝福降臨大地,帶來災(zāi)難的同時拯救世人?!?p> 符汐喃喃念著兩句流傳的詩詞,又回過神來,緊緊盯著陳澤。
“一句話,成也是你,敗也是你?!?p> 陳澤聞言鼓起眉頭:“那,你哪派?”
“反派的臥底,親降臨派。”符汐摸了摸陳澤的臉:“真好,你很真實?!?p> 她意動。
“要不,換個姿勢?”
……
第二天,符汐起身,看著身下一臉蒼白的陳澤撇了撇嘴。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她一點點遮蓋住身軀。
“既然你選擇了快速介入,那么說明這次天地賜予你的能力是比較偏速成的是吧?!?p> 符汐當(dāng)著陳澤的面盤算著:“我只是為了增加和降臨者的親密度得到天地的眷顧,如果你遇到危險,請不要怪我翻臉無情?!?p> “反降臨派的家伙們視你們?yōu)闉?zāi)厄之源,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們弄死,即便他們自身會因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給你的建議是先茍一段時間,最好趁現(xiàn)在趕緊跑,我們親降臨派會全力幫助你逃脫。”
陳澤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感覺自己沒死在溫柔鄉(xiāng)里是種莫大的幸運。
古代天子的死法,呵呵。
“我還是無法相信你,不過為了生命安全著想,而且基于昨天已經(jīng)被別人察覺了我的部分能力。”
“誰知道呢,那只貓,那個賊,這個身份的老媽,還有你?!?p> “不過,我還是覺得得先聽你的話,免得突然死了,你說是吧,你需要利用我,自然不會讓我死,最起碼暫時不會。”
符汐聽完只是伸出手:“合作愉快?!?p> “合作愉快。”有氣無力的回答聲,陳澤感覺自己真的有點虛。
“我去準(zhǔn)備些東西。”符汐擺了擺手,腳步有些怪異的走了出去。
陳澤掀開被子,看著那朵無情物。
“為了那些虛無的東西,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xiàn)出,不過是為了增添一分籌碼?!?p> “還真是,病態(tài)啊?!?p> ……
一周后。
【你觀看他人修煉符法心經(jīng),略有所悟,修為增加了些許?!?p> 一股股能量憑空生成,在他身體內(nèi)按照路線自己流動。
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牢牢掌握在官方人員手里。
制符斗符不分家,制符者便能用符戰(zhàn)斗,也能借助符的力量變得堅不可催,夜夜高歌。
而最要緊的便是修煉的符法。
普通人亦可作符,不過是最低級的符,無法增強和天地的感應(yīng),終究會限制在平凡的視角,即使有些人窮奇一生,也只能勘破一角,得到的和收獲的完全不成正比。
而擁有正規(guī)的符法之后,整個人都會有一種極大的提升,好比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tài),而在這種狀態(tài)下做出的符紙。
四個字——‘巧奪天工’。
通俗點講,不是人能做出來的(褒義)。
修煉符法越為深刻,就越容易進入更深層次,就越容易畫出更牛的符紙。
而符法是晦澀難明的,腦子正常的人一般只能勘破到第三層便局限于自身先天條件,難進寸步。
當(dāng)然也有經(jīng)歷過大喜大悲,大徹大悟之人,便能勘破三級局限往更高處進階。
而那些腦子特殊的人,譬如天才人才鬼才等等,也能更進一步,畢竟先天所限焊的沒那么死。
【你觀看他人修煉符法心經(jīng),突生感悟,符法造詣達(dá)到三級?!?p> 很好,普通人巔峰級別了。
陳澤拿著面前的工具,大手一揮。
一張二級治療符躍然紙上。
“好了,讓他們走吧,不起作用了?!标悵蓳u了搖頭:“換三級的制符師來吧?!?p> 身旁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點了點頭,揮了揮自己消瘦的手。
于是,臺下一群二級制符師被工作人員勸退,紛紛露出惋惜之色。
一天兩千塊,瘋狂制符就行。
有人恨不得住在制符臺上,把自己的命搭在上面。
可惜,沒了。
“我已經(jīng)到達(dá)了二級制符師的地步,但是腦袋有些腫脹,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勞煩你們了?!?p> 陳澤很是客氣的選擇了藏一手。
“能為您工作是我們的榮幸?!彼难壑杏袔追挚駸岷涂释贿^被他藏了起來:“這邊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了休息的地方,請吧?!?p> “如果你們能換個女孩給我?guī)?,我會更開心的。”
