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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騎白馬

24柴莉婭父母現(xiàn)身(下)

少女騎白馬 位小衛(wèi) 1929 2021-09-13 22:57:26

  徐榮帶著柴莉婭的父母走到教務處的時候,茍市立正在給殯儀館的主事人打電話,意思柴莉婭的父母來學校了,讓他們聯(lián)系柴莉婭父母,將死者尸體進行正常手續(xù)的火化。

  是的,柴莉婭已經(jīng)死了一個多月,她的父母雖然聯(lián)系上了,卻均用沒時間,抽不開身推托到現(xiàn)在,之后聯(lián)系便是忙音。

  而她的尸體卻因為沒有直系親屬證明身份和簽字,而一直沒有火化。

  如今她正躺在殯儀館冰冷的藏尸房內(nèi),無人問津。而她的至親父母,此刻卻在學校門外哭天搶地,為她討公道。

  茍市立掛下電話,饒有所思地看著樓下柴莉婭的父母跟在徐榮后面走路的樣子,竟有一瞬間,產(chǎn)生了濃烈的厭惡感。

  隨著咚咚的敲門聲,徐榮緩緩推開了茍市立辦公室的門,柴莉婭父母緊隨其后。

  “主任,兩位我已經(jīng)帶到了,后面的事,您看,怎么商討處理好?”徐榮看著茍市立,淡漠的問。

  “來,兩位請坐?!?!茍市立伸出右手,客氣的做出友好的姿態(tài)。

  柴莉婭父母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后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是這里管事的?”柴莉婭的爸爸問。

  “嗯,怎么說呢,算半個管事的吧,不過大事的決定權(quán)還在我們?nèi)蝿臻e校長的手里?!逼埵辛⑽⑿χ种盖弥k公桌說。

  “那行,那就你幫我們處理?!辈窭驄I的媽媽忙說。

  茍市立用他銳利且嚴肅地表情看著柴莉婭的父母,就像是審視犯錯的學生。茍市立那自帶的威嚴感,讓柴莉婭的父母有些不自在。

  “我們就是想問,學校對于莉婭的死,有沒有賠償?”柴莉婭的爸爸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胸,一副警戒姿勢的問。

  “對,我可聽說了,如果我們孩子是在你們學校出事的,你們就得負責,就得賠償我們!”柴莉婭媽媽趕緊附和著。

  徐榮始終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茍市立看了一眼徐榮,然后說:“那個,徐老師,你先回去,等會需要你的時候,我在聯(lián)系你?!?p>  徐榮點了點頭,又瞥了一眼柴莉婭的父母,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茍市立的辦公室。

  回去的路上,徐榮怎么也想不明白,像柴莉婭這么乖巧懂事,又很優(yōu)秀的女孩,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對薄情的父母?

  “徐老師!”

  正在想事情的徐榮,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然后一回頭,竟是林小?,說實話,有一瞬間,他竟然將林小?看成了柴莉婭,他用力的摔了甩頭,眨了眨眼睛,才回過神來。

  是的,柴莉婭已經(jīng)死了,他也已經(jīng)親眼看到柴莉婭的尸體被推進藏尸房,她怎么可能還活著呢?

  虛榮搖了搖頭,笑了一下,想來也是可笑,一個理科男,居然能大白天的癡人做夢,妄想會有起死回生的事發(fā)生。

  “老師?”林小?抱著數(shù)學作業(yè)本,歪著頭看著徐榮,“您沒事吧?”

  “啊,沒事,那個,要不作業(yè)我自己拿回去吧,你回班吧!”

  說著,徐榮便伸手準備去接林小?手中的作業(yè)本,卻被林小?斜了一下身子躲開了,“沒事,爬樓我快呢,權(quán)當鍛煉了?!?p>  還沒等徐榮反應過來,林小?就已經(jīng)抱著作業(yè)往行知樓跑了。

  徐榮看著蹦跳著跑遠的林小?,仿佛看到了當初天真快樂的柴莉婭,他的內(nèi)心感慨萬千,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們像卻又不像。

  林小?在徐榮的辦公室磨蹭著,她試圖從辦公室里能聽出點柴莉婭的風吹草動,但是她失望了,大家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熱情討論,而是各做各的事。

  覺著沒趣的林小?離開了行知樓,走到一樓走廊上,準備回班的時候,卻看到了前面從教務處出來的柴莉婭的父母,茍市立也在,他們?nèi)齻€人互相聊著天,看樣子,事情已經(jīng)“完美的解決了”。

  林小?快步走向前去,她想親眼看看這對父母丑陋的嘴臉。

  “?。 ?p>  柴莉婭的媽媽停下腳步,大叫了一聲,一只手捂著嘴巴,一只手指向林小?的方向。

  柴莉婭的爸爸順著手指看過去,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小?。

  “天,那是莉婭嗎?”柴莉婭媽媽自顧自的發(fā)問。

  “喂,林小?,你站在那干嘛?”茍市立對著林小?的方向叫道。

  于是林小?快步走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柴莉婭的父母,回答著茍市立的話,“茍主任好,幫徐老師送作業(yè)?!?p>  看到逼近的林小?,柴莉婭的父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站在了茍市立的后面。

  “快回班去,這第三節(jié)課都已經(jīng)上課快十分鐘了?!?p>  茍市立雙手背在后面,一臉正義地勸導林小?說。

  林小?恭恭敬敬地向茍市立鞠了個躬,白了一眼柴莉婭的父母,昂首挺胸的走了。

  柴莉婭的父母已經(jīng)快三年沒有見過柴莉婭了,所以,也難怪他們的記憶里還是柴莉婭剛上高中的樣子。

  這三年,柴莉婭為了生存,吃盡了苦頭。

  她白天上學,晚上去遠處的飯店做兼職,甚至還在酒吧賣酒賺學費,而茍市立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在酒吧賣酒的人。

  茍市立把柴莉婭父母送走以后,就喊徐榮去殯儀館去,看一看柴莉婭父母有沒有真的去,有沒有真的讓柴莉婭入土為安。

  聽聞,她的父母從學校得到了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賠償款,他們一人一半,分了女兒用命賺來的錢,過著比從前更加安逸富裕的生活。

  而柴莉婭,變成一個小小的盒子,被那兩個口口聲聲為她討公道,字字句句都愛著她的雙親,送到了鄉(xiāng)下一座無名的山上。

  他們假模假樣地挖了墳,豎了一塊“愛女柴莉婭”的石碑,虛情假意的哭了兩嗓子,就將她永遠埋在了那里。

  死前將自己偽裝的漂亮美好而又幸福的柴莉婭,死后就連一副體面的棺材都沒有。

  她害怕孤單,最終還是孤獨。

  你看啊,有些人啊,生而為人父母,卻不為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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