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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叛變了

第二十四章 大戰(zhàn)在即

將軍,我叛變了 涼水掛面 3010 2021-09-16 18:02:14

  喬蓉兒一手拖著香腮,笑看著常明德身邊,“你這故事講得好,趕明兒給娘也講一回,她肯定開心。”

  “你還真把我當成說書的了?”常明德刮了下喬蓉兒的鼻子,寵溺的看著她,“也不怕爹罵我不務正業(yè)。”

  “若是爹如此說,那他老人家可沒說錯?!眴倘貎貉谥樞Φ馈?p>  “好啊,竟然拐彎抹角地罵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常明德挽起袖子,張牙舞爪地嚇唬喬蓉兒。二人一個假意躲閃,一個故意戲弄,鬧得好不歡快。

  跟著喬蓉兒進來的子琴見此,悄悄地退了出去。而一旁站著的子琪只是低下頭,似乎對二人的動靜渾然未覺。

  喬蓉兒睥見依然站在那兒的子琪,心中不喜,可面上依然和常明德打鬧著,未露一絲不快。

  跨出房門的子琴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子琪沒有跟出來,心中嚇了一大跳。她站在門口,顏色焦急,可有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子琪這是怎么了,這種時刻怎么還會待在房里不動。

  眼見著房里的常明德動作越來越不著調(diào),子琴銀牙一咬,大跨步走進門,然后走到子琴身邊,拉著對方的衣袖就往外走。

  子琪被拉得一個趔趄,可還是死死低著頭,緊跟著出了門外。

  房內(nèi)的常明德和喬蓉兒見此,相視一笑,繼續(xù)打情罵俏。

  子琴著急忙慌地關了門,她看向正對著墻角抹眼淚的子琪,心不由一沉。子琪斷不是那不知輕重的人,今日當著夫人和三爺?shù)拿婢谷蝗绱耍皇莿倓偸芰顺C鞯碌钠圬??這樣一想,子琴心中更是慚愧,她緊抿著唇,一時更不知該說什么好。

  ……

  自那次聽常明德說兵法,子琪便自稱生了興趣,私下里請求喬蓉兒許自己借閱一二,往后也能和三爺說說閑話。喬蓉兒聽了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笑著答應了。

  雖說兵部侍郎府上兵書也不少,但哪里比得過將軍府的藏書。且將軍府有一規(guī)矩,那便是書從不私藏,都放在離湖不遠的建地一座藏書閣里。子琪去了幾次,每次都在里面待半個多時辰,也把書借回來看。這日,她翻開一本書,竟看到上面有人手寫的筆跡。

  這倒是新奇,她拿著書大大方方請教常明德。

  “哦,這是大爺?shù)墓P跡?!背C鞯聮吡艘谎?,隨口道,“看著字跡,像是他十幾歲是看的書。”

  子琪笑著點點頭,日后每次看到有誰的筆跡,定要拿來和常明德請教一番。若是遇到了有常明德書寫的地方,子琪用拿去和喬蓉兒說一說。喬蓉兒對此倒是頗感興趣。

  漸漸的,兩人在這方面倒是有了默契,喬蓉兒懷著孕,一看書就頭痛,所以得空了,就讓子琪念書給她聽,尤其是特意翻找了常明德和老夫人看過的書,遇到有趣兒的地方,喬蓉兒便記著一二,當晚便要消遣常明德一番,也算是種閨房情趣。

  常明德的師父今日也回來了,常明德除了當值,便是和師父一處學習,連和朋友出去飲酒都少了,大部分時間都宿在前院,有時甚至在師父的住處歇息。這讓子琪大松了一口氣,將軍府暫且可以待了。只是常明德如此忙忙碌碌,子琪心里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這日,將軍府上下突然緊張起來,說是宮里來人了。常明德和喬蓉兒盛裝去了留園,候在院子里的子琪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砉зR的笑聲。

  “勞煩公公了。”

  “哪里的話,明威將軍首戰(zhàn)大捷,還生擒了越國大將,真真是解了圣上幾日來的煩惱。宮里上下,幾日了,終于聽到了笑聲?!币粋€尖細的聲音說道。

  站在院中的子琪頓時色變,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臨近午日,頭頂?shù)奶栒盏娜祟^暈眼花,里面?zhèn)鱽淼臍g笑聲更是如一把刀,生生凌遲著子琪的血肉。

  她不知道這些人口中的越過大將是誰,是韓青抑或是其他人,可不論是誰,越軍定是吃了一番苦頭。本就兵力不足,軍心未穩(wěn),若是剛作戰(zhàn)時便吃了敗仗,那費盡心思凝聚起來的一切,稍有不慎,便會土崩瓦解。

  直到周身被熱汗浸濕,才聽得里間老夫人的丫鬟翠竹出來傳話,“吩咐下去,在大廳擺飯,各院的人都伺候好自己的主子?!?p>  子琪被身邊的子琴一拉,這才反應過來,她低垂著頭,跟著丫鬟們進了正廳,幫忙擺放桌椅。

