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誰不承認戒指還回去?
鹿翎七在心里叨念著。
還有一個小時。
還有一個小時后,陸樞修就會被執(zhí)行死刑的命令。
審判臺上,十字架上,懸掛著陸樞修的身子。
他垂釣著腦袋,滿身都是血。
才幾天時間,已經(jīng)看不見陸樞修原來的模樣,滿臉都沾滿了鮮血。
全身都是鮮血,身上到處是新傷加舊傷,身上鞭傷玲瑯滿目。
他被垂掛在十字架上,呼吸極其微弱,只剩下一口氣在撐著。
遠遠的,夜昭歌看著就是這一副景。
她目光微瞇,看的更清楚了。
他已經(jīng)完全不省人事了。
陸樞修這個人,她對他是一個謎。
這個男人對她恨意中,夾雜著其他的情緒。
這個男人對她的情感,讓夜昭歌捉摸不透~~
這個男人死了,似乎有點可惜,煥會很痛苦。
她站在人群后面,觀望著。
不遠處,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向她逼過來,她回頭看去,視線很快消失了。
這里人很多,嘈雜聲,聽著有些煩悶,夜昭歌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嘈鬧的人群。
身后的一道炙熱的視線,緊接著,跟了過來。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是陸樞修的審判時間,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鹿翎七在白旭煥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隨后離開了白旭煥身邊。
鹿翎七去找夜昭歌了。
走廊上,一處拐彎,夜昭歌嘎然停下來,她靠在了拐彎處的墻壁上。
靜心傾聽后面的動靜。
過后,有腳步聲靠近。
夜昭歌忽然側(cè)過身去,身出了長臂,五指快要掐住來人的脖頸時,剎車的停住了,“小七,是你?!”
剛才尾隨她的那道視線就是鹿翎七??
夜昭歌疑惑的放下了自己手。
鹿翎七驚嚇住了。
他只是來找夜昭歌,看到她的背影了,就跟過來了,差點就要被夜昭歌給掐住了。
“昭歌,是我,你怎么了?”
為什么她語氣里有些疑問。
不是他,難道還有其他人來找她??
她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鹿翎七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有人跟蹤你了?!?p> “嗯……”夜昭歌應(yīng)了一下。
她細想一下,剛才也許那道視線就是鹿翎七說不定,她又答:“不清楚。”
鹿翎七被夜昭歌的話給懵了,到底有沒有人跟蹤她?
“昭歌,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鹿翎七忽然叫住了夜昭歌。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總是置于她在危險境地。
夜昭歌不欠他的,反而是他欠了夜昭歌人情。
今天是陸樞修的審判日,瑟路家族的人死咬住沒有把東西還回去。
顯然,他們是要陸樞修死!
必然,注定又是一場惡戰(zhàn)。
忽然之間,鹿翎七覺得把夜昭歌卷進了這場腥風血雨當中,是不是太自私了。夜昭歌疑惑的看著鹿翎七,“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微皺了眉頭,似乎心情有些不愉快。
“昭歌,你不要進去了,對你來說終究不安全。
這里是審判局,是神圣的地方,這里都是一些古老血統(tǒng)的大長老在里面,不會輕易放人,更不會輕易讓一個死刑犯逃脫。
煥已經(jīng)跟我們計劃好了,要救阿修,無論失敗與否,我們都要奮力一搏!”
“還是像上次一樣,在那個演播廳中,魯莽行事!救陸樞修,就靠武力?”
夜昭歌挑眉,看著鹿翎七。
“不靠武力?靠什么?”鹿翎七有些迷茫著看著夜昭歌。
“是誰不承認拿的戒指?我們就找誰去?!?p> 鹿翎七愣楞的,“啊……”
夜昭歌到底想做什么。
鹿翎七不知道,張嘴,“就是尚野豐。是他不承認的搶了戒指!”
“上次在演播廳刺傷了煥的人!?”
