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葉山返回桔梗城時,城內(nèi)的忍者們正在吃早飯。
由于戰(zhàn)爭即將到來的緣故,此時的伙食要比平日里好上不少,早飯不僅各種主食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有不少的蛋類、肉類,看上去頗為誘人。
正在排隊的木葉忍者見是葉山來了,紛紛上前施禮問好,把第一的位置讓給了他。
葉山微微一笑也不推遲,邁步上前拿了些自己愛吃的食物后坐在露天的桌子上吃了起來。
不多時,奈良鹿常同樣端著盤子做到他的對面,神情有些哀傷:“鞍馬谷壽志終究還是死了?”
葉山點點頭沒有說話,夾起一只油乎乎的雞腿啃了起來。
“雖說忍者在任務(wù)中死亡在所難免,但是我仍感到些許悲傷。谷壽志的父親與我是好友,我們曾一起度過了六年無憂無慮的忍校生活,沒想到他留在世間的最后血脈也因我的命令而消亡。”
奈良鹿常的臉上浮現(xiàn)自責(zé)之色,他今年足有四十二歲了,處于忍者生涯的末期,難免有些感懷世事變化。
葉山眼下口中的雞肉,瞥了眼悲天憫人的奈良鹿常淡淡道:“谷壽志的死亡與你何干?從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這是一場早有預(yù)謀的伏殺,他的死是注定的,除非永遠(yuǎn)不踏出木葉村?!?p> 奈良鹿常聞言震驚起來,他本以為谷壽志的死是一場意外,萬萬沒料到是有人刻意針對,急忙問道:“是什么人干的?”
能被村子選中常駐桔梗城的忍者實力都不弱,尤其是負(fù)責(zé)巡視的忍者小隊至少有一名上忍帶隊,這種配置的小隊即使全滅也該留下些許痕跡才對。
但是葉山的回答注定要讓奈良鹿常失望不已。
“不知道。”
“從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三名巡邏忍者死于一個風(fēng)遁忍術(shù),這種實力的忍者在砂隱村中也不多見,但是我無法確定是誰干的,”
伏擊者不一定就是砂忍,但是那種威力的風(fēng)屬性忍術(shù)砂忍動手的幾率很大。
“唉”奈良鹿常長嘆一聲:“即使是知道誰干的我也無能為力,至多是咒罵對方幾句罷了?!?p> “可話說回來,鞍馬谷壽志一直老實本分,在忍者生涯中也從未得罪過什么人,平白無故的怎么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這個問題也是葉山想問的,鞍馬谷壽志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木葉中忍,即使在幻術(shù)上有些建樹但依舊是一名中忍,殺了他又有什么好處?
事情變的撲朔迷離起來,然而葉山卻并不在意。說到底鞍馬谷壽志的死活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在乎的是身邊的人的安全,絕沒有圣母到保護每一個人。
葉山將面前的食物一掃而空,隨后把收集的遺物交給了奈良鹿常,算是有個交代。
“砂隱村最晚明天中午便會到達(dá)桔梗城,作為最高指揮官,你應(yīng)該全力履行自己的職責(zé)。一名中忍的死亡不該左右你的情緒,即使他和你頗有淵源?!?p> “一旦桔梗城丟了,你我都將是木葉村的罪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p> 葉山長身而起,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奈良鹿常,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城中的忍者們似乎有些慌亂,他們許久沒有踏上戰(zhàn)場了,需要你的鼓舞,這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p> 說罷,葉山不再看對方愈發(fā)難堪的臉色,端著盤子走了。
只能說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死的又不是葉山的親朋好友,他當(dāng)然覺得無所謂了。
再說了,眼下時間緊迫,那來的閑工夫擱那感嘆物是人非?人死了就是死了,照顧好活著的人最重要。
...........
田之國是一個小國家,小到?jīng)]有自己的忍村,國內(nèi)僅有幾個名聲不顯的小忍族,在忍界的存在感很稀薄。
然而凡事有利有弊,田之國比起毗鄰的霜之國弱小許多,但卻一直很和平。原因在于它坐落在火之國的正北方,與一些個大國并不接壤,所以兩次忍界大戰(zhàn)都沒有波及到它。
小國的唯一作用就是作為緩沖地帶,大國們不愿戰(zhàn)火燒在自己的國家,這樣將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所以小國國土成為了最好的戰(zhàn)場。
上一次忍界大戰(zhàn)中,草之國作為木葉和巖隱兩大忍村的交戰(zhàn)地點,幾乎被打了個稀巴爛,其中的滋味不提也罷。
橫斷峽谷是田之國著名的險地,素來以人跡罕至、兇猛生物種類多著稱,其左右兩道巨大的山體仿佛被人硬生生扯開一般參差不齊,裸露在外的巖石也全都光禿禿的,看上去顏色頗為單調(diào)。
然而任誰也想不到,在這個險要的地方存在著一處地下基地,更不會想到這個基地中存在著一位曾經(jīng)震懾忍界數(shù)十年的超級強者。
那日在木葉村外的戰(zhàn)斗中,志村團藏分明察覺到自己的全身骨骼都被葉山一拳搗碎,沒等劇痛傳至大腦他便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時卻來到了一處昏暗的地下,一個全身白色的類人生物正在吃驚的看著自己。
志村團藏覺得自己大概是下了地獄,不然沒道理見不到恩師千手扉間,不由的神色黯然。隨即一陣陣令人欣喜若狂的疼痛感打斷了他的思緒,自己好像沒死成?
