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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叛變了

第七十章 被擒

將軍,我叛變了 涼水掛面 4199 2021-11-01 17:12:26

  “你快放火球呀!”在不遠(yuǎn)處大山坡上,桑泉見常明策被圍,焦急地催促著烏拉。

  “你別吵,要是失了準(zhǔn)頭,你想你們常將軍也成炮灰嗎?”烏拉不耐煩地回了一句,他一邊說一邊不停搗鼓著投放火球的車。

  “你!”桑泉?dú)獾弥倍迥_,又埋怨道,“越兵兩路埋伏,先前查探的斥候?yàn)楹螞]有發(fā)現(xiàn)!”

  “你問我,我問誰?”烏拉翻了個白眼。然后抬手對一旁操作的士兵揮了揮令旗。

  剎那間,又一顆巨大的火球一飛沖天,而降落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沖著常明策被圍的方向。

  “火,火!”幾個士兵見此,驚恐地大喊。周圍的士兵也頓時四散奔逃。

  常明策仰頭一看,不由勾起了嘴角。子琪見常明策神色,心里暗道一聲不妙,急忙提刀沖過去將人攔住。

  “再不跑,可真成炮灰了?!背C鞑咭娮隅鲾r住他的去路,笑著喊了一句,可他也無意應(yīng)戰(zhàn),策馬繞過子琪。可子琪心中憋著一口氣,今日非要把常明策置于死地不可。

  冰冷的刀鋒迎面而來,常明策瞇起眼睛,手持銀槍抵擋。

  “你真不要命了嗎!”

  眼見著火球飛速而來,常明策也顧不了許多,銀槍一甩,將子琪的馬刀甩了出去,隨后飛身一躍,跳到子琪的坐騎身上,策馬飛速離去。

  身后咚一聲巨響,緊接著周遭火星四濺。

  追風(fēng)被迸濺的火星燙到了屁股,嘶鳴一聲開始狂奔。

  “吁!”子琪見坐騎越跑越遠(yuǎn),拉緊韁繩勒馬??蛇@馬并不是她常用的坐騎,此刻受驚又受傷,哪里肯聽話。馱著他們兩人只知道往前沖。

  再往前,可就到了楚軍聚集的地方。子琪著急地不知所措。

  常明策卻眉開眼笑,“無妨無妨,一回生二回熟,袁將軍去我的營地坐坐,明日我再送你回去?!?p>  “你休想再回去!”

  話音剛落,子琪的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把匕首,她二話不說將匕首狠狠扎在了馬脖子上。

  馬兒一聲凄慘的嘶鳴,頓時開始掙扎著狂跳起來。子琪翻身抱著常明策,二人一起滾落在地。

  “這個禍水!”不遠(yuǎn)處的桑泉遠(yuǎn)水解不了近火,不由大喝一聲,“將軍落馬了!”

  ……

  摔落下馬后,子琪根本沒有給常明策留停歇的機(jī)會,她手持匕首和赤手空拳的常明策打了起來。

  桑泉帶著人急忙來救常明策,可是另一邊的韓青也早已重新集奔散的越,向他們圍了過去。

  冰冷的刀劍形成了一堵圍墻,把打斗中的子琪和常明策圍成了一個圈。

  “常將軍,請吧?!表n青一聲令下,手下的人將子琪和常明策分開,壓著常明策便往城內(nèi)走去。

  等桑泉帶著人嗎趕到的時候,常明策已經(jīng)被帶回了余杭。

  “常明策會不會死?”烏拉有些忐忑卻一臉淡然。。

  “別擔(dān)心,顧離不會殺將軍的。我們按計劃行事即可?!狈畣賲s一臉淡然。

  在金陵大勝的消息傳來之前,該怎么做,該如何做,常明策已經(jīng)事無巨細(xì)地安排好了。

  ……

  常明策被擒,可顧離幾人卻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畢竟,被擒的,只有常明策而已。他的軍隊(duì)在哪兒,眼下一無所知。戰(zhàn)報發(fā)出的同時,顧離也收到了金陵來的消息:“西楚舉兵開戰(zhàn)!”

  “金陵果然開戰(zhàn)了?!鳖欕x緊捏著著戰(zhàn)報,臉色緊繃。

  因?yàn)槌C鞑邔τ嗪嫉耐灰u,越帝下令金陵和沿江各郡的兵力撤回余杭救駕。顧離竭力勸阻,才勉強(qiáng)留了一半的兵力。

  一半的兵力,能否守得住好不容易收復(fù)的城池,誰都不敢保證。

  “如今雖然常明策被擒,可他的其他兵力不知道藏身在何處,”韓青和手下將領(lǐng)商議道,“更何況常明策軍中還有火器,不可不防?!?p>  “斥候來報,西楚斥責(zé)常明策泄露軍機(jī),命他在此拖住趕往余杭的援軍,沒有命令不得撤軍,上次攻城未果,據(jù)估計,常明策還有一萬兵力。只是如今都不知去向?!?p>  穆維卻皺起眉頭,“區(qū)區(qū)一萬兵力,也不足掛齒,不過常明策果真被西楚遺棄了?那我們抓了他,又有何用?”

