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想死!”
長相兇惡的男人崩潰似的哭喊著,抓起棒球棍胡亂的朝著荒風砸去。
“嗚!”
荒風眼底紅芒閃爍,機械爪中彈出鋒利的爪勾,猛地朝棒球棍迎了上去。
嗤——
金屬相撞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迸射的火星四處濺射,棒球棍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 ?p> “荒風。”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荒風踩在那人的胸口,抬起的爪子頓在半空中,冷漠的目光也隨之緩和。
江臨川趴在吧臺上,看著那人隨口問道:“哥們兒,你們的老板在哪兒?”
那人抱著頭:“別殺我...我說,我說,老板在三樓...三樓只有一個房間?!?p> “謝謝?!苯R川點了點頭,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吧臺后殷紅的血液飛濺,血珠掛在晶瑩的酒瓶上緩緩滴落。
在江臨川離開后不久,有一個人從血泊中爬起來,他額頭的仿生皮炸裂,露出下面凹陷的金屬骨骼。
這人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金屬骨骼,伸手在手表上按了幾下,一個虛擬投屏緩緩浮現。
等了許久沒人接通,那人再次顫抖著撥通另一個人。
片刻后,虛擬投屏上出現一個中年男人的影像。
“說?!?p> “黑鴉老大,有人掃了我們的場子!”
......
富麗堂皇的房間內燈光曖昧,從門口到床邊散落著凌亂的衣服。
粗重的喘息聲中,身材干瘦的男人猛的坐了起來。
“海少~”
男人粗暴的推開被褥中伸出的手臂,翻身下床在床頭柜胡亂的翻找著,隨后他拿出一瓶膠囊,胡亂的吞到嘴里。
片刻后,感覺自己又行了的海西再次撲了上去。
“媽的,還是不行!”
一番努力之后,海西雙目赤紅的對女人喊道:“把藥給我拿來!”
兩個女人見狀,一左一右的摟住他的脖子。
其中一個柔聲道:“海少,沒關系的...”
啪!
海西一巴掌抽在女人臉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連你也看不起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說??!”
“海...”女人翻著白眼,雙手無力的拍打著他,雙腿不斷的蹬著床單,
可是面容猙獰的海西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直至徹底沒了動靜。
另一個女人捂著嘴,眼淚奪眶而出,躲在床角瑟瑟發(fā)抖。
海西轉過頭,面容扭曲的怒吼道:“把藥給我??!”
“嘖?!?p> 這時,房間角落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海少,莫得能力就果斷放棄嘛,這玩意兒它又不講究什么天道酬勤,我看著都替你累?!?p> 海西心中一驚,全身雞皮疙瘩炸起。
“誰!”
江臨川從黑暗中走出,他從桌子上隨手拿起一瓶酒,拉了個椅子坐在了床前:“喝一杯?”
海西怒視著江臨川,一字一句問道:“你到底是誰?!?p> “先把衣服船上,我怕你等下拿針扎我?!?p> 海西像是被戳中了軟肋,頓時面露猙獰之色:“你特么...”
嘩啦!
酒瓶在海西頭上炸開,酒水混合著鮮血滴落在床單上,床角那女人像是嚇傻了一樣,裹著被子不斷的顫抖著。
“啐”
江臨川扔下碎裂的酒瓶,掏出手槍頂著他的腦袋:“我讓你把衣服穿上沒聽見嗎?”
海西搖了搖發(fā)懵的腦袋,摸索著穿上了衣服,像木偶人一樣木然的坐在床邊:“你是誰,找我什么事,我不記得得罪過你你這號人?!?p> “這樣就對了嘛?!苯R川轉著手槍笑瞇瞇的說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
海西聞言明顯松了口氣:“我可以給你錢,把賬號告訴我...”
“你特么耍我呢!”
海西話沒說完,他的臉上就挨了一拳,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他捂著臉從床上爬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如果你不相信我,我這里有個保險柜,里面有我的收藏...”
“早這樣不就行了。”江臨川起身,示意他去打開保險柜。
海西捂著不斷流血的腦袋,踉踉蹌蹌的朝衣柜走去。
翻開凌亂的衣服,一個古銅色的老式保險柜出現在眼前,海西背對著江臨川,臉色陰沉的轉著密碼鎖,安靜的房間內響起輕微的機械摩擦聲。
咔!
保險柜彈開,海西猛地拉開柜門,伸手朝里面摸去。
突然,一把槍頂住了他的后腦勺。
江臨川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其實,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狼王子嗣也在我這里,是不是很驚喜?”
海西睜大眼睛,臉上露出悲憤不甘之色:“混蛋!我要殺…”
砰!
槍聲響起,海西身體一軟,整個人撲在了保險柜上。
床上的女人抱著頭,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著海西的尸體,江臨川這幾天來堆積的火氣徹底消散,緊隨而來的就是殺人后的不適感。
畢竟算上這次他也只是第二次殺人,雖然殺的多了點。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就在江臨川準備查看保險柜里的物品時,手表突然傳來急促的振動。
江臨川皺了皺眉,以為是騷擾信息就沒有理會。
下一刻,手表強制彈出虛擬屏幕,一行字出現在屏幕上。
“黑鴉會大批人馬出動,速離。”
看著這條消息,江臨川臉色微變。
之前因為有芙蘿倫絲的存在,再加上他沒什么朋友,所以基本沒戴通訊手腕的習慣,直到這次芙蘿倫絲出事才重新撿起來。
這條消息…
只是現在他現在沒時間想那么多,把保險柜的東西掃進口袋,江臨川舉槍對準了床上的女人。
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能扣下扳機,隨后拿起車鑰匙便匆忙離去。
片刻后,酒吧大廳傳來一聲槍響,江臨川提著箱子翻身上了摩托車,在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中沖去夜幕。
......
數分鐘后,黑壓壓的人群涌入夜朦朧酒吧。
黑鴉會的老大黑鴉看著一地的尸體,臉色十分難看。
在他不遠處,一個容貌秀麗的女人抱著海西的尸體失聲痛哭。
“老大?!?p> 穿著黑色西裝,臉上有著數道刀疤的男人走了過來。
“問出什么了?”
“那女人說襲擊者始終帶著兜帽,而且她受到了驚嚇,什么都不知道?!?p> 黑鴉掃了眼那個神情呆滯的女人,語氣平淡道:“殺了吧。”
“是?!?p> 聽著自己女人的哭喊,黑鴉煩躁的捏了捏鼻梁:“監(jiān)控查了嗎?能看出是什么人動的手?”
刀疤男臉色有些難看:“查了,但是監(jiān)控被黑客入侵過,半小時內所有的視頻全部被刪除?!?p> 說到這他看了黑鴉一眼:“不過從尸體上的傷口來看,動手的可能是一個‘寵物機械師’,戰(zhàn)獸是一種小型犬類。”
“小型犬類?”黑鴉瞇起眼睛:“格非先生不是讓我們幫忙他尋找狼王子嗣嗎?”
“你告訴他找到了,不過我們沒能留下?!?p> 刀疤男有些遲疑:“這,如果不是狼王子嗣,那我們…”
黑鴉看著他緩緩開口道:“你要知道,沒有人見過真正的狼王子嗣,就算最后認錯了,那跟我們也沒關系。”
刀疤男低下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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