  這一頓飯,子琪伺候下來,幾乎耗費了她半生的努力。她忍不住,看著那些人談笑風生,她恨不能撲上,讓他們也嘗嘗流血的滋味。

  她更后悔,當初沒能殺得了常明策。

  ……

  那日之后,常明德似乎更加勤學,也更加忙碌。連喬蓉兒都覺得疑惑,問他今日都忙些什么,連兒子都不來看,堪稱得上三過家門而不入的。

  常明德神秘一笑,捏了捏喬蓉兒的越發(fā)圓潤的臉頰,“過幾日你便知道了?!?p>  這讓子琪覺得蹊蹺,顧離那邊也是幾日沒傳回消息,讓她在府里像是一只無頭蒼蠅,干干地著急上火。無奈之下,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探聽消息,當然,將軍府的下人口風都嚴的很,她的打探都來自聽喬蓉兒和常明德的墻角。

  聽墻角是個技術(shù)活兒,首先,你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在偷聽,其次,你還得能聽的著。子琪逮著好幾個機會,夜里漆黑,院里無人,她為了能聽的更清楚,從前門繞到后窗下,可好幾次,要不寂靜無聲,要不就是喬蓉兒咿咿呀呀嬌滴滴的靡靡之音,初還聽的面紅耳赤,后來便也習慣了,只是這么久都無甚有用的消息。

  連著守了三個晚上,才模模糊糊的探出點兒消息,似乎是隨著戰(zhàn)事吃緊,南方又發(fā)了澇災,如今糧餉緊缺,南邊發(fā)了幾封急報催繳糧餉。

  “可這和你這個衙門里的守衛(wèi)又有什么關系?”

  子琪聽到喬蓉兒如此問。常明德含糊了一聲,不知說了什么,貼著門的子琪也沒有聽清楚。這讓她更是著急。

  “你沒事兒吧?”子琴擔憂的問道。

  她見子琪近幾日搶著值夜,可常明德卻依然宿在喬蓉兒屋里,沒動她半分,再這樣下去,主子的心沒得到,自己先垮了。她以為子琪被抬了通房后,心思發(fā)生了變化,便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有些事,得慢慢來?!?p>  “我等不得?!弊隅髂ㄆ秸眍^上的褶子,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子琴一聽,驚得面色頓時變了,猶豫了半晌,她才坐在子琪身邊,耐心勸道:“子琪,三爺最近比較忙,過了這段時間便好了,你千萬要沉住氣,切不可急功近利。你也知道夫人的脾性,如今有了身子,性情更加不穩(wěn)定,最是猜疑的時候,你……”

  子琪見子琴一臉驚恐的樣子,又聽她如此說,不由地趴在床上悶笑出聲,連日來的緊張也緩解不少,“傻丫頭?!?p>  子琴見她如此,更不知該如何勸了。只是嘟嘟囔囔道,“你記著我的話就是……”

  ……

  今年楚國南方逢澇災,國庫開倉放糧,朝堂之上諸事繁雜,東邊有海賊,北邊有北蒙,西邊的蜀地也沒幾個好相與的,因也受了澇災,幾番蠢蠢欲動,所以導致朝中用人緊缺。

  聽墻角的子琪側(cè)身貼著窗戶,大氣不敢出。

  “眼見著入秋了,各地催糧折子雪片似的,朝廷備了不足一半的軍糧,供應只能分輕重緩急。可不知為何運糧路線突然被傳開了,大批流民竟然聚集在沿途各地,各郡縣令急忙上報,以免軍糧在運送中真的被劫,那可就要冤枉死了?!?p>  “我聽娘說,今年雖有澇,但往年收成甚好,不至于有如此多的流民?!眴倘貎旱?。

  “沒錯,且各地流民突然增多,各州府也派人查了情況,發(fā)現(xiàn)他們是有組織的。爹爹將此事上報了朝廷,皇上便命爹爹暗中查探此事,這次糧草運輸路線被泄露,又惹得龍顏大怒,皇上命吏部查明此事,想殺一儆百。”

  喬蓉兒聽了捂著肚子,面色緊張。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衙門里也發(fā)了征集令,準備抽調(diào)人手,隨軍護送糧草。蓉兒,我決定和爹爹說,讓我也要……”

  “不行!”常明德的話為說完,喬蓉兒驟然坐起身,緊緊抓著常明德的手臂,“家里再沒了你,那我……反正我不許你走?!?p>  常明德見喬蓉兒秀眉緊蹙,一副受驚的兔子般摸樣,好笑道,“你莫要著急,此次運糧路線要走巢湖,大哥說那邊的水匪已經(jīng)被剿清了,行程可縮短大半,不妨事的,我只是跟著一起去,虛張聲勢罷了?!?p>  “那也不行,”喬蓉兒急紅了眼,更像只恍若無助的小白兔,常明德第一次要求出遠門,還是這么危險的事,她萬不能答應。

  “說是被剿滅了,畢竟是水匪的老窩,指不定會發(fā)生什呢?!?p>  “好了好了,”常明德扶著喬蓉兒的肚子急忙安慰,“這不只是計劃嗎,老爺子還沒點頭了。別哭了,小心身子……”

  子琪靜靜的蹲了一會兒,又悄悄換了個姿勢緩解發(fā)麻的腿,直到聽見鼾聲,這才躡手躡腳繞到前門。

  彼時月朗星稀,初秋的夜里透著些許寒意,她靜靜的望著那輪清冷的明月,眼里寒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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