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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攻略黑蓮花首輔后我封神了

第141章 你陸蓮心算個什么人物?

  “矮油,你們二位大白天的在這兒撒狗糧呢?”

  柳若何拋下這句話,趁著楊言跟紀然不備,動作極其迅速地在眨眼間竄進了進來。

  他不請自來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手肘支在桌上,撐著臉,還極不注意形象地翹起了二郎腿。

  陸蓮心緊隨其后,慢悠悠地踱著步,在柳若何邊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一言不發(fā)地擺了個與柳若何一樣的“大爺”姿態(tài)。

  紀然額上垂下一滴冷汗——這二位大爺,跟皇帝蒞臨似的,拽得不行。

  “你倆來這里做什么?”紀然問。

  “沒事兒就不能來?。俊闭f話的不是柳若何,而是陸蓮心。

  “再說了,這是本——”陸蓮心舌頭打了個結(jié),含糊不清地說道,“本公主家,本公主想來就來?!?p>  囂張……

  紀然心道:這里現(xiàn)在還是本姑娘臨時的臥房呢。在現(xiàn)代,出門在外住賓館,門一關(guān),就算你是酒店老板,也不能隨便進來的好么?

  楊言冷笑一聲,說道:“長公主這還沒成親呢,怎么就自動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楊言跟紀然不一樣。紀然只是暗自腹誹而已,而楊言就大膽得多,直接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是長公主而有分毫地膽怯。

  作為假公主,陸蓮心沒覺得作為一個平頭百姓的楊言這么說有什么問題,而是把重點放在了“沒成親”上:“反正遲早是自己家,先行熟悉熟悉,怎么了?”

  楊言輕蔑地“呵”了一聲,默不作聲地把一只手背在了身后。他心道:果然,這位長公主殿下跟她的皇兄一樣,自大、又不太聰明。

  真公主柳若何感覺自己身為皇室貴胄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釁。只不過,苦于自己身處在他人的軀殼之內(nèi),又懼怕于這個已經(jīng)有些長歪了的男主威懾力,只好一臉郁悶地當作無事發(fā)生。

  陸蓮心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神色郁郁地“切”了一聲,氣勢全無。

  柳若何尷尬地向紀然使了個眼色,無聲地說道:姐妹,救命!

  柳若何眼神剛使了一半,就被楊言給瞪得縮了回去。柳若何縮了縮脖子,感覺楊言的眼刀“嗖嗖”地飛來,好似要把自己給凌遲處死一樣。

  好在“求救”信號已經(jīng)發(fā)出,紀然算是沒有辜負柳若何的囑托,開口了:“呃……你們是有什么事嗎?”

  柳若何就著衣袖抹去了一頭的冷汗,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他說道:“我們其實,就是想來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出發(fā)來著?!?p>  “趙亦遙的事情你們處理好了?”楊言涼涼地問。

  柳若何跟陸蓮心齊齊噤聲。

  陸蓮心這個假公主肯定是沒有一點辦法的。而柳若何,雖然他把自己寫成了個大女主,但他本人畢竟還是裝著個現(xiàn)代人的芯子,加上穿越后又是直接到了偏遠之地,對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的皇宮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這個趙亦遙支開,簡而言之一句話,柳若何只是個會紙上談兵的花架子,至于實際操作,壓根不會。

  柳若何心虛地“嘿嘿”一聲:“沒有?!?p>  “那你們過來做什么?”楊言依舊涼涼地回懟。

  柳若何徹底底氣不足:“就、就是想來向你們請教一下,要怎么才能甩掉趙亦遙那根尾巴?!?p>  紀然看著柳若何的樣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微一變。

  很快,楊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略顯古怪的笑容:“柳公子,在下覺得您這話問得有些奇怪?!?p>  柳若何不明所以:“……哪里奇怪?”