  “沒什么用,不如殺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子琪突然說道。

  眾人不由看向她。

  子琪面無表情,抬頭看向眾人:“怎么,我說的不對?”

  “西楚領(lǐng)兵大將軍是常勝,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抓了常明策,常勝在戰(zhàn)場上必被牽制?!表n青道。

  “韓將軍所言極是?!笔窒碌娜思娂姼胶?。對子琪的話明顯不贊同。

  子琪心中冷笑一聲,她決定讓常明策活不過明日。

  ……

  常明策被關(guān)押在城內(nèi)軍營的大牢里,顧離命重兵把守,一天之內(nèi)只提供水。

  第二日一早,子琪一個人到了大牢里。如今她是袁國大將軍,除了皇宮禁地,去哪兒都暢通無阻。

  守牢的侍衛(wèi)領(lǐng)著子琪來到大牢,此刻的常明策正躺在草堆上閉目養(yǎng)神,聽見有人來,懶懶地半睜開眼睛,等看到來人是子琪時,頓時坐起身,跑到了牢門邊:“夫人,你來看夫君了?”

  那聲音里還帶著莫名的欣喜。

  守牢的侍衛(wèi)聽樂常明策的話,頓時目瞪口呆。

  而子琪猛然抽出侍衛(wèi)的佩刀,隔著牢門直指常明策咽喉。幸虧常明策躲得快,否則早已一刀見血。

  “你要謀殺親夫不成?”

  “開門!”子琪冷聲喝道。

  那守衛(wèi)一見這架勢,開門的手突然頓住。

  太子殿下吩咐,一定要人活著。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

  子琪見侍衛(wèi)的反應(yīng),倏的臉色一變,笑著道:“莫慌,本將軍開玩笑罷了。這人嘴賤的很,只想給他一些教訓(xùn)。太子都吩咐留他性命,本將軍怎敢不從?”

  那侍衛(wèi)猶豫了片刻,挨著子琪的身份,便將門打開了。

  鐵索啪嗒一聲撞在門柱上,子琪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常明策奔了過去!

  “哎呦,我的娘呦,袁將軍!”那侍衛(wèi)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身份,急忙上前將人抱住,“太子吩咐,殺不得殺不得!來人?。 ?p>  “放開!”子琪手中的匕首一刀劃在那侍衛(wèi)手上,那守衛(wèi)痛呼一聲,瞬間松開了胳膊。子琪趁機(jī)向常明策刺過去。

  常明策因?yàn)閹е備D,行動遲緩,艱難地翻身躲了過去,看見子琪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嘴里突然噙了笑,“夫人啊,這又是何苦呢?”

  “閉上你的狗嘴!”子琪赤紅著眼沖上前。

  “袁將軍!”

  守牢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竟然把常明策圍在了身后,建起了一堵人墻。

  “袁將軍,太子有令,人要活著!”

  “太子那邊,本將軍自會交代!讓開!”

  “恕難從命!將軍,得罪了!”

  那侍衛(wèi)首領(lǐng)給手下人的人使了個眼色,手下人聽令,一時也顧不得子琪的身份,幾人合力抬著子琪的四肢,將人強(qiáng)行送了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子琪怒不可遏地大喊。

  “嘖嘖嘖,”常明策坐回牢房的草堆,又默默的躺下,疑惑的自言自語:“有這么恨我嗎?我這么英俊瀟灑一少年郎,不應(yīng)該覺得是占了便宜嗎?哎,”他看了眼仍然在掙扎的子琪嘆了口氣,“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p>  “他父親因你而死,自然是恨你的。”牢房門口傳來李飛粗狂的聲音,“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噯,你不知道,這筆賬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我說的是另一件事?!背C鞑邤[擺手,嘆著氣。

  “哦?”李飛疑惑地看向常明策,“什么事?”

