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這個不加糖的珍珠奶茶
“我什么意思難道還不夠清楚嗎?”顧景的笑容輕佻而又不屑。
“其實(shí)我很為你感到高興,我們好聚好散,自然也希望你離開了我,能找到更好的托付。”
“只是……”顧景刻意打量了一下四周。
“你妹妹的升學(xué)宴,他為什么不陪你來呢?該不會是家里有老婆,不方便陪你出席這樣的場合吧?”
沈暮云眉頭深皺,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顧景卻咧嘴笑得越發(fā)猖狂。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與他作對的下場。
“這條裙子的確是別人送的,但是不是什么金主?!鄙蚰涸埔蛔忠活D道。
喬東能算什么金主?頂多算個跟班。
“不是金主那是什么?”顧景聽到這個話,更加得意了。
“情夫還是干爹?不然還能有誰?
你以為你憑什么能得到這些東西?不都是因?yàn)槟贻p和美色嗎?
名字說得再好聽有什么用?其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p> “你……”沈暮云的拳頭悄悄攥緊。
不,不能動手,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復(fù)。
這里又不是聯(lián)邦,有很多警察,是講法制的。
而且像顧景這樣的廢物,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沒命的,在云城殺人是會償命的。
但是這口氣可不能這么忍了,怎么辦呢……
沈暮云在心里思索著,對了,喬東說過,在廢物的世界里,生氣是可以吵架的。
“你這個不加糖的珍珠奶茶?!鄙蚰涸泼摽诙觥?p> 嗯,不加糖的奶茶,是對奶茶最大的侮辱了。
然而對面顧景:???
“顧景哥哥說得有什么錯?”然而正好此時,周菀瑩沖了過來。
周菀瑩她們剛剛本來是想和沈蔓一起下來參加宴會的,然而剛到樓梯口時,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們躲在樓梯后看了一會兒,直到此時,周菀瑩忍不住沖過來替顧景道。
她幾步走到沈暮云面前,趾高氣昂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臉來這里?搶了蔓蔓的東西心里一定很爽吧?”
她說的那個“東西”是顧景,在她心目中,顧景和沈蔓相識多年,早就是一對璧人了,是沈暮云在其中作梗。
“現(xiàn)在你又攀上高枝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有能耐?”周菀瑩接著道。
“但是你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嗎?沈家有你這樣的女兒,臉都被你丟光了。你這樣的人,穿上幾百萬的禮服又能怎么樣?山雞就是山雞,永遠(yuǎn)變不成鳳凰?!?p> “就是……就是……”此時其他小姐妹也圍攏了過來。
“你這樣的人,就算穿再貴的衣服我們也不歡迎你?!?p> “我們這個圈子,永遠(yuǎn)都不會接納你?!?p> ……
沈暮元目光將她們掃了一眼,睥睨的目光帶著不可一世的高貴。
方才那些嘰嘰喳喳的小姐妹,忽而升起一個寒意,心里頓時毛毛的,連討伐聲音都變得小了些。
“你們放心,我不想加入你們,而且,我若是山雞,那你們連麻雀都比不上?!?p> 她明明語調(diào)平靜,卻好似冥冥之中帶著一股壓迫,目光平視,卻讓人生出一種仰視之感。
這么一句話,竟莫名讓人覺得信服,她們就這么站在她的面前,無端就生出一種低人一等的自卑之感。
“切~~”只有周菀瑩不屑地嗤了一聲。
“你有什么?要才沒才,要德沒德,說這些大話也不嫌臉紅?!?p> “就……就是……”有了人帶頭,其他人膽子自然就大了起來。
“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連高中都沒畢業(yè),算個什么東西?”
“你除了這張臉,哪一點(diǎn)比蔓蔓強(qiáng)了?不管是學(xué)識還是才華蔓蔓都甩你一條街,同樣一個家里養(yǎng)出來的兩姐妹,你和蔓蔓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p> “今天可是蔓蔓考上伯爾斯音樂學(xué)院的升學(xué)宴,我要是你,就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才不跑到這里來丟人現(xiàn)眼。”
“就是,就是……”
…………
“你們快別說了?!边@個時候,作為主人公的沈蔓才“急匆匆”趕來。
她制止住她的朋友,并滿臉“愧疚”地看著沈暮云:“姐……對不起,我替我的朋友向你道歉。”
“蔓蔓,你這是干什么呢?你憑什么給她道歉?”周菀瑩道。
“對啊,對啊?!逼渌艘哺鸷?。
“好了,你們別說了,今天是我的升學(xué)宴,我不想因?yàn)檫@些事鬧得不愉快?!?p> 沈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其他人也就說不得什么了。
只是不由得感嘆一句:“蔓蔓,你真是太善良了?!?p> 平息了自己的朋友,沈蔓看向沈暮云:“姐,你能原諒我嗎?”
她說得十分真誠,這么多人在這看著,沈暮云若是不依不饒,那就顯得太不懂事了。
若是說原諒,那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不管怎樣,都足夠膈應(yīng)沈暮云好長一段時間了,沈蔓心里得意地想。
然而正在此時,別墅外一聲車子的急剎聲音傳來。
聲音刺耳又高調(diào),不由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一輛嶄新的阿斯頓馬丁,極其亮眼的騷紅色,而跑車后還莫名其妙地跟著一輛貨車。
這是干什么的?還有人開跑車來送貨?眾人心中疑惑。
“那……那,那好像是鄭大少的車?!逼蹋陀腥苏J(rèn)出了這輛車來。
“鄭大少?”
“對啊,就是這個車牌,除了鄭家長子鄭淵伯還能有誰?”
“竟然鄭大少也來參加沈小姐的升學(xué)宴了?”
云城首富的長子,鄭淵伯竟然來參加沈蔓的升學(xué)宴了?
整個大廳一下子熱鬧起來,方才的那一場鬧劇很快被人拋諸腦后。
不大一會兒,車子停穩(wěn),一個穿紅色西裝、眉眼清秀的男子從跑車上下來,坐實(shí)了眾人的猜想。
那不是鄭淵伯是誰?
只不過鄭淵伯下車后,并沒有直接進(jìn)大廳來,而是去了后排,拉開了左側(cè)的車門,看起來十分客氣、恭敬的模樣。
鄭淵伯翹首等在車旁,一個少年款款從車子后排走了下來,少年穿一身深藍(lán)色西裝,身材頑長,有著極其漂亮的桃花眼,和刀削斧鑿一般的面部輪廓,一眼便驚為天人。
“那是誰?為什么能讓鄭淵伯對他如此小心謹(jǐn)慎?”眾人紛紛猜測。
這不是她家對面那個小男生嗎?
然而,沈暮云站在屋內(nèi),卻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可是……他怎么會跑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