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囈語救贖

第384章:再好一點點

囈語救贖 知曉姜語 2176 2025-03-11 23:59:00

  薄霧被阻攔在建筑之外。

  帶著狐貍面具的女人走在一棟居民樓之中。

  腳步聲回蕩在空空如也的樓梯間。

  厭惡的掃視了一眼生銹的鐵欄桿,捂著自己白皙的手稍稍離遠(yuǎn)了些。

  她不清楚該怎么做,但她也不屑于他人為伍。

  畢竟在她看來,同樣為考生。

  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會低人一等,需要靠著他人的幫襯。

  自認(rèn)為是一只高傲,狡黠的狐貍,能夠從容的生存在叢林之中。

  興許呢?自傲和愚昧本就在兩可之間。

  她摘下有些阻礙視線的狐貍面具,露出一副溫潤的臉頰。

  梵昔打量著周圍。

  邊角存在灰塵與肉眼可見的微粒。

  而樓梯卻是相對整潔。

  這就代表雖然樓道沒有經(jīng)過清潔,卻因為有人路過導(dǎo)致沒有落下無人的灰塵。

  這棟樓有人居住。

  盡管寂靜無聲,梵昔依舊堅定著這個想法。

  她走到了五樓,再往上灰塵就會斷層似的增添。

  厚重的灰堆砌在梯面,飄揚(yáng)的塵埃宛如混在外界的霧中。

  五樓存在活人,其下四樓暫且不知。

  看著這些無生存氣息的階梯,梵昔頓住腳步。

  盡可能的輕柔在五樓陰暗的走廊上徘徊。

  當(dāng)然沒有經(jīng)歷過訓(xùn)練的梵昔,盡管有控制體重較為瘦弱。

  可腳步在寂靜,近乎封閉的走廊中即使細(xì)微也會被放大。

  一步一步回蕩其中,嚇得屋內(nèi)的人都停滯住了呼吸。

  手腳藏在被窩之中,肌肉緩緩繃緊。

  身體穿戴好,有些泛酸的衣物從未脫去,鞋子就放在床邊。

  反鎖的窗戶只需要輕輕一撥,就能推開。

  神經(jīng)在日復(fù)一日看不見頭的折磨中衰弱,卻又不敢無所畏懼。

  他們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卻又在奔流的江水上死死的攥住救命的藤蔓。

  就這么擰巴的,像只陰溝里的老鼠般活在不見天日的人心之中。

  他們不能再像曾經(jīng)那樣躺在舒適的床上睡眠,現(xiàn)在只能以完成機(jī)體最低限度的所求而淺眠。

  只能在驚恐中祈求,慶幸于過道上那道腳步漸行漸遠(yuǎn)。

  梵昔隱匿又放肆的一層一層的向下探查而去。

  她盡管收斂著腳步,卻也清楚的明白回蕩著聲響會不斷刺激樓中的活人脆弱的神經(jīng)。

  拿著面具的手微微顫抖,梵昔在二樓的過道中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yáng)。

  臉頰微微泛起病態(tài)的紅暈。

  就像是她面對籠子中的那群病貓一樣,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將手指伸入粘稠溫?zé)岬募t之中。

  只不過,現(xiàn)在是躲在房間內(nèi)垂死掙扎的爛在淤泥之中的樂色而已。

  果然,果然,我在不斷的向上。

  她如此想到。

  仰頭所見如同垂下的夢幻,觸手可及。

  她玩樂般的,一步一步緩緩踏在他們心頭的向著一間一間的房門口探去。

  有的鎖眼存在暴力開鎖的痕跡,鎖眼處的金色被蹭掉一大片。

  但可能里面的人已經(jīng)死了。

  有的沒有。

  也或許他們撬鎖技藝高超到,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

  她不清楚哪些有人,哪些沒人。

  但是她可以確定他們的心在為她而顫抖,不安的毒藥一絲絲的浸染他們的滿是揉痕的心。

  她又再度回到了一樓。

  嗯……,確定了演出舞臺和演員。

  那么接下來選擇什么劇目了?

  他們是這個世界的將死之徒,懸在細(xì)線的垂死之人。

  會怯懦的躲在屋中,讓白骨腐朽于淤泥之中。

  可甩上一根柴火,也不定會讓血色的煙火絢爛在瀕死時刻。

  她始終想坐高臺之上,俯視他們的廝殺。

  這樣會讓她真正有著超脫的快感。

  只是鮮血浸染白皙的手指,感受著瀕死時蠕動的內(nèi)臟吞吐已經(jīng)逐漸有些乏味了。

  她要看。

  猜忌蔓延在死者的尸骨上,生者用著拙劣的借口找補(bǔ)。

  懷疑卻不愿承認(rèn)的幽靈,游蕩在中世紀(jì)的【女巫審判】中。

  她走向了一樓鎖眼被破壞的屋門前,閉上的門輕輕轉(zhuǎn)動把手便輕而易舉的推開來。

  落著塵埃的桌面劃過白皙的指尖。

  發(fā)自內(nèi)心的惡心傳來,灰蒙蒙的房間廉價不再符合著她。

  可她需要住進(jìn)來,并偽造出一定的生活痕跡來。

  但好在屋子里人消失的時間并不久,或許是三五月?

