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面臨破產(chǎn),也只有討為這位容小姐的歡心,請她收手,放過盛家一馬,盛家或許還能起死回生,若不然,慢慢地折磨,盛家所有人真的要被逼死。
他當(dāng)然不想來,更不想看到這個私生子小人得志的嘴臉。
原以為,只是送出去的一個長的不錯,被容小姐看上的男寵罷了,誰能想到,這個卑鄙小人,如此的陰險惡毒,背地里竟敢做出這種事來。
越想盛盡越覺得可恨,銀牙幾乎要咬碎。
盛意聞言,手停頓了下,她眼轉(zhuǎn)過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意思?”
也只有滿腦子各種大牌和化妝品打扮的女人,腦子里都是漿糊,盛家面臨的危機(jī)都不知道。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盛盡臉色沒擺的這么難看,話卻也是難聽的:“你腦子里裝了屎是嗎?盛家現(xiàn)在什么局面你不知道?”
“別整天泡娛樂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搞,搞出毛病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別傳染給我就行?!?p> 他惜命的很,也怕死,更怕盛家衰敗了,那他這個盛家大少爺,就成了過街乞丐,人人都笑話的地步了。
盛意臉色難看一瞬:“閉嘴,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也別詛咒我,什么叫傳染給你?你會不會說話?!”
兄妹倆開始吵起來了,前面駕駛座上的司機(jī)冷汗直冒,把自己當(dāng)成了空氣人,才沒被牽連到。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左右,司機(jī)轉(zhuǎn)眼看到別墅里管家重新走出來的身影,好心提醒一句,車內(nèi)的吵鬧聲才停了下來。
盛盡眼里閃過陰鷙,惡狠狠警告地瞪了眼盛意,轉(zhuǎn)頭面向管家時,已變了一副嘴臉:“請柬送到了,我那弟弟,怎么說?”
他最想問的是,壽宴當(dāng)天,那位容小姐會不會來參加。
管家抬眼,態(tài)度和舉止上,讓人挑不出毛病,聲音頗淡:“盛少爺說,讓你們滾?!?p> “你!”盛盡氣緊,手用力抓在了車窗上,一瞬后,硬生生地擠出了抹故若無事的笑容,手指松開:“三年沒見了,我這個弟弟還是這么幽默,這么喜歡開玩笑的?!?p> “請柬送到了,下個月七月十五,歡迎容小姐以及我的好弟弟,來京城參加老爺子的壽宴?!?p> 他這話,也沒等管家再次開口,自顧自地告辭離開,連忙讓管家不用送了。
車揚(yáng)長而去,管家夜雨里撐著傘,目送人離開,稍后才轉(zhuǎn)身。
車上,遠(yuǎn)離那棟豪華別墅視野后,盛盡陰冷的一腳,踢在了前座的后背椅上,司機(jī)開著車,被嚇的手一抖。
“媽的,這個卑鄙小人,真以為被一個女人包養(yǎng)了很光榮?”
“最好壽宴那天,他別出現(xiàn),不然看我怎么弄死他!”
盛意玩著手機(jī),跟自己的小鮮肉聊天,尺度大又曖昧,沒管盛盡怎么怒火,聽到了他的話,也就冷哼了一聲:“得了吧你,人家現(xiàn)在是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可背靠那位容小姐,你弄得死他?”
“別到時候人沒弄死,你就先一步被那個私生子給弄死了。”
話多少有幾分難聽,盛盡陰冷的目光轉(zhuǎn)過來,盛意低頭回復(fù)小鮮肉的消息,當(dāng)沒看見。
雨夜里,車外雨水聲,車內(nèi)吵鬧聲。
盛闊洗漱換了身睡衣,晚餐沒怎么吃,又被保鏢強(qiáng)按著吃了半碗,盡管臉色難看,保鏢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一句話大小姐會生氣就搪塞過去了。
盛闊氣急便一拳頭又揮過去,保鏢臉上多了一個拳頭印,忍辱負(fù)重的按著人吃晚餐。
“她生什么氣?”
盛闊陰郁低嗤笑一聲,腳靈活的踢過去,正中保鏢的小腿:“我都沒生氣,她憑什么生氣?”
誰一副孱弱的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讓他每天按時吃飯,這就很可笑。
真當(dāng)他是寵物,想喂就喂,不想吃還硬塞著他吃。
小腿被踢中,保鏢腿歪了下姿勢,又站穩(wěn)了,面無表情地喂飯。
總感覺,這位爺好像祖宗,手腳不能活動的那種,才需要到他們喂的程度。
飯沒有吃完,盛闊奮力的掙扎脫開了保鏢,往樓上走去。
他回頭警告一眼:“再跟過來,我挖了那么的狗眼!”
話落,他邁步上樓,不是回臥室,而是上了三樓。
保鏢面面相覷一眼,沒跟上。
三樓是大小姐的禁區(qū),除了打掃的傭人以及管家,誰都不能踏上去一步。
大小姐不太喜歡自己的私人領(lǐng)域有多余他人的氣息。
“容胭,你給我滾出來!”
盛闊上了三樓,直往容胭的主臥室,他又暴躁又陰郁的一腳,踢在了門上,目光冷沉至極。
一腳就被踢開,房間沒人,燈是開著的。
容胭在書房,他往那邊去的時候,書房的門是同樣開著的,光線很亮。
容胭在養(yǎng)心,很愜意的練起了毛筆字,一張張的白紙,芳香的墨水,上面的字繚亂又有勁,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像字,倒像一團(tuán)亂劃過的線。
黑色的墨水將白紙染黑后,素雅色的旗袍,纖細(xì)窈窕溫雅,如置身古色古香的場景中,美人如畫。
盛闊倏然瞥見這一幕,躁郁的情緒稍微停頓了下,他隨后靠在門邊,手懷抱著胳膊,冷郁地將視線掃過去。
地上好幾張寫完的紙,也不知是扔的,還是被窗外意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給吹掉的。
不遠(yuǎn)不近,正好看見了上面的字,盛闊遂冷嘲:“寫的什么狗爬字,真難看。”
書房內(nèi)充滿了墨香味,隱約中將那股藥味驅(qū)散了些。
容胭聽到聲音,只手頓了下,眸色輕柔恬靜,連道視線也沒賞過去,她認(rèn)真的在寫著。
靜止了有幾分鐘左右,除了紙張挪動的聲音外,盛闊怒火又被牽起了。
他很討厭這種,人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她做到了足夠無視。
養(yǎng)只寵物也沒這么敷衍,可她就是這么敷衍,態(tài)度時柔時冷漠。
他的情緒起起伏伏的,根本是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難看死了!”
低頭看一眼腳下的一張紙,上面的字繚亂地像古人寫的字跡,寫的是繁體字,他一腳踩在了上面,挪開,留了個腳印。
人到了桌前方,倚靠著桌邊,盛闊態(tài)度傲慢極了,很不客氣地又一句話扔出:“又難看又丑。”
沒應(yīng)答,也沒反應(yīng),盛闊更加的煩躁了。
美人如畫,認(rèn)真的寫著毛筆字,仿佛對待一件珍品,態(tài)度溫柔如水。
修剪玫瑰花的枝條時也是這副模樣,真真礙極了盛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