  “自然是,”常明策抬頭望著光禿禿的屋頂,無奈道,“男女之事。”

  李飛聽了瞬間一噎。這話要是讓太子聽見了,常明策必死無疑。不過這都和他無關(guān),他來也是來找常明策算賬的。

  “常將軍在這兒還習(xí)慣嗎?”李飛捋著胡子陰沉一笑,呲起一口白牙。

  常明策一看李飛的樣子,就知道這人來這兒沒什么好事兒,索性也不搭理。

  李飛捋著胡子,身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搬著桌子和飯菜走了過來。李飛命人將飯菜放在牢房門口,然后慢悠悠地坐在那兒開始吃,桌上還放著一壺御酒。

  一時間,飯菜和酒香飄散在牢房里,引得眾人垂涎三尺。常明策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一聲,他咽了口唾沫,冷哼一聲,鉆進(jìn)被子里背對著李飛。

  身后,李飛吧唧吧唧吃飯喝酒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入耳際。

  ……

  子琪被趕出牢獄,仗著身份沖了幾次都沒沖進(jìn)去,最后不嫌熱鬧的李飛吃飽喝足從牢獄里走出來,令人把子琪帶回了臨時府邸。不過,一路上子琪沉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有何仇,有何怨,”回到府里,李飛在一旁勸道,“袁將軍,要以大局為重?!?p>  “若不是我,常明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擒,如今我要?dú)⑺?,有何不可!”子琪目光凌厲?p>  “常明策是西楚重將,留著大有用處,若贏了,可換取利益,若輸了,可換取生機(jī),此時殺不得。不過,你受常明策凌虐已久,要?dú)⒘怂膊粸檫^?!?p>  子琪雙眼通紅,站起身便要走。

  “哎哎哎,”李飛急忙把人拉住,“如今怎么說,太子都不會讓你動常明策一根指頭,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你想怎么殺他都不攔你?!?p>  “我要怎么殺他何時殺他,都和你無關(guān),放開!”子琪煩躁地吼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李飛把人按回椅子里,拿出隨身的酒壺放在桌上,“聽老夫一句,你這一通鬧,怕是連牢房都進(jìn)不去了,哪里還有機(jī)會殺人。”

  李飛說著,倒了杯酒遞給子琪,“喝口酒,緩一緩,等精神養(yǎng)好了,想殺誰都行。”

  子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殺常明策!”

  “行行行,”李飛又倒了一杯酒,“今日殺不了常明策,明日也定然要讓他人頭落地。”

  “真的?”子琪灌了兩大杯酒,眼前有點(diǎn)兒恍惚,“還是我義父好?!?p>  說完,竟然埋頭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一定要?dú)⒘顺C鞑摺?p>  李飛的神色一時有些復(fù)雜,他突然才反映過來剛剛常明策在牢獄中說的“男女之事”,雖然他不知道子琪和常明策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定然是讓子琪吃虧又難以啟齒的事。

  想到這兒,他的神色倏的大驚起來,該不會是……

  常明策這個衣冠禽獸!

  李飛看著痛哭的子琪,默默握緊了拳頭。子琪可是他給兒子物色的媳婦兒,沒想到竟然讓常明策這個小賊捷足先登了!

  ……

  灌了兩壺烈酒,子琪終于趴在了桌上,李飛大大松了口氣,隨后吩咐手下伺候的將子琪扶回了臥室。

  子琪一覺睡到了晚上,她頭疼地睜開眼睛,難耐地皺了皺眉頭。房間里點(diǎn)了燭火,她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此刻胃里空得難受,胸口更是憋悶。

  “將軍可是醒了?”外面?zhèn)鱽碛H兵的聲音。

  “什么事?”

  “太子等您許久了。”

  子琪急忙下床收拾自己,片刻功夫后,臥室的房門打開,“快走?!?p>  “將軍不用急,太子在東廂房呢?!蹦怯H兵見子琪急匆匆要往門外走去,急忙低聲道。

  子琪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東廂房的燈一直亮著。也許是聽到了她開門的動靜,東廂房的門也在這時打開,顧離身穿墨色錦袍,站在門口向子琪招了招手。

  “子琪,過來?!鳖欕x笑著道。

  子琪頓時有些恍惚,這樣的稱呼,這樣的語氣,既熟悉又陌生,讓她一時間慌了神。

  兩人對桌而坐,顧離給子琪倒了一杯熱茶,語氣隨意道:“可睡醒了?”

  “嗯?!弊隅髅蛄艘豢诓?,唇齒間瞬間充滿了沁人心脾的清香。

  “怎么樣?”

  “好喝?!?p>  “子琪?!?p>  “嗯?”

  “常明策,我替你殺?!?p>  握著茶杯的手一頓,子琪沒有答話。

  “今日我才知道,你當(dāng)初根本沒有留在金陵,而是直接跟隨李飛去了太平州,還被常明策俘獲?!鳖欕x的眼眶逐漸變紅,“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怨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與常明策的仇,我替你報?!?p>  “是嗎?”

  口中雖然是反問,可是子琪卻突然明白顧離要對她說什么了。果然,她聽到顧離下一句說道:“但現(xiàn)在,常明策還不能死?!?p>  子琪的心像是有一根針在慢慢地刺著。

  “你可知道,率先接到消息的援軍本來今日就到了余杭,可是半路上他們遭了埋伏,五萬兵馬如今下落不明?!?p>  “你說什么?”子琪一驚,“五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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