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了,沒想到你這小家伙還挺聰明的?!?p> 江臨川握著荒風(fēng)的機械爪,夸贊的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在設(shè)計機械爪時,江臨川為了節(jié)約成本選擇了降低結(jié)構(gòu)強度,換來可以放縮的空間,以應(yīng)對荒風(fēng)體型的成長帶來額外花費。
前些日子在家訓(xùn)練時,他曾教過小家伙怎么自己調(diào)整爪子的長度,沒想到這次在危急關(guān)頭,它竟然一次性全部解開,并借助機械爪產(chǎn)生的反沖力閃避了‘喪尸鹿’的攻擊。
嗯…
這倒是個不錯的思路,以后升級換代時或許可以試試這個方案。
“嗚嗚~”
得到夸獎的荒風(fēng)十分開心,搖晃著小尾巴趴在他身上,伸出舌頭在玻璃面罩上舔來舔去。
砰!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驟然打破周圍的寧靜。
江臨川警覺的趴在地上,荒風(fēng)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豎起耳朵眺望著遠(yuǎn)方,尾巴也停止了搖晃。
夜幕籠罩下,他們正前方的是片郁郁蔥蔥的樹林,樹林間植被繁茂旺盛,浮動著幽藍(lán)色的微芒,顯得靜謐而幽深。
砰砰!
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傳來,樹林深處隱有火光,似有人朝著他們這里快速靠近。
“嗚!”
荒風(fēng)低伏下身體,背脊上的毛發(fā)豎起,雙眼緊緊的盯著樹林的方向,發(fā)出威脅似的低吼。
江臨川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小家伙,悄悄挪動著身體,伸手搭在它的背上輕聲安撫道:“荒風(fēng),冷靜點?!?p> 荒風(fēng)表情頓了頓,前爪交疊筆直的趴在地上,兩只耳朵像雷達(dá)一樣微微抖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樹林深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砰砰!
沉悶的槍聲不時傳來,一閃即逝的火光中,隱約能看到兩個笨重的身影拼命的奔逃。
他們穿著沉重的防輻射服,頻頻回頭向后看去,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們。
砰!
就在他們沖出樹林的瞬間,幽深的樹林中再次有槍聲響起。
“?。?!”
后面的那名拾荒者應(yīng)聲倒地,躺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我的腿!我的腿?。。?!”
“哥,我的腿好痛!”
前面的拾荒者聞言腳步一頓,他低頭沉默片刻,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柄刀狀的鐵皮。
“狗東西!老子跟你拼了!”
他怒吼著高舉鐵片,奮不顧身朝樹林中跑去。
“哥,不要?。「纾?!”
砰砰砰!
那人還沒跑出幾步,樹林中槍聲大作,他的身體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劇烈顫抖,手中的鐵皮緩緩滑落,高大的身體仰天倒下。
槍聲停歇,樹林重歸靜謐。
受傷的那名拾荒者深深的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尸體,用手扒著地面一點一點向外爬去,身后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聞著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荒風(fēng)的雙眼微微泛紅,爪子焦躁不安的扒著地面。
“荒風(fēng)。”
江臨川用手把它攬在懷里,臉色凝重的看著樹林的方向。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安,隱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拾荒者之間或許會因為利益發(fā)生爭斗,但基本上不會互相殘殺,畢竟大家都是為討生活,沒必要鬧出人命。
可是眼前發(fā)生的事情不同,那位素未蒙面的家伙更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獵物,這讓整件事都顯得不同尋常。
樹林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穿著嶄新防輻射服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夜視鏡中。
江臨川瞳孔一縮。
竟然是他!
眼前這人赫然是在列車上遇見的那個中年人,雖然現(xiàn)在他全副武裝,但是那一身嶄新的防輻射服實在太扎眼了。
當(dāng)時他就感覺那人不像拾荒者,現(xiàn)在看來果然有貓膩。
此時那人已經(jīng)靠近了僅剩的拾荒者,他手中提著兩把手槍,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
隨著時間流逝,拾荒者爬行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最后再也爬不動,趴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槍手見狀歪了歪頭,抬起腳踩在了那人的后背,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后腦,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咔嚓!
撞針落空的聲音在靜謐的環(huán)境中極為清晰。
江臨川一愣,沒子彈了。
被踩在身下的拾荒者抓住時機,雙掌按住地面猛地翻身,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出右手,沙啞的嘶吼聲從面罩下傳來。
“你去死吧??!”
唰!
一道寒芒劃破夜空,對著搶手的脖頸狠狠刺去。
面對這全力一擊,槍手右手腕一抖,手中的手槍瞬間被甩了出去,重重砸中那人襲來的手腕上。
隨后伸手在另一把手槍下一抹,當(dāng)新的彈夾推進(jìn)去時,空彈夾才剛剛落地。
做完這一切,他把槍口對準(zhǔn)了拾荒者,果斷開槍。
砰砰砰!
沉悶的槍響在夜幕中回蕩,舉著匕首的拾荒者面罩崩碎,身體連連后退,最后轟然倒地。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拾荒者,槍手撿起地上的手槍,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嗚~”
空氣中的血腥越發(fā)濃郁,荒風(fēng)雙眸徹底變成赤紅,江臨川心中暗道不好,伸手捂住了它的嘴巴。
搶手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抬手一槍。
砰!
子彈擦著江臨川射入地下,留下一個冒著硝煙的彈孔。
當(dāng)他再次抬起頭時,那名槍手已經(jīng)舉著槍朝他走來。
江臨川見狀反手抽出匕首:“芙蘿倫絲,隨時聽我指揮輔助?!?p> “嗶!是!”
二十米。
十米。
槍手距離越來越近,江臨川身體繃緊,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
轟!
可就在這時,槍手身前的地面突然炸開,崩碎的石子擦過玻璃面罩,留下幾道清晰的裂痕。
......
砰!
裝滿金色酒液的玻璃杯在地上炸裂,掛著晶瑩水珠的碎片在燈光下微微搖晃著。
包廂內(nèi)一片安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看著大屏幕中上倉皇逃竄的槍手視角,海少陰沉著臉看向氣質(zhì)溫婉的青年:“用狙擊手狙我的人,你什么意思?”
氣質(zhì)溫文的黎少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輕搖手中的酒杯,金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回旋。
面對暴怒的海少,他彬彬有禮的舉杯道:“海少何必生氣,我記得賭約中沒有規(guī)定不許攻擊對方的殺手吧?”
“既然沒有規(guī)定,那我們索性玩的刺激一些,只是獵殺螻蟻般的拾荒者,難免有些乏味?!?p> “您覺得呢?”
面色陰沉的海少死死的盯著他,片刻后突然咧嘴露出猙獰的笑容。
“可以,既然黎少想玩,那我們就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