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那些武林俠客們,一臉貪婪地望著屠龍刀。
臺上那幾個宗師,有一個算一個,都陷入短暫的失神當(dāng)中。
主要是唐澤太會整活了,就算是拿把真的神兵來,也沒這個效果好。
因為神物自晦。
除非當(dāng)場表演一個刀劈雷劫,不然就這出場的方式而言,屠龍刀神兵的位置算穩(wěn)了。
種師道微微瞇起眼睛,小聲詢問孫子:“這把刀真是假的?”
“應(yīng)該……是吧?”種飛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撓了撓頭似乎也有些不確定了。
“什么叫應(yīng)該?”種師道一瞪眼,“當(dāng)初不是你說看著他把刀的樣式畫出來的嗎?”
“對啊,可當(dāng)初它看起來只是有點華而不實……它也不會發(fā)光??!”
向且正站在臺下,一臉的迷茫,眼中的迷茫比種師道祖孫倆更多,這真是它一手打造出來的?
不會是被掉包了吧?怎么越看越感覺不真實呢?
“掌門,道士真好看,那把刀也很好看,咱們傾城派要不要搶過來?”姜桃夭抓著劍一臉的躍躍欲試。
“你到底是想搶道士,還是想搶刀?”掌門馮秋蝶沒好氣道。
“當(dāng)然是都要搶過來的,都是我……嗷,”姜桃夭委屈地捂著頭,“好吧,都是掌門的!”
“別胡說!”馮秋蝶咬著貝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師姐你仔細想想,傾城派是練劍的,要刀做什么?再說憑咱們傾城派的武力,能保住這種神器嗎?”
姜桃夭若有所思:“掌門說得有道理,果然還是應(yīng)該把道士先搶過來!到時候人財兩得豈不美哉?”
馮秋蝶:……
就連臺上那幾個宗師,除了周侗只是失神了一小會,其他幾人望著箱子里那把刀,也是滿滿的渴望!
對于這種震撼的效果,唐澤一開始是很滿意的,要不然不是枉費了他一番辛苦謀劃?
但是后面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臺下那些武林俠客們目光中的貪婪越來越濃,躁動的情緒讓臺下開始嘈雜起來。
砰!
一聲巨響,唐澤將箱子合上,切斷了所有人對于屠龍刀的覬覦眼神。
“刀就在這里跑不了,武林大會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
在銀州的武林大會如火如荼的時候,西夏皇宮此時正在議事。
文武大臣各列兩旁,正中間龍椅上坐著一少年天子,龍椅旁邊還擺著一張小一點的椅子,椅子上坐的是一個艷麗貴婦人。
“吾皇萬歲!”
“太后萬福金安!”
下面一群耳邊編著小辮子的西夏官員,行得卻是和宋朝相似的禮節(jié)。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太監(jiān)尖細變形的聲音響起。
“陛下,銀州最近聚集了很多的武林人士,說是召開武林大會,起因是因為一把從天而降的神器,屠龍刀所致!”
“屠龍刀?”少年天子李乾順臉色有點難看,“大宋官家怎么會允許這些武林人士如此胡來?”
“既然他大宋不管,那就由我大夏來管吧,皇帝以為如何?”梁太后慵懶地靠著椅子,態(tài)度很是隨意。
“這樣不好吧,為了朕一己好惡發(fā)動戰(zhàn)爭,非明君所為!”
“陛下,”晉王察哥上前一步,躬身一禮,“今年西北災(zāi)情嚴重,我們需要一場戰(zhàn)爭!”
其實就是打草谷,從宋朝搶人口、搶東西,否則因為災(zāi)情被餓死的人一多,統(tǒng)治就不穩(wěn)了。
“好,”李乾順一下來了精神,整個人坐直了,“正好我等師出有名!”
“我兒登基已久,正需要一場戰(zhàn)爭來奠定威名,如何?”梁太后慵懶地掃了一眼兒子,眼神中有些意味深長。
“好,那朕就御駕親征!”李乾順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一臉興奮。
“陛下英明!太后英明!”
皇帝太后和朝堂意見一致時,西夏的國家機器徹底運轉(zhuǎn)了起來。
西夏是黨項人建立的政權(quán),這個國家的地盤不大,人口也只有幾百萬,但卻是全民皆兵,最多一次可以征召數(shù)十萬人參戰(zhàn)。
這次既然是皇帝御駕親征,那人數(shù)自然不會少,一聲令下。
大半個西夏都動員起來,靠近邊境的7個軍司的兵力開始集結(jié),總共有15萬人的兵力,號稱50萬大軍,浩浩蕩蕩往陜西路而去!
整個西夏才12個監(jiān)軍司,這次一次就動用了7個,可以說是一場國戰(zhàn)了。
這種大戰(zhàn)之前各種舉措和調(diào)動,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人,西夏國在調(diào)兵之前雖然已經(jīng)在國度大肆圍捕大宋密諜,但是有多少成效就很難說了。
大宋皇城司在西夏的密諜第一時間偵查到了這一情報,馬上動用所有情報手段往上匯報。
……
大宋,汴京開封府,皇家宮城。
一個長相儒雅,穿著一身朱紅色龍袍,正在書房中揮毫潑墨,在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諂笑的老太監(jiān)。
“山禽矜逸態(tài),梅粉弄輕柔。已有丹青約,千秋指白頭?!?p> 趙佶在畫完的臘梅山禽圖上提完一首詩,很滿意地吟了出來,“大伴,這畫怎么樣?這詩可還行?”
“官家書畫雙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奴可沒有資格評判,”老太監(jiān)笑瞇瞇將毛筆放好。
“你啊你,”趙佶搖了搖頭,“這字還有待改進,等我再研究一下!”
在趙佶潛心研究書畫技藝之時,一個小太監(jiān)急匆匆地跑到門口,卻不敢進去,拿焦急地眼神朝老太監(jiān)望去。
老太監(jiān)微微一皺眉,走了過來,“不知道官家這個時候最不喜有人打擾了嗎?有何事?”
“李公公,皇城司有關(guān)于西夏的緊急密報到,奴婢不敢耽擱,第一時間送來了!”
老太監(jiān)李彥接過諜報,揮了揮手,將諜報藏在袖子里,笑瞇瞇望著皇帝繼續(xù)寫寫畫畫,并沒有打擾。
半個時辰后。
“呼,”趙佶放下畫筆,長長呼出一口氣,“什么事,說吧?”
“圣明無過于陛下,”李彥恭敬低下頭,“皇城司有關(guān)于西夏的消息送來,是緊急密報?!?p> “既然是緊急密報竟然還敢拖延,要是耽誤了國家大事,你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趙佶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悠然地坐到了椅子上。
“官家冤枉奴婢了,奴婢哪敢吶,”老太監(jiān)一臉委屈,將密報從袖子中拿出來。
“奴婢既不敢打擾官家,也不敢耽誤國家大事,正在這為難呢,還好官家慧眼如炬,一眼就知道奴婢在想什么?!?p> 皇帝雖然嘴里在責(zé)怪,臉上卻沒有絲毫責(zé)怪的意思,太監(jiān)更是配合的剛剛好,好一出主仆知心的溫馨一幕!
“官家,王相公和眾位相公都來了!”
又一個小太監(jiān)急匆匆走進來通報道。
“好了,我也不用看了,這不有人上趕著來告訴我了,”趙佶不慌不忙站了起來,走之前還不忘吩咐,“那幅畫小心點,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