“哦~”很好,非常好。
夜昭歌眼眸泛著幽幽的光,那是來自黑暗的狡黠。
她說:“叫他出來,我有話跟他說說!”鹿翎七不解,急忙的搖頭,“他是不會出來的,他這個人警惕心很強!不會隨便跟我們歷歷魯成員出來的?!?p> “他不出來,那我們就讓他自己走出來?!?p> 鹿翎七忽然明白了,露出了一分詭異的笑容。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陸樞修的執(zhí)行時間了。
審判廳,瑟路家族位置上,站了一堆人,都是一群有身份的人。
鹿翎七悄咪咪的走到了尚野豐的身后,措手不及打了他一下后腦勺。
尚野豐氣的向后看去,暴怒著:“是誰打我!”
瑟路家族的人古怪的看著尚野豐。
他臉色不悅的嚷著:“到底是誰打我?”
沒有人應(yīng)他。
下一刻,后腦勺又被人很敲了一下。
尚野豐立即轉(zhuǎn)過頭去,滿臉暴怒的漲紅,正好看見了鹿翎七走遠的背影。
他火怒的急步追了出去。
審判廳外面就是一座花園,這里靜謐,沒有什么人影。
進來審判局的人,幾乎都去了審判廳。
尚野豐一路追了出去,正好來到了花園一顆茂密的樹下,四處喊著:“狗崽子,我看到你了,你這個下等的玩意兒,給我出來。”
尚野豐拉長了脖子,四處張望尋找鹿翎七的身影。
鹿翎七從幽暗處,走了出來,“果然是你,歷歷魯家族的最下等的玩意兒,鹿翎七?。 ?p> 無視尚野豐的嚷嚷,鹿翎七轉(zhuǎn)頭看向了一處,“昭歌,我已經(jīng)把人引出來了,剩下交給你了?!?p> “嗯……”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隨之夜昭歌已經(jīng)暗處走了出來。
尚野豐看著夜昭歌的身影,聽著她的聲音,很熟悉,一時想不出來。
他鄙視的說道:“鹿翎七,你這個狗崽子,是不是想叫幫手對付我。我就看看你這幫手,到底是誰?”
尚野豐的人,怒氣沖沖已經(jīng)跑過去了,站定在夜昭歌的面前,伸手就要翻開夜昭歌的斗篷帽。
尚野豐想要看看鹿翎七找來的幫手,到底長什么模樣?。?p> 尚野豐的手,伸出去,在半空中,就被一只纖纖玉手給捏住了。
“噓……”食指放在了唇中。
夜昭歌慢悠悠的說:“女人的臉,是不能輕易看的。”
這聲音?。?!
這,這……………………這……
他想起來了,是那天在演播廳的恐怖的女人,在表演舞臺上那個一鳴驚人的女人就站在他面前。
是她,是她的聲音,他化成灰都聽的出來這女人的聲音!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誰?”嚇得尚野豐精神抖擻,語無倫次,腦袋一片空白。
“嗯,我是誰?噓……”
女人傾靠在男人的耳邊,徐徐:“我是閻王!”
尚野豐已經(jīng)睜大了瞳孔,閻王,閻王,不就是來自地獄的人。
這個女人當真是來自地獄的人。
別人說來自地獄,他便不信,這個女人說來自地獄,他是絕對百分之百相信??!
這個情形!?。?p> 尚野豐越想,越感覺到不對勁。
即刻,尚野豐拉長脖子,揚聲就要喊救命!
可惜,他還沒得及求救,嘴巴被蔥白的手掌捂住。
只能聽到尚野豐睜著諾大瞳孔,嘴里發(fā)出嗷嗷的亂叫?。?!吞咽在腹中。
周圍都沒有人,他的嗷嗷聲,幾乎是幾許風聲掠過般……
夜昭歌覷了旁邊的鹿翎七一眼,“懶骨頭躺久了,是時候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