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離開了阿里漢王子的王宮之后。
流克他們又在海得拉巴港口待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除了每天外出采購的人之外。
所有人都被惠特曼船長嚴(yán)令待在船上不準(zhǔn)外出。
靜靜地等待著海得拉巴邦的風(fēng)暴過去。
海得拉巴的這場風(fēng)暴真的不小,五天的時間里下了三天雨。
另外的兩天沒下雨的日子里,每天都會有一大批人被押送到港口來。
然后像宰殺牲畜般的一個個割開喉嚨,放血引來鯊魚。
然后把尸體和活人踹進海里,讓大自然幫助他們解決問題。
或許是食物獲得的太容易或者人肉太鮮美。
在海得拉巴港的港口附近,已經(jīng)每天都會有鯊魚游弋了。
“謝特!又被咬斷線了!”
好不容易,又是一個大晴天,閑來無事,梅森夫人號的水手們拿出了漁具開始釣魚。
釣著釣著,希伯特又生氣的把自己的魚竿扔在了甲板上:“該死的!到底那個白癡王子什么時候才能處理好他的領(lǐng)地?
這都快一個星期了,天天殺人,還非要送到這里。
搞得這附近都是鯊魚,連個魚都釣不成,這白癡王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啊!王子殿下!寬恕我吧!王子殿下,看在濕婆神的份兒上!”
“針主?。【染任野?!”
“咚咚咚咚咚!當(dāng)當(dāng)!”
正在咬牙撒狠兒生氣,港口上又來了一隊人。
幾個穿著紅衣服的莫臥兒士兵敲鑼打鼓的押送著一幫衣衫襤褸的人來到了港口,身后還跟著黑壓壓的圍觀群眾。
“看吧!又來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真不知道那個白癡王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顯然,我們的王子殿下在展示自己的力量。
為了之后的事情做鋪墊。”
回答希伯特的是惠特曼船長,他咬著胡桃木煙斗。
皺著眉頭看著下方發(fā)生的鬧劇。
看著一個個的叛亂分子被割開了喉嚨。
然后被踢進海里,在鯊魚的撕咬中消失:“差不多了,喬!你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下午跟我一起去見阿里漢王子!
希伯特,我們走后你帶著大家一起檢查我們的船!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我們就能出發(fā)返航了?!?p> “是!船長!”
“船長,你這么知道差不多了?”
聽到惠特曼船長這么說,坐在希伯特身邊跟著一起釣魚的流克不由得微微側(cè),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來差不多了的。
“嗯!嗯!”
聽到流克這么說,惠特曼船長笑而不語。
只是伸手指指正在宰殺罪犯的碼頭。
流克把目光投過去,這會兒跪在碼頭邊緣的那個。
正是之前在流克他們?nèi)敫鄣臅r候負(fù)責(zé)搜身的那個中年胖子。
眼看著他也被割開了喉嚨,隨后被一腳踹進海里。
水花翻騰之下消失了身影。
惠特曼笑吟吟的:“我們的王子殿下安排在這里殺人,應(yīng)該是有一定的威懾我們的目的。
注意到了嗎?昨天下午的時候,之前負(fù)責(zé)接待我們的那個管家已經(jīng)被殺死了。
而到了今天,就連那個管家那種級別的犯人都找不出來了。
他只能連負(fù)責(zé)把守港口的小蝦米都拎出來殺掉了。
好了,海得拉巴邦的風(fēng)暴即將完畢。
不出意外,下午的時候,阿里漢王子應(yīng)該就會請我們?nèi)ド塘抠Q(mào)易協(xié)定的問題了。
怎么樣?流克,要一起去看看嗎?”
“下午?”
流克稍微停頓了一下,沒有答應(yīng)惠特曼。
而是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們是明天就要出發(fā)返航了嗎?
那,下午的時候我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嗎?
放心!我不惹事,就是想看看風(fēng)景?!?p> “你不愿意去?”
“感覺挺沒意思的,船長您需要我去嗎?”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惠特曼船長微笑搖頭:“只是簽署一個貿(mào)易協(xié)定而已,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有喬陪著我一起去,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
“好的!船長!我會注意你那邊的情況的!
