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黑不久,一道瘦削的身影便悄然潛入一宅院里。
里間空蕩蕩的,偶爾,會有幾名乞丐走動。
很寧靜。
張礪趴在一角落處,目光所及,不由暗嘆了起來。
丐幫不愧是天下第一幫。
與此同時,全冠清也不愧是全冠清。
像此間的據(jù)點呢,表面看,是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的。
可藏匿于暗處的張礪仔細一觀察。
嚯,好家伙,內(nèi)里居然有埋伏!
如果是普通情況下,張礪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關鍵,他丫在來之前有考慮過神功小成的自己走無敵流。
大搖大擺找上全冠清,拳踢丐幫眾將。
光是簡單想想,很有畫面感的同時,張礪也覺得那酸爽。
可真實情況,相關的念頭一在腦海里浮現(xiàn),張礪便自我否定了。
根本原因,張礪出身普通,玩不了花的。
更何況,在現(xiàn)代,他被殘酷的現(xiàn)實生活給折磨的屬實夠嗆。
也沒有那樣的心力搞虛頭八腦。
思量一番后,張礪選擇了小心謹慎。
其實,就算有埋伏。
以張礪現(xiàn)在的實力而言,他亦不認為是問題!
除非喬峰那樣的角意外出場!
心里面很自然地為之想著,張礪也沒頭鐵,而是腳步一邁,悄然鉆入夜色中。
連著查找了幾間廂房,有心的張礪都沒有如愿找到自己義弟莊聚賢。
正疑惑中,他聽到旁邊一房間里傳來了相應的談話聲。
張礪身形一起,輕松躍到那屋前的房梁上。
下一秒,其就看到內(nèi)里的床上躺著一對狗男女。
女的僅是小有姿色罷了。
至于男的呢,雖然不認識,可看其年紀,以及面容。
張礪猜想對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全冠清了。
畢竟他是知道全冠清乃中年人。
另外,對方號稱“十方秀才”。
身為秀才,肯定有一點書生氣質(zhì)。
不久前,張礪才見過書呆子段譽這一正主角。
那濃濃的書卷氣,他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便在張礪想著,里面的女子出聲了:“他真的會來嗎?”
“不太清楚,據(jù)說出去已經(jīng)很多天了?!?p> “那你怎么還擺大陣?”
“這不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嗎?”
“你是不是和那馬夫人好上了?”
張礪安靜的聽著,在聽到馬夫人三個字眼后,他不由來精神了。
哪料想,全冠清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十分猥瑣。
之后,對方和那女的就。
張礪并沒有著急出手,而是好整以暇的在旁邊觀賞。
待得全冠清沖刺時,他才不慌不忙的現(xiàn)身。
該說不說,張礪也是賤啊。
故意當著對方的面出現(xiàn)。
剎那間,全冠清就整個頓在那里。
像被按下了時間暫停器一樣。
其身下的女子只覺得疑惑,“怎么了?”
隨后,對方反應過來,臉色猛地一變。
只可惜的是,其剛要尖叫出來,張礪真氣一放。
下一秒,對方便被點了啞穴。
至于全冠清呢。
不得不說,對方真不愧是小人。
顧不得身邊的女子和其自己的光溜溜。
赫然一個驢打滾,再加一個縱躍。
其直接從窗戶逃走了。
張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愕然。
但隨后一想,他又不禁釋懷。
很簡單的道理,全冠清是一個小人。
指望這樣的人物跟自己正面硬剛。
那真的是自己的想當然。
怪就怪他張礪自己沒有想明白。
不然的話,直接出手,便可以輕松制住全冠清。
這就像喬峰被對方幾次三番搞事情,卻還讓其活著一樣。
當然,最終全冠清也是罪有應得的被亂刀砍死了。
還在張礪想著時,外面響起了喧鬧的聲音。
而邊上女子呢,也已然在慌神中回過神,想要朝旁邊逃去。
但其根本比不了全冠清。
整個人哆嗦的讓張礪看了,只覺不是一般可憐。
“以后找個好人嫁了吧。”
張礪輕聲道,于對方而言,像是幽魂的聲音。
然后,其已然蹲在對方面前。
在女人驚嚇中,他匕首猛的一插。
叱!
鋒利的匕首并沒有刺在對方的身上,僅是沒入地面。
但女子呢,卻已然暈死過去。
而后,張礪才站起身,大搖大擺朝門外走去。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威武霸氣下吧。
他心里是這么想的。
也說不上為什么,之前面對馬夫人的豪情又一次涌上身頭。
呼!
門一開,入夏的晚風吹來,張礪赫然看到了烏央央的人群。
首先是那群本來在暗中隨時結(jié)陣的弟子。
之后則是別的丐幫弟子。
有一點里三層外三層的質(zhì)感。
從這一方面來說,丐幫能成為天下第一大幫確實有獨到之處。
只是一會時間,陣形便已然完全擺開來。
儼然之間,有一種天羅地網(wǎng)的即視感。
張礪目光朝眾人一一掃過。
終于,他看到了全冠清的身影。
對方位于隊伍后方,雖然衣裳有些不整,但因為身著的是丐幫襤褸衣服。
真別說,一般人還瞧不出來!
全冠清看到張礪注視他,先是一愣。
隨即,其十分牛叉的從后方站出。
“結(jié)陣?!?p> 聲音洪亮,氣魄逼人。
這個時候的全冠清,不似剛房間里的猥瑣模樣,擲地有聲的同時,還道貌岸然。
講道理,張礪在現(xiàn)代做生意的時候,這種雙面人沒少見識,也是習以為常。
此際他更在意的,是結(jié)陣的一干人士。
想他之前和云中鶴見識過丐幫的結(jié)陣了。
那個時候,他就覺得丐幫的陣法確實有獨到之處。
后面和云中鶴一細聊,更是明白陣法的強大。
照云中鶴坦誠,若不是他張礪橫生跳出來,那晚其便人無了。
張礪卻不已為然,聲稱以對方的本事,絕對沒問題。
云中鶴還說他拍其馬屁。
素不知,張礪是知道對方后面還會出場,確信沒有自己,其也不可能出事。
正在他想著,院子里丐幫的弟子已然結(jié)好陣。
伴隨著全冠清一句把他拿下的發(fā)令。
一干人紛紛出手。
適時回過神的張礪也沒有慌亂,凌波微步一踩。
呼!
幾人的進攻就為之落空。
張礪也沒有跟對方講客氣,太祖長拳蓄勢出擊。
只聽砰的一聲,一人就被其一拳給大力轟得倒飛出去。
陣形為之牽動,又有人補上相應的方位。
等對方一行人再次出手,情況就變得完全不同了。
張礪赫然感受到一種烏云滾滾而至的壓迫力。
一行人雖然沒有出聲,但眼神之中有交流。
等張礪想要如法炮制剛才的太祖長拳,對方陣營中的人卻也沒有硬接。
被攻擊者借陣形輕巧躲避,另有人則反手攻張礪要害。
只是一會的時間,張礪就由氣勢洶洶,被意外壓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