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不大。
又由于大部分人出去忙農活的關系。
所以,當張礪他們乘坐馬車趕到康曼老家所在的村子里。
四周不是一般靜謐。
張礪一臉閑情逸致地欣賞著周邊美好的景色,一度讓三流師父覺得他是來旅游度假的。
吁!
充當馬夫的三流師父停了下來。
他注視著前面不遠的康曼家鄉(xiāng)小院子,心生警覺:“少莊主?!?p> “怎么了?”張礪懶洋洋道,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居然掏出一袋花生,在那里十分愜意的花生配酒。
“有點不對勁?。 比鲙煾刚J真道。
張礪瞇起眼睛:“三流師父,你不會以為里面有埋伏吧?”
“感覺像啊?!?p> “你自己動動腦想想,我可是聚賢莊的少莊主呀!
以我們聚賢莊的名聲勢力,這方圓一帶,又有誰會傻到跟我們作對呢?
如果真有,又還需要那么做嗎?”
“確實!”意外的聲音突然從內里傳來,令三流師父如臨大敵。
同樣,也使得車廂里本來變平和的康曼整個人又緊張了起來。
這冷不丁冒出的聲音很詭異,明明是從正方向傳出,卻又像是從地底或天上憑空生出。
有一點傳說中鬼魂在身邊捉弄人的即視感。
康曼大氣都不敢呼。
至于三流師父,本是抓住韁繩的手,已然按住了劍柄。
只要情況一不對。
下一秒,他就會把手中的利劍給直接抽出來。
而在這之中,一行數人大搖大擺的從小院子里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被公子哥喚作譚哥的面容陰戾的男子。
一身錦服的公子哥緊挨著對方,身后跟隨著幾隨從。
“少莊主,是他們。”車廂里的康曼本來很害怕,可在想到什么之后,忍不住有了勇氣。
之后,她更是朝對面大聲道:“賈世豪,我娘呢?”
“你娘?”錦服公子哥瞥了一眼身邊手持魂杖的男子,在對方眼神支持下,很是牛氣道:“自然是在我手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張礪煞有介事道:“我可是聚賢莊的少莊主。”
譚青忍不住笑了:“賈公子,你覺得這樣的草包你需要怕嗎?”
不止是他,就連賈世豪身后的幾名隨從在相互對視中,也跟著裂嘴笑了起來。
而賈世豪呢,精神比較放松:“譚大哥,略微教訓一下就行了,不管怎么說,對方都是聚賢莊的人?!?p> “恩?!弊T青得意道:“放心吧,這點分寸我要是拿捏不好,還怎么闖江湖?”
眼見對面幾人渾然不把自己二人放在眼里,三流師父看向了身側很是無腦的張礪。
眼神自然而然的對視,讓他內心不由為之一松。
可,下一秒后,其又不由為之一凜。
雖然張礪什么也沒有說,但三流師父卻意外讀取到一個相應的訊息:張礪要他下殺手!
還在他很自然地為之疑惑時,張礪直接出聲:“動手!”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三流師父拔劍了。
下一刻,他便和最前面的譚青纏斗起來。
突然的狀況,在公子哥幾人還反應不過來之際,就已經殃及到他們身上。
卻是張礪趁著三流師父與對面譚青動手的好機會,一舉攻入到敵方后營點了他們穴道。
車廂上的康曼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張礪好帥。
而在這時,那和三流師父交手的譚青忍不住冷笑一聲。
隨后,其在一招震開三流師父的同時,腹部為之動了起來。
可對方算盤打的是好,但有人卻不樂意了:“想使絕招,有那么容易嗎?”
張礪拿出萬花筒,直接對著站那里想要發(fā)功的譚青。
之前康曼用過同一出品的萬花筒,有見識過的譚青自然不敢以身試法。
第一時間停功,朝旁邊躲去。
可其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張礪萬花筒是舉了起來。
但并沒有那清脆的嗖嗖聲。
正當他心中一疑時,三流師父的劍又徑直襲了過來。
冷哼一聲,譚青一揚自己手中的魂杖,赫然跟三流師父一板一眼的動起手來。
起落間,那是完全不給張礪放萬花筒的機會。
張礪徑直拿著鋒利的匕首搭在賈世豪公子哥的脖頸上:“住手?!?p> 三流師父率先退到一旁。
那手持魂杖的譚青注視著異常有心計的張礪,不露聲色道:“你想怎么樣?”
“自然是想讓你乖乖束手就擒。”張礪笑很賊道。
他手上一用力,生命受到死亡威脅的公子哥立馬就慌張了起來:“譚大哥,有話好好說?!?p> 譚青冷笑一聲也沒有說話。
反倒是邊上的三流師父為疑了起來。
他想到了自己和張礪試身手的相應過往。
該說不說,那個時候,他和張礪交手的感覺,就似現在這般被其完全主宰。
他現在已經完全能確定自己心中之前所生起的想法:所有的事情,確實是早就在張礪的預料之中。
就像張礪能事先洞悉自己每一次跟其試身手的想法一樣!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哪怕已經知道了相應事實,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可事實便是如此!
正當三流師父很自然地想著時,意外的狀況突然生起。
卻是邊上譚青不顧賈世豪的死活,直接身形一起,朝張礪縱去。
嗤嗤的響聲忽然響起,張礪已然使用萬花筒。
可惜的是,那密密麻麻的暗箭并沒有能夠把對面譚青射成馬蜂窩。
對方人在空中,身形一變,側落到張礪的身旁。
“你完蛋了!”譚青冷聲道。
只是,他還來不及把張礪給控制住。
“砰”的一聲,其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我這軟香迷魂散效果還不錯吧?”張礪笑容可掬地看著倒地上的譚青。
其還來不及應聲,旁邊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
叱的一聲,張礪鋒利匕首在空中一揚,對方脖頸就已然挨了一下,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不甘死去。
“這!”盡管心中已然意識到了,可目睹著相應一幕,三流師父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后背更是為之發(fā)悚。
至于車廂里的康曼,則禁不住有一些傻眼。
公子哥是完全呈懵逼狀態(tài)。
他的手下們,并沒有被點穴,卻一個個的雙腿發(fā)軟。
啊的一聲,幾名下手先后發(fā)瘋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