  “趙大人是宮廷內(nèi)監(jiān),久居深宮。我這一介宮外的平頭百姓,能見著趙大人已經(jīng)是天大的榮幸了。至于趙大人為什么來此,我等小民一概不知。偏生柳公子還來問在下‘趙大人應當如何安置’這等問題,不是有些太過奇怪了?”楊言微微瞇著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紀然仰頭看向楊言。

  頭一次近距離感受到首輔大人的風姿,這種感覺,有些奇妙。

  紀然知道,楊言只是想詐一詐柳若何,以報他吃醋之仇。只是,她第一次看見了楊言諸多面孔中屬于官場的狡黠那一面,不禁感慨萬千。

  這幾年來,她自己似乎一點沒變,穿過來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蓷钛?,在不經(jīng)意之間長大了、改變了、成熟了。不得不說,楊言現(xiàn)在的模樣,著實令人著迷。

  于是乎,被首輔大人的光芒吸引過去的紀然,渾然忘記了突然掉入水深火熱之中的現(xiàn)代盟友柳若何。

  柳若何聽完楊言的話,這才想起來,自己竟然用著上帝視角來看待問題,然后毫無防備地就被楊言給詐了!

  他柳若何現(xiàn)在是誰?

  一個等著被娶入皇家的駙馬爺,現(xiàn)在連皇家的邊都摸不上,頂多算是跟長公主關(guān)系好而已,對皇家事情知之甚少。

  她陸蓮心是誰?

  一個久居深宮多年的皇家長公主,皇室的家長里短、爾虞我詐,她爛熟于心。

  他楊言又是誰?

  一個算時間剛參加完秋闈的、連朝堂的邊都還摸不上的讀書人,對于皇家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柳若何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可能是被炮打了,不然怎么會看不出楊言這廝不懷好意呢?他應該在楊言問出那句‘趙亦遙的事情你們處理好了’的時候,就聽出不對勁的!

  他柳若何作為長公主身邊的人居然去問一個應當是對皇家之事一無所知的人應該怎么安置被派來的朝廷內(nèi)監(jiān)的問題,這讓人怎么想?

  要么,就是認為這長公主是個蠢豬,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么,就是這長公主對楊言另有所圖,故而存心試探;再要么,就是長公主對此事一無所知,而是他柳若何要獻殷勤,故意來問。

  但是,這合適嗎?這合理嗎?

  答案很顯然,不是。

  但事情的真相能說嗎?

  答案也很顯然,不能。

  柳若何身上全然沒了方才進來的那股王霸之氣,他如坐針氈地坐在椅子上,進退維谷。

  好在,柳若何有個“豬”隊友。

  陸蓮心在一旁看了半天戲,雖然腦回路慢得好似騾子拉車,但好歹轉(zhuǎn)了半天總算轉(zhuǎn)了過來。她自認十分有責任感地認下了“蠢豬”的名頭,開口替柳若何解圍道:“是本公主不知應當如何把趙亦遙撇開,但抹不下這個面子,所以遣他來問你?!?p>  “長公主怎么能確定,草民就一定知道辦法呢?”楊言對這個自告奮勇跳出來的出頭鳥挑了挑眉毛,并沒有就此偃旗息鼓的打算。

  “本公主要問你便是問你,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陸蓮心找不出別的理由,只得犟起來,打算蠻不講理。

  柳若何在一旁看得心有戚戚焉。直想拉著紀然說道:你瞅瞅,你這是找了個什么對象?上懟天、下懟地的,抓著一點小尾巴就不放,男人哪能這樣?

  紀然仿佛終于感應到了柳若何的眼神。她往柳若何那兒一瞧,只覺那倆人坐在椅子上,活像兩只大鵪鶉,呆愣呆愣的。而姓陸的那只,不僅呆愣,還炸毛。

  “那草民不知就是不知,長公主又能如何?”楊言對陸蓮心,那是半點沒在怕的。

  紀然聽著楊言這霸氣的聲音,頓覺論狂霸酷拽吊炸天,自家的男主大人果然還是書中頭一名。好歹這陸蓮心腦袋上還安了個長公主的名頭,這廝竟然該怎么懟就怎么懟,一點都不帶怕的。

  陸蓮心被楊言懟得一愣,不由心道:本少爺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見到一個比握還狂妄的。

  陸蓮心在一瞬間的呆滯后,飛快地反應過來,并馬上立起了作為一個皇家公主在此時應當有的架子,橫眉怒目道:“你就不怕本公主治你個不敬的罪名,把你拉出去砍了?”