“您說笑了,符汐大人并不這么認(rèn)為?!?p> 青年還是很有禮貌的,一唱一和的附和著陳澤的話題,就這樣,兩人來到一處休息室。
“符汐大人在里面等您,這邊就不打擾您的興致了。”青年欠身告退。
陳澤看著他離開,這才推開門踏入房間。
符汐靠在云霧繚繞的窗頭,看著腳下繁華的盛世。
“你來了。”
她回頭,對著陳澤笑了笑。
“我晉升二級了,再過一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可以踏入三級?!?p> 陳澤點了點頭作為回復(fù),隨后開口說出自身情況。
“嗯,我知道?!狈c點頭,但轉(zhuǎn)移開了話題:“我們暫時不聊這個?!?p> “你說的那個女孩我們沒有找到,如果她和你一起過來的話,按照以往的規(guī)律也應(yīng)該是在身邊的,可惜,我們沒有任何線索?!?p> “不管是親派還是反派,甚至是開始魔化的那些寵獸,都沒有任何資料和跡象?!?p> “降臨者最為突出的一點就是,快速成長。”
“可是,沒有任何消息。”
陳澤聞言點了點頭:“或許她死在哪個疙瘩角落了吧,不用管她了,有你們的幫助我很快就能得到足夠的力量。”
“到時候,畫幾張通天符打平一切就是?!?p> 柳汐聞言笑了笑:“是呀,畢竟你是降臨者。這個世界對你而言不過是個過客,你根本不在乎的?!?p> “我倒是想在乎。”陳澤的表情有幾分云淡風(fēng)輕:“可是,只能想想?!?p> “你們羨慕我們,我們羨慕你們,小孩子的事情罷了,我們終其一生都是個小孩,不是嗎。”
陳澤的語氣有幾分嘲弄。
符汐卻無奈的低下頭,勉強揚起嘴角。
欲言又止的她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瘋狂的想要把握住你嗎?!?p> “降臨信號傳達(dá)到的那一刻,我真的很迷茫和害怕?!?p> “身為親派的降臨者之祭,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此生,只需要服從那位生活在傳說中的存在。”
“像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信仰,于是我想辦法提升自己,像歷代的降臨者之祭一樣,努力的提升自己,等待降臨者到來。我從小到大,看著上一代,我的師傅死去,她的生命,獻(xiàn)給自己從小被灌輸?shù)男叛觥!?p> “她把一代一代未完成的重任托付給了我,我曾以為,我也會像歷代的降臨者之祭一樣,等待歲月來梳白我的發(fā),而不是我夢中都期盼的信仰?!?p> “可是,降臨信號亮起的那一刻,我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p> “我在害怕和恐懼之中,承擔(dān)著歷代的使命,靠近了你。”
“看著你像個廢物,看著你被測試,看著你變成天才,直到你差點被咬死的那一刻,我終于還是出了手?!?p> “你為什么忽然不再是夢啊,為什么那么真實?!?p> 符汐卸下了自己扛著的一切,淚水如珠落般灑落在地毯上,黑色的云霧中釋放出凄美的月華渲染她的妝容。
一切都是那么的歇斯底里。
“我拼盡全力,一輩子守候的念想,憑什么它要化作你口中的兒戲,說棄就棄?。俊?p> 【你嘗試安慰她,卻被她反手一個巴掌打開,自取其辱?!?p> “……”
陳澤剛剛張開的嘴閉的不能再嚴(yán)實。
雙方沉默良久,陳澤伸手扯過一張紙巾,用這個動作吸引到符汐的注意力以后。
他輕輕一扯,將紙巾撕作兩半,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將其丟入一旁的垃圾桶內(nèi)。
“如你所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p> “降臨者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么沒心沒肺,他們只有自己的目的,也只想達(dá)成自己的目的。當(dāng)然,或許有的人心存良善,可以被你利用呢。”
“可惜,我不是。”
“我的目的,是為了實現(xiàn)對一個女孩的一句話。”
“我想告訴她,那句話,不是謊言,僅此而已。”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當(dāng)著她的面,證明自己的話并不是謊言?!?p> 陳澤面無表情的看著符汐:“感人肺腑的那一套就別在我面前表演了,收起你廉價的情緒吧?!?p> “不過是為了得到我的認(rèn)可,然后變得更加被氣運關(guān)照而已,你的目的我會努力實現(xiàn)的?!?p> “在不妨礙我的前提下?!?p> 【你那什么無情,讓她失望空虛的同時又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