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姓關(guān)的老子刨你家祖墳啦?
翌日,劉玄德與張翼德醒來,怎么也尋不見關(guān)云長。
房間里不見云長的青龍偃月刀,床榻上被褥也十分整齊,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
劉張二人急忙跑去衙后馬廄一看,關(guān)云長馬匹不見蹤影。
玄德急忙找來馬夫詢問,原來云長于昨夜已遷馬離衙了。
玄德心下一驚,難道云長真的一人去追程遠志。
“哎呀,這二哥去了何處,真真急死俺老張了。”
張翼德暴躁的來回踱步。
此刻玄德心已是涼了半截,看著張翼德這么顧聒噪更是煩悶,呵斥道:“翼德安靜點,你吵得我頭疼!”
張翼德也是干脆,哎了一聲,直接蹲在地上,沉著一張黑臉不在說話。
“云長啊,二弟,你可讓為兄如何是好,哎!昨晚都說好了,今早一起去追程遠志,沒想到你為了大哥,竟然自己孤身犯險,這讓大哥如何是好啊……”
劉玄德說著眼圈一紅,竟然掉起淚來。
“感念云長忠義,竟然獨自犯險?!?p> 張翼德一挺,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龍行虎步疾走回臥房,拿了丈八蛇矛就朝著馬廄跑去。
劉玄德一下抓住張翼德急聲道:“三弟這是作甚,你要急死大哥嘛!”
“嘿嘿,大哥在這好好做涿縣令,等著俺弟兄二人,將程遠志那廝狗頭摘回來獻給大哥,以后讓大哥弄一個太守當當!”
張翼德呲牙一笑,就要掙脫劉玄德的阻攔。
“哎呀,兩位這是作甚,大清早為何拉拉扯扯,云長呢?”
鄒靖聽到房外吵吵嚷嚷,昏昏沉沉起來觀瞧。
只因昨晚喝的實在太多,現(xiàn)在頭腦還有一些沉重。
劉玄德見到鄒靖從房里出來,心中松了一口氣。
于是將云長去追程遠志的事情,與鄒靖述說一遍。
“鄒兄,備辜負了明公栽培,今日辭官,帶著翼德去尋找云長去了。如再晚走幾日,恐怕云長遭了不測!”
說罷,玄德眼圈又紅了起來。
鄒靖嚇得酒意全無,連忙阻攔道:“玄德切莫如此,明公剛保舉你為涿縣令,委任不日便到,此時辭官讓明公何處啊?!?p> “哎,我弟兄三人,在桃園結(jié)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云長獨自一人去追擊程遠志,若有什么三長兩短,讓備一人怎么獨活!”
“這官隨時都能做,可這兄弟,卻只有關(guān)張二人,備謝過明公好意,備心意已決,還望鄒兄不必再勸,告辭!”
劉玄德朝著鄒靖深深鞠了一禮,轉(zhuǎn)身帶著張翼德收攏部曲,追趕云長而去。
“嘿嘿,這才是俺大哥嘛,什么鳥官,有俺和二哥,保證再給大哥打下一個太守出來!”
張翼德心情大好,聲音又洪亮了許多。
鄒靖呆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看著劉玄德與張翼德離去,久久的不能平息心中翻涌。
這官說辭便辭,只為追趕起弟兄。
鄒靖最后只能冒出一句:“玄德仁義,今后必成大事!”
張翼德點起了一千人馬,本想將劉焉給的五千人馬也帶上,可被劉玄德阻止。
“翼德萬萬不可做那過河拆橋之事,如今我已辭官便已對不起叔父,怎還能帶走他的兵馬!”
劉玄德與張翼德帶著一票人馬,快速奔出涿縣,朝著青州方向追趕而去。
而然就在行了四五里之后,劉玄德忽聞身后有人高喊。
“玄德、玄德且留步!”
劉玄德勒住戰(zhàn)馬轉(zhuǎn)身觀之,只見身后煙塵滾滾,有一騎朝著己方追趕而來。
張翼德橫矛立馬擋在劉玄德身前怒聲道:“大哥,定是那鄒靖將大哥辭官之事告予劉焉,劉焉惱怒派鄒靖抓大哥回去問罪!”
劉玄德沒好氣的瞪了張翼德一眼道:“三弟好生胡謅,從涿縣送信到叔父那,快馬也要幾個時辰,這般短時間那鄒校尉哪里送得到。”
劉玄德等待著鄒靖拍馬趕上,疑惑的詢問道:“鄒兄,這急匆匆來追趕備有何要事?”
鄒靖見到玄德呼出一口氣笑道:“玄德仁義,此去青州甚是兇險,如今那里黃巾猖獗,你這一千人馬恐怕不敵?!?p> “哼,有俺老張在可頂他一萬!”
張翼德冷哼一聲說道,結(jié)果又被劉玄德瞪了回去。
“鄒某知曉翼德勇猛,但青州黃巾勢大,已有數(shù)萬之巨,如程賊率殘部加入,恐怕不下十萬,敢問有數(shù)個張翼德乎?”
鄒靖微微一笑,朝著張翼德抱拳道。
“這……”
張翼德立即啞火,一對大眼珠子在眼眶里亂轉(zhuǎn),呲著牙嘿嘿直笑。
聽到鄒靖這么說,劉玄德雙眼一亮,隨即有些明白鄒靖用意。
“鄒兄以為如何?”
劉玄德拱手抱拳認真詢問。
“鄒某感玄德仁義,愿一同前往青州營救云長,今我將五千兵馬全部帶出,玄德如果信的過在下,可將步卒交予鄒某帶領(lǐng),玄德可與翼德帶領(lǐng)騎兵快速馳援云長!”