  這話里話外幾近逼真的憤怒,讓柳若何都不禁側(cè)目:這小子可以啊,這不得把男主這囂張的氣焰給打壓打壓?

  孰料,柳若何目光往楊言那看去時,發(fā)現(xiàn)楊言聽著這話不僅面不改色,甚至還很有閑心地替紀然整理了一番垂落下來的細碎發(fā)絲。

  而后,他見楊言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出了一句震驚四座的話:“你能嗎?”

  在場四個人里,除了他,另外三個皆是一怔。

  而后,楊言面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神色莫名地看向微怔的陸蓮心,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把柳若何驚得摔下了椅子,一屁股坐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

  柳若何痛呼出聲,只覺得屁股摔成了數(shù)瓣。

  紀然手心一緊,心下想著:阿言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陸蓮心一臉震驚地看著楊言,甚至忘了去看一眼最有可能把秘密泄露給楊言的紀然。

  楊言這是什么意思?

  在場的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著,楊言這句看似平平淡淡、不痛不癢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陸蓮心深知,此刻若是再盯著楊言看,一定會被他看出什么。于是,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好奇,把目光轉(zhuǎn)向摔到地上去了的柳若何,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室內(nèi)除了衣服的摩擦聲,就是柳若何扶起椅子時木頭與地板發(fā)出的尖銳之聲。

  楊言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蓮心跟柳若何,眼瞳一片幽深,意味深長地看著陸蓮心。

  在眾人沉寂了片刻后,陸蓮心只好認輸,放低姿態(tài)投降。她抬起頭,看向楊言,說道:“本公主聽若何說起過你。聽說,你在今年的鄉(xiāng)試之中高中解元。雖然你現(xiàn)在身無功名,但志在官途之人,又怎是平庸之輩。故而,本公主這道不能解答之難題,便想著拿來考??夹D??!?p>  楊言與陸蓮心的眼睛直視片刻后,突然笑了出來。他揚著嘴角看著陸蓮心說道:“長公主殿下的求人,還真是求得別出心裁,與別人不同?!?p>  柳若何站在一旁,忍著摔疼處傳來的疼痛淚流滿面,悔不當初。他在心中哀嘆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把男主大人寫成這個狂霸酷拽吊炸天的樣子。當初給男主寫人設(shè)時,自己的腦子里一定是進水了才會把男主寫成這樣。這個樣子,真真是要把人活活嚇死啊!

  此時此刻,在陸蓮心的認知里,楊言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與柳若何之間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知曉了她二人之間的秘密。因而,在楊言如此大逆不道地行為下,陸蓮心再也不敢頂著長公主的身份妄圖壓制楊言,只能打落牙齒和著血,往里肚子咽。

  但陸蓮心的骨子里到底是有一股傲氣在的,于是,她仍舊直視著楊言的目光,說道:“對,本公主是在求你。”

  楊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既然長公主殿下要求人辦事,那應該也要知道些規(guī)矩吧?嘴巴一張一閉,兩手空空地求人辦事,是不是不太合適?”

  紀然的嘴驚訝地微張了張:男主大人這也、這也太猛了一點吧。就算那陸蓮心是個冒牌貨,就這樣開口要報酬,是不是有些太過猖狂了?

  要不是柳若何呆呆地拉著自己的手,陸蓮心真想拍桌而起,送給楊言一拳頭。她忍了又忍,最后,咬牙切齒地笑道:“行。你說吧,本公主盡力而為?!?p>  柳若何猛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給這位黑蓮花男主大人安排的人設(shè)之一——貪財。這朵黑蓮花從官場一路往上爬的時候,被環(huán)境影響了太多,加之親生父母的事件,讓他的性子隨著官階的升高而愈發(fā)變得變態(tài)了一點。雖然,此“變態(tài)”非彼“變態(tài)”,但楊言的路子,是越發(fā)歪了。這一點,在他當上首輔之后便大肆斂財這一行徑中,可窺見一二。

  如今,柳若何見楊言對著陸蓮心獅子大開口,不由在心頭感慨道:即使男主大人被紀然這貨養(yǎng)歪了,但自己這個親媽賦予男主大人的本性,果然還是深植在男主大人的內(nèi)心里。只要那陣風兒一吹,馬上就是風吹草長,貪婪的本性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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