“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東西?”志村團藏問道。
“哇咔咔~哇咔咔~,詐尸啦,真的詐尸啦!”
“那坨不會拉屎的生物說話了,斑大人,他真的說話了?!?p> 白色生物大呼小叫著,聲音在空曠黑暗的地下基地中回響著,聽的志村團藏腦仁疼。
“閉嘴,回到我的問題!”
志村團藏何許人也?那是曾經(jīng)執(zhí)掌一村黑暗力量多年的上位者,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說話不自覺的透露著威嚴(yán)。
然而,白色的生物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威嚴(yán),它只覺得自己似乎被冒犯了,于是它撿起一塊小石頭湊到眼前瞄準(zhǔn)了志村團藏,似乎計劃著給他來一下。
“住手?!?p> 一道蒼老但厚重的聲音打斷了白色生物的做法,也令志村團藏全神戒備起來?,F(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當(dāng)然要小心戒備。
“敢問閣下是誰?救命之恩待我回到村子自有厚報?!?p> “厚報?”那道聲音充滿了戲謔:“你以為你是誰?”
“老夫志村團藏,只要閣下將我送回木葉,不管是金錢還是忍術(shù)一應(yīng)俱全?!?p> “哈哈哈”
笑聲傳遍了整個地下基地:“你一個喪家之犬有什么資格許諾諸多好處?”
志村團藏的心沉了下去,他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音,不由的傷感起來。
那天的戰(zhàn)斗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志村團藏想不出好友猿飛日斬有何理由擊敗葉山,自然也就知曉了自己的結(jié)局。
棄車保帥的事情誰都會做,而且只會一次比一次做的熟練。
“閣下似乎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能否詳細(xì)告知一二?”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自己的小命,而不是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p> 那道聲音很平淡,但是充斥其間的是絕對的不容置疑:“你的小命是否能夠繼續(xù)存活在于你的價值,我需要的是一個工具而不是一個廢物?!?p> 志村團藏心中惱怒不已,往常都是自己這般訓(xùn)斥著下屬,誰曾想今日輪到他來感受這般滋味了。
“閣下一直鬼鬼祟祟的藏在黑暗中,難不成有難言之隱不好拋頭露面?”
“我的面容沒什么缺陷,你應(yīng)該見過才是?!?p> “你到底是誰?”志村團藏驚怒交加的問道。
“白絕,去把燈點亮,讓他好好的看看我是誰。”
“嘻嘻嘻,遵命大人?!?p> 白色生物嬉笑著走上前去,取過一盞小小的煤油燈點亮后,放在了一個座椅旁。
橘黃色的火苗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照亮了端坐在椅子上人的面容。這是一個頭發(fā)雪白的蒼老的人,他的臉上布滿了層層疊疊的褶皺,看上去就如同那簇火苗一般生命力細(xì)小,但在志村團藏眼中極為刺目。
饒是志村團藏見識過無數(shù)的大風(fēng)大浪此時仍驚駭不已,他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身子,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靠前一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不是早就死了?!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一副老人的模樣?”
不怪志村團藏失了方寸,實在是發(fā)生在眼前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因為那副深埋在他心底的臉竟重新出現(xiàn)了。
沒錯,端坐在椅子上一副風(fēng)燭殘年模樣的人正是曾經(jīng)威震忍界、木葉忍村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宇智波一族最強者——宇智波斑!
“你還記得我說明世人還沒有忘卻我,這讓我欣慰的同時感到一絲傷感,這種感覺自從柱間死后許久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了?!?p> “撲通”
卻是志村團藏失去力氣摔倒在地下,他忍著劇痛在地上掙扎著爬行,艱難的來到椅子前,瞪大雙眼仔細(xì)的端詳其那個曾經(jīng)畏懼無比的容顏。
“你真的是宇智波斑?”志村團藏的聲音里透露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