您也要多注意點!那個白癡王子可能會再搞什么鬼,畢竟他之前就背叛過我們好幾次了。
“我知道,可是,沒辦法,誰讓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呢!
但凡有一線完成任務(wù)的可能,我們就要去爭取?。 被萏卮L嘆了口氣,又露出笑容,還眨了眨眼:“不過放心吧,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我也做了后手準(zhǔn)備,哪怕任務(wù)失敗我們也不會被罰的?!?p>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
如惠特曼船長所料,阿里漢王子派人來船上了。
那是一個頭上裹著白布頭巾的印度人:“尊敬的惠特曼伯爵,我是王子殿下新任命的王宮管家。
王子殿下命我前來邀請您入宮商討貿(mào)易協(xié)定的簽訂問題?!?p> 這個時候,惠特曼船長正在換他的那身深紫色的厚重伯爵禮服。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扭頭看了一眼流克:“流克,你真的不愿意去看看嗎?”
流克切換了一下【阿里漢王子王宮】的地圖。
看了看里面遍地的黃色光點,盤算著利弊得失:“不了,我想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
船長你要小心啊,如果出現(xiàn)了問題,記得拖延時間,我會盡快趕過去支援的?!?p> “那好吧!喬!走了!
你這個雜種!”
“催!催!催!催什么呢!
你這條老狗!”
說話間,喬也穿著一身厚重的大紅色禮服走了出來。
頭上依然裹著他紅色的頭巾擋著腦袋上的肉瘤。
腰間掛著一把寬長的彎刀,看上去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
“好了!我們走了!其他人,想出去玩的就出去玩!
不想出去玩的就留下來跟著希伯特一起檢修我們的船!”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惠特曼船長和喬一起去赴會。
而流克則溜溜達達的下船跑地圖去了。
沿著【海得拉巴港】的地圖邊緣逐漸的往前,穿過成片的大蕉林。
再穿過仿佛云朵一般的棉花地,踩著深及小腿的爛泥塘。
繞過那些低矮的不足兩米的茅草屋。
在一群沒穿衣服的小黑孩們刺耳的尖叫聲中快速的穿過村莊。
沿著村子里唯一的一條用平整的石板鋪成的道路,來到了另一片爛泥塘前。
而在這時候,在位于湖中心的【阿里漢王宮】門前。
惠特曼船長和喬一起下了車,在笑容滿面的阿里漢王子熱情的擁抱下再一次進了這座王宮。
“嗨呀!尊敬的惠特曼伯爵!真是的。
多虧了你的人幫忙,我才除掉了那該死的約翰*伍德和他的東印度公司。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這些天來我一直都在忙著肅清領(lǐng)地里的叛亂分子。
冷落了你們,真的是太抱歉了!”
“王子殿下您過獎了,說到底還是您的這些忠誠的衛(wèi)士們的功勞。
我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您不用放在心上?!?p> “嗯!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微不足道的事情!”
阿里漢王子從善如流,直接就點頭同意了惠特曼船長的說法:“但是,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功勞,終究也是有功勞的。
所以,說吧!你們想要什么賞賜。”
這個時候,這位白癡王子直接就變了臉色。
他的目光不再唯唯諾諾,而是變得睥睨天下。
他的脊梁不再是彎曲的,而是挺得筆直。
整個人仿佛都充滿了上位者的王霸之氣:“說吧!你們想要什么賞賜?”
“誒嘿!”面對阿里漢王子散發(fā)的王霸之氣。
惠特曼船長直接就在臉上掛上了謙卑的笑。
同時微微的彎腰:“我謹(jǐn)代表我們荷蘭的國王威廉*弗雷德里克陛下請求和尊貴的阿里漢王子的海得拉巴邦締結(jié)貿(mào)易協(xié)定。
互相通商,互通有無?!?p> “不!我現(xiàn)在不想說這個…!”
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阿里漢王子擺了擺手:“先來說說給你們的賞賜問題吧!
惠特曼伯爵,我有意封你為我的海軍將領(lǐng)。
帶領(lǐng)你手下的船員和我我手下的海軍負(fù)責(zé)海得拉巴的保衛(wèi)工作。
你意下如何?”
“尊敬的王子殿下!我是受荷蘭國王威廉陛下的委托。
前來和您商談荷蘭和海得拉巴之間的貿(mào)易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