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右腳,慢慢地走到長椅上坐下。
坐下休息了一會,腳趾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鉆心難受的感覺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zhǔn)繼續(xù)往公園深處走去。
“兄弟們,看見那個大傻個了,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呢?!?p> 一只一米來高的大螞蟻,指著我對旁邊的螞蟻說。
“看見了,怎么了?他個子是很高,不過看起來并不傻呀!”
“我跟你說呀,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傻大個剛才照著鵝卵石狂踢,你說傻不傻?哈哈哈?!?p> “真傻,哈哈哈?!?p> “我們走,離他遠(yuǎn)點兒。”
兩只大螞蟻走開了。
我嚇得一屁股又坐回了長椅子上,一陣微風(fēng)吹來,我打了哆嗦。
不遠(yuǎn)處,黑牙牙一片正從草叢的一頭穿過另一頭。
“丫丫的,又要搬家了,看這天是想下雨的節(jié)奏?!?p> “可不是,天氣預(yù)報,零點有大雨,要不大王怎么讓我們到到處推鵝卵石呢。”
“看看那蟻兵多神氣?!?p> “是啊!我們這些可憐的搬運工。”
兩只大黑螞蟻邊說邊推著一塊鵝卵石向草叢走去。
“你聽說了嗎?”
“什么?”
“我們大王被天降的鵝卵石給砸傷了?!?p> “真有這回事?”
兩只推著鵝卵石的黑家伙在小徑上慢悠。
“可不是嘛!”
“聽說是我們旁邊坐在長椅上的那個家伙干的。”
“他干的,他有能耐砸傷我們大王?”
“他沒能耐,大王可是有千軍萬馬呢!分分鐘滅了他?!?p> “聽說那家伙無聊用腳踢鵝卵石,結(jié)果一用力把鵝卵石踢天上去了。大王當(dāng)時就在室外指揮大家搬家,鵝卵石從天而降,正中大王的腦袋,黑血直流?!?p> “后來呢?”
“后來經(jīng)過調(diào)查研究,結(jié)果是坐在長椅上那家伙干的?!?p> “那大王為什么不派大軍干他呢?”
“這個你不明白了吧!聽說他是個傻大個,只要我們碰他的血肉,我們也會變傻的?!?p> “我去,這么邪乎,趕緊走。”
那兩只大黑螞蟻加快速度,一會工夫就看不見了。
不會吧,我也沒這么不堪吧,在它們眼里,我雖然高了點,但也不是傻呀!
“喂,弟弟,看見長椅上那個大傻二、神經(jīng)病了嗎?離他遠(yuǎn)一點,聽說他一腳把大王踢了老遠(yuǎn),大王差點變成傻二?!?p> “哥,我聽到了,我現(xiàn)在就離他很遠(yuǎn)了。”
“弟,這就對了,碰到這種人,你也會變成神經(jīng)傻二的?!?p> “哥,你剛才不是說會變傻二嗎?”
“弟,其實都一樣了,反正都是不正常。你想變得像他一樣不正常嗎,還不快走。”
“哥,我正在快走,你在看他,沒動啊。”
“什么他,是神經(jīng)傻二,弟,快走?!?p> 這兄弟倆,讓我好氣又好笑,我倒是變成神經(jīng)傻二了。
我真想一腳踩死它們倆,可惜老子的腳不夠大。
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坐太久了,腳不痛了,也該走了。
“我說表弟,小心點,看見長椅旁邊那個站著的巨人了嗎?”
“表哥,我看見了?!?p> “那家伙的腳很臭,我們大王就是被他的臭腳給熏暈的……”
我去,越說越離譜。
我大步往公園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