鄒靖將想法道出,劉玄德聽得心中大喜!
“有鄒兄幫助,備深表感激,等救下云長,備定會答謝鄒兄!”
劉玄德朝著鄒靖一抱拳,將步卒全部留給鄒靖,自己和張翼德帶領(lǐng)四十名騎兵,快馬加鞭飛馳而去。
且說關(guān)云長關(guān)云長,連夜追趕程遠志殘部。
然而追了幾十里還是不見程遠志部隊蹤影,如果再追下去的話,那么坐下戰(zhàn)馬也受不了了。
關(guān)云長只能下馬休息,給馬飲水喂草,并且在小河邊開始給黃驃馬洗刷身體,清理鼻腔。
此時張角正與盧植在廣宗對峙,程遠志不可能跑去與張角匯合。
只能敗退到青州,與青州黃巾聯(lián)合攻打下青州城戴罪立功。
從幽州邊境到青州,需橫跨冀州,程遠志殘部,定時不走那官道,撿些小路行走。
幾萬人隊伍,進入偌大冀州,宛如大海撈針,無處尋找。
關(guān)云長心中輕嘆一聲:草率了!
就這樣云長追趕了幾日,終于在一日傍晚時分遠遠見到前方地平線上黑壓壓一片營寨。
關(guān)云長見到營寨心中一喜,如所料不假,那片營寨便是程遠志殘部。
隨后他慢慢的靠近程遠志答應,找了一處較高山坡,仔細觀察起硬盤布局。
在關(guān)云長觀察之下,此營盤布置極其混亂,不得章法。
只是在中央帥帳外,插著一桿繡有程字的大旗迎風飄揚。
他打算在夜襲軍營,一人一騎只要沖進去,朝著帥帳直沖,里面定是程遠志本人。
將程遠志斬殺,他手下這幫烏合之眾,也便沒了抵抗勇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程遠志的大營燃起了篝火。
關(guān)云長沒敢生火,只是就著涼水吃了幾口面餅后,開始養(yǎng)精蓄銳起來。
大約到了三更天,關(guān)云長睜開雙眼,此時程遠志大營中,只剩下巡營士卒舉著火把來回巡邏,其他人已經(jīng)睡熟。
關(guān)云長將馬匹四蹄裹上布,這是為了減小馬蹄奔跑時,踩踏地面的聲響。
程遠志在這個時辰并沒有睡去,在大帳中唉聲嘆氣,就算是在逃跑過程中虜來美人,都不能激發(fā)他的興趣。
“將軍。還有一日路程,我軍便可以達到青州境內(nèi),只要協(xié)助友軍攻下青州,天公將軍不會怪罪將軍的?!?p> 一名小校出言說道。
“哎,但愿吧!”
程遠志揮了揮手讓小校先下去,悶悶不樂的自斟自飲起來。
在涿縣城外,程遠志面對關(guān)云長和張翼德不敢一戰(zhàn),讓他心中十分憋悶。
尤其是帶著幾萬人被五百人追著趕的狼狽模樣,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程遠志發(fā)誓絕對會與關(guān)云長大戰(zhàn)三百回合!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冀州與青州的邊境,還是不回去找他們的麻煩了。
幫助友軍攻打青州要緊,想到這里程遠志覺得心中暢快許多,困意也開始上涌。
就在他剛剛想要睡下的時候,忽聞帳外銅鑼敲鳴,巡夜士兵大喊:“敵襲,敵襲!”
程遠志心中一驚,都到這里了怎么還有敵襲,難道是盧植的部隊?
或者是張梁、張寶兵敗,皇甫嵩與駐軍回援冀州?
程遠志披上鎧甲,拿起武器疾走出大帳。
這時一名小校急忙過來稟報:“稟報將軍,偷襲我大營的只有一人,有人說……說……”
“說什么,別吞吞吐吐的!”
程遠志急了,上去就給了小校一腳,一個人你還慌張個屁啊!
“說那人好像是關(guān)云長!”
小校也非常意外,這個關(guān)云長一個人竟然從幽州追到冀州,這人真是好膽!
“什么?沒有看錯吧,該死的賊子,欺人太甚!傳令下去,馬上圍捕關(guān)云長,老子要抓活的!”
程遠志大怒,這真是太欺負人了,老子可受不了這個委屈。
一定要生擒活捉了那廝,好好的折磨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姓關(guān)的,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此刻,關(guān)云長手握青龍偃月刀,不停砍殺路上遇到的黃巾軍。
幾萬人的大營實在太大,關(guān)云長快馬加鞭的往前沖,也就剛到一半,不過程遠志的軍帳已經(jīng)離他不遠。
黃巾軍從剛開始的慌亂中穩(wěn)定下來,開始有組織的圍殺。
四周的黃巾軍包圍過來,將關(guān)云長圍在中央。
關(guān)云長大喝一聲,手中大刀亂舞砍殺左突又闖,沖出包圍之后,又被后來的黃巾軍圍住。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帳,以及站在大帳外冷冷看著他的程遠志,關(guān)云長心中燃起熊熊戰(zhàn)火。
三兩下將擋在前面的黃巾軍,如砍瓜切菜一般砍倒,一拍馬屁股,奮力朝著程遠志奔襲而去。
程遠志冷哼一聲,張弓搭箭就要射殺關(guān)云長。
可就在這時,一聲爆喝從營門口傳來:“張翼德在此,看誰膽敢傷俺二哥!”
緊接著天空中響起來:這一拜……的歌聲!