  而且她也無需處理多少,畢竟狹小才能帶給懦弱的人慰籍。

  聲音很輕,宛如真的幽靈般無聲的處理著灰塵。

  然后用著藏在袖子里小刀,刮落些許的墻灰。

  走到臥室里,揮袖擦拭掉被褥表面的灰塵。

  然后翻找抽屜柜,里面東西不多盡是零碎。

  不存在日記之類,有著了解這個所謂人心的資料。

  梵昔簡單的記了下里面的東西。

  就邁腿走向衛(wèi)生間,在灰蒙的鏡子旁找到了堆積的化妝品。

  她的化妝能力并沒有莉莉全面,可畢竟她帶了數(shù)年的病弱妝。

  那副灰白,令人憐惜的妝容像是滲入了她這張溫潤的臉頰。

  她自傲著,除卻趁風(fēng)而起的機(jī)遇外,她也并不認(rèn)為自己弱于他人。

  她會的很多,只是作為一名網(wǎng)絡(luò)主播受制于人所以沒有展現(xiàn)多少。

  所以她才覺得那群蠢貨擋了自己的未來,她值得更高處。

  那些明明不如自己的人,那群不管是努力還是天賦都不如她的那些人。

  就只是僅僅的因為一個好出身,一個出身而已。

  她就要受限于他們,明明她能做到更為優(yōu)異。

  她始終堅信著這點。

  即使她的話語因為偏執(zhí)存在明顯的紕漏,以及她只愿也只會想著自己。

  她也如此堅信。

  如果他們肯聽自己的建議,肯俯下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聽聽她的話。

  她厭惡著上面那些人,也嫌惡著下面那群泥潭里掙扎的人。

  時常在不得志的時候埋怨自己那平凡的出身,抱怨上天將她丟棄在一個普通的農(nóng)戶家。

  即使他們捧著她又如何,她從小的學(xué)習(xí)資源就比大城市里的人差了一大截。

  可這如此又怎么,她依舊站在了旁人所羨煞的目光中。

  只是如果出生再好一點,哪怕只有一點,僅僅只會有一點,她都能爬的更高。

  無止境的埋怨讓她奮發(fā)爬過一層又一層的白骨,卻也將她拴住只能抬頭仰望她期望的未來。

  世界就應(yīng)當(dāng)如我所愿!這一切都是我值得的!

  想到這里,梵昔咬住了自己的唇,鮮血浸入口中帶來一絲腥甜。

  手中略微失控的力毀掉了剛剛的成果,梵昔盡可能的平息著情緒。

  三息后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對著鏡中看不清的自己。

  平靜的卸下出現(xiàn)紕漏,然后繼續(xù)畫著那道已經(jīng)看吐了的妝容。

  一驚一靜,如同斷崖般跳轉(zhuǎn)。

  這已是常態(tài)。

知曉姜語

起初我還沒想好到底給梵昔什么意象,甚至于所有人都沒有個想法。   我用ai搜索有什么好的意象,看看能不能挑一個。   但什么暴風(fēng)雨中的鷹,帶刺的金屬玫瑰,破碎的威尼斯面具,冰封的冠冕,燃燒的鳳凰和倒懸的塔羅牌【女祭司】   我嚴(yán)重懷疑它沒有理解到我的意思,即使我給他舉了是誰殺死了知更鳥的意象是反應(yīng)了社會的冷漠。   其實一開始我還沒破碎的威尼斯面具給唬住了,好奇的搜了一下是不是什么類似的反應(yīng)社會的故事。   結(jié)果就是沒有,md被ai唬住了。   所以我就停筆到一半,梵昔決定意象的時候轉(zhuǎn)而去寫番外了。   然后在睡覺的時候,琢磨什么猜忌,人殺人啊,畢竟以梵昔的病態(tài)肯定會選這種類似的玩意。   然后……,女巫審判。   雖然和其本質(zhì)是社會恐慌、宗教偏執(zhí)與權(quán)力操控共同催生的集體暴力存在差異。   但目前的設(shè)想就是,他們不愿也不敢去相信唯一的安全地被怪談侵蝕,所以以推出無辜之人平息心底的恐懼。   將災(zāi)難推在異類之上,然后以審判之名妄圖以及結(jié)束災(zāi)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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