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我,朱權(quán),國醫(yī)圣手
老朱跟個二傻子似得,在那咧著嘴傻樂,笑出了曾小賢標志性的笑!
【樂!樂啥子嘛樂?】
【有啥好樂的?嘶……我的天,把最重要的給忘了?!?p> 【他不會瞧出我的貓膩來了吧?】
朱權(quán)突然想到:自己去趟茅房,回來就穿上白大褂,推來不銹鋼推車,后來還拿出一張帶滑輪的平板床。
【這些東西,怎么解釋啊?】
【別人好糊弄,老朱可不好糊弄?!?p> 【他萬一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可咋辦?。俊?p> 你小子也有知道著急的時候?
看著腦中抖棱著手原地轉(zhuǎn)圈的朱權(quán),朱元璋笑的更厲害了。
嗯,這是個好機會。
要能借著這次機會,好好敲打敲打朱權(quán)這小子,朕為父為皇的威嚴,絕對能得到鞏固。
不過,不能著急。
朕要一步步抓住權(quán)兒的心!
心中微微一笑,表面不動聲色,朱元璋背著手走到傅友德頭頂。
“起來吧老傅,現(xiàn)在好了,傷口又破了,讓權(quán)兒給你繼續(xù)治療吧……”
“?。 ?p> 被朱元璋拉著手,跪在地上的傅友德昂著頭傻眼。
怎么還要來啊?
“你自己拿手摸摸,又出血了?!?p> 朱元璋點指他額頭中央,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原本已經(jīng)結(jié)疤愈合的傷口,因為他磕頭太用力,又破了。
鮮血汩汩,滴答滴答流淌到他眼中。
傅友德掙脫開朱元璋,拿手一抹,看到掌心殷紅的鮮血,他欲哭無淚。
這尼瑪!
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啊!
傅友德看向身側(cè)的滑輪床,目光在四個鐵環(huán)位置來回輪轉(zhuǎn),想象著自己躺上去被固定。
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逃不走、跑不掉啊!
傅友德也豁出去了,站起來一晃膀子,大步走到床邊,手一撐,一翻身躺了上去。
“來吧殿下,快點兒的吧!”
他是想早死早超生,可卻沒想朱權(quán)是條咸魚,完全不想動?。?p> 【該死的,誰讓你磕頭了?大清早亡了啊!】
【呃,現(xiàn)在好像是大明朝,大清還沒誕生,好了,沒事了?!?p> 【可我真的不想動啊……又得拿雙氧水給你消毒,又得拿碘酒、棉簽給你清理傷口的。】
【還得上藥,還得粘紗布……好麻煩的啊!】
這么簡單的事兒你說麻煩?
老朱完全不能忍。
先消毒,再清理傷口,然后上藥,然后粘紗布。
總共四步,你給朕說麻煩?
啥不麻煩?
啊……你告訴朕啥不麻煩?
吃飯麻不麻煩?
睡覺麻不麻煩?
你不還得咀嚼,你不還得脫衣服、躺床上。
額的個神??!
朱元璋很想捂住臉,再不要承認朱權(quán)是他兒子了。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大部分人眼神復(fù)雜,覺得潁國公傅友德真慘。
有那同病相憐的,比如藍玉,甚至有兔死狐悲之感。
可更多的人,如湯和、馮勝、周德興,則是好奇看向朱權(quán),不明白他怎么還不動???
再等會兒的,傷口又結(jié)疤愈合了。
他們這些疆場廝殺一輩子的,身體都異于常人,傷口甚至?xí)詣邮站o、結(jié)疤、愈合。
節(jié)省每一滴血。
所以,寧王殿下在等什么?
“殿下,要不我來吧?”
錦衣衛(wèi)指揮使蔣瓛排眾而出,臉帶笑意,手癢癢的。
像他們做錦衣衛(wèi)的,看到新式刑具就忍不住,特別想試試手。
話也說回來:皇上不地道啊!
殺功臣這差事,不都是他們錦衣衛(wèi)的嘛?
干嘛難為寧王殿下。
這讓寧王殿下怎么看我們錦衣衛(wèi)???
會不會覺得我們不辦差,不頂用???
蔣瓛勇于表現(xiàn),直接走到了平板床邊,搓搓手,扭頭看向了閃著金屬光澤的小推車。
選哪一樣刑具呢?看著都很精美,效果都很不錯呢!
“滾開!”
“憑什么是你?”
傅友德陡然坐起,雙眼通紅盯著蔣瓛,雙臂高舉,嘶聲大喊。
“我為大明立過功,我為大明流過血?!?p> “我是大明朝僅存的幾位公爵,我就算是死,也該寧王殿下親自動手?!?p> “你……蔣瓛,算什么東西?”
“本公爺?shù)拿?,你不配取!?p> 傅友德指著蔣瓛的鼻子罵,唾沫星子噴他一臉。
這是一個將死之人無處發(fā)泄的憋屈,這是一個認為自己即將含冤而死的實勛公爵的最后憤怒。
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心情。
只有兩個人無法接受。
朱元璋表示:朕真沒想殺你,你別誣陷朕啊!
而朱權(quán),則在心中大聲呼喊:
【為什么要我親自動手?你是不是想累死勞資?】
【還想我親手弄死你?做夢吧……”
“勞資做菜都不殺肌殺魚,殺人……沒可能的,這輩子勞資都不可能殺人低!】
【不對,等等……等一下!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朱權(quán)抵著下巴,忽然想到:【【我是在救你啊……是要給你包扎傷口??!】
【誰要殺你了?你把話說清楚啊……別誣陷好人啊!】
【大明朝就已經(jīng)有醫(yī)鬧了嘛?低素質(zhì)的患者,這年頭就開始坑大夫了嘛?】
朕的小乖啊……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你是個郎中嘛?
那你就快動手??!那你就別愣著快點工作啊!
朕覺得,再晚點,你再耽誤會兒,蔣瓛能當著全大明的公爵、侯爵的面,把傅友德弄死!
朱元璋不想背這個鍋?。?p> 他踱步走上前,咳嗽著開口:“蔣瓛啊……還是讓權(quán)兒動手吧?!?p> “是……”
蔣瓛不無遺憾地退到一邊。
身穿白大褂的朱權(quán)成為了所有人視線的焦點。
【好好好,老朱啊老朱,我記住你了,不讓我干活你是不甘心是吧?】
【蔣瓛想代勞你都不讓,欺負咸魚有意思嘛?】
【告訴你老朱,我是咸魚,我是只想躺平,但并不意味著我就笨?!?p> 【瞧好的吧?我——朱權(quán)——國醫(yī)圣手!】
朱權(quán)黑著臉,擼起袖子,撞開蔣瓛,拿屁股拱走朱元璋。
“躺下!”
“好?!?p> 傅友德還沉浸在咬牙切齒的情緒里,梗著脖子躺下。
閉上眼的他在心中默念:人固有一死,或死于老朱,或死于寧王。
“會有點涼?!?p> 先從不銹鋼小推車上取來了雙氧水,朱權(quán)打碎玻璃瓶,仔細澆在傷口處。
傅友德嘶嘶的抽冷氣聲音,聽的蔣瓛并老六等兩名錦衣衛(wèi)心情愉悅。
錦衣衛(wèi)最愛這個聲音了,罪犯們的痛苦就